第四章：暗流涌动

西奥多在图书馆泡了整整三天，几乎翻遍了所有关于独角兽和黑魔法的书籍，却找不到任何与他们在禁林遇到的相似案例。更令他不安的是，自从那天起，霍格沃茨开始出现一系列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

"我的羽毛笔自己写起了奇怪符号！"早餐时，一个拉文克劳三年级学生惊恐地向教授们展示一张羊皮纸，上面布满了扭曲的、像是被腐蚀的符文。

西奥多放下南瓜汁，看到教师席上，邓布利多正与麦格教授低声交谈，表情罕见地严肃。

"听说了吗？"布雷斯滑进西奥多旁边的座位，"格兰芬多塔楼的胖夫人画像昨晚消失了整整两小时，回来时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西奥多皱眉："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怪事？"

"就这几天。"布雷斯耸耸肩，"有人说看到了会动的阴影，还有人说听到空教室里传来笑声。"他压低声音，"我母亲来信说，魔法部也在调查类似事件，但对外宣称只是'魔法物品季节性失灵'。"

西奥多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斯莱特林长桌另一端。灵犀已经康复回到课堂，但脸色仍有些苍白。她正专注地用一根细长的木棍——她称之为"筷子"——夹起豌豆，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

"你的东方小女友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布雷斯揶揄道。

西奥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她不是我的女友，也不是'小'女友。凌小姐只是邓布利多安排给我的…任务。"

"随你怎么说。"布雷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过帕金森她们可不这么看。你知道她们已经开始叫她'黄袍女巫'了吧？"

"不关我的事。"他生硬地说，起身离开了礼堂。

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宣布制作"提神药剂"，一种能增强精神集中力的魔药。西奥多习惯性地选了最角落的坩埚，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可以和你一组吗？我的魔药课搭档请假了。"

灵犀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堆稀奇古怪的药材，有些明显不是标准配料。她今天把长发编成了一条复杂的辫子，发间穿插着几根红色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西奥多张口想拒绝，但看到她仍有些苍白的脸色，话到嘴边变成了："不要碰我的配料。"

凌瑶眼睛一亮，迅速把她的东西堆在旁边："放心，我有自己的材料！昆仑山的雪莲，长白山的灵芝...都是好东西！"

西奥多看着她像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掏出各种东方药材，不禁皱眉："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求按照标准配方制作。"

"但改良可以让效果更好啊！人不能太死板！"灵犀已经点燃了火，动作麻利地开始处理药材，"你们西方的魔药太注重步骤，忽略了药材之间的相生相克。"

西奥多决定不理她，专注于自己的坩埚。然而，当他的药剂变成理想的淡蓝色时，灵犀的坩埚里却翻滚着一种闪烁着星光的紫色液体，散发出令人精神一振的清香。

"这是什么？"他忍不住问。

"紫气东来丹的简化版。"灵犀骄傲地说，"喝一口三天不用睡觉！要来点吗？只有9.9，包邮到家哦。"

"不必了。"西奥多干巴巴地说，"我更喜欢我的睡眠。"

斯拉格霍恩教授走过来，看到灵犀的药剂时眼睛瞪得溜圆："天哪，灵小姐！这太惊人了！我能尝一点吗？"

灵犀大方地舀了一勺给他。斯拉格霍恩喝下后，整个人立刻容光焕发，脸颊泛起红晕："太棒了！充满了东方的神秘力量！斯莱特林加二十分！"

西奥多：为教授默哀。

刚走到楼梯口，他敏锐地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西奥多迅速躲到阴影中，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悄悄溜出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灵犀她穿着一身黑色劲装，长发紧紧束在脑后，看起来与白天判若两人。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中握着一叠符纸，腰间挂着几个小巧的布袋，行动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西奥多犹豫了一秒，随即跟了上去。如果这个东方女孩半夜在学校里搞什么名堂，作为她的"向导"，他有责任知道。

灵犀像只猫一样灵巧地在走廊中穿行，巧妙地避开所有巡逻的教授和幽灵。西奥多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跟上她而不被发现。他们一路向上，最终来到了天文塔。

灵犀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迅速在塔楼的地面上布置起一个复杂的符阵。西奥多躲在楼梯拐角，看着她将各种符纸按特定方位排列，中间放着一面小巧的铜镜。完成布置后，她盘腿坐下，双手结印，低声念诵着什么。

突然，铜镜射出一道青光，直指禁林方向。灵犀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她迅速变换手印，青光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影像——扭曲的树木，翻滚的黑雾，还有...一个像是建筑物的轮廓？

西奥多看得入神，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板。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灵犀猛地转头，符阵瞬间熄灭："谁？"

西奥多知道无法再隐藏，干脆走了出来："你在干什么？"

灵犀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绷紧了脸："你跟踪我？"

"同为斯莱特林的学生，我有责任确保你不违反校规。"西奥多冷静地说，走近那个已经失效的符阵，"这是什么？某种占卜术？"

灵犀收起铜镜和符纸："寻灵阵。用来追踪异常灵气波动的。"她犹豫了一下，"这几天校园里的怪事，都是某种黑暗力量在作祟。"

西奥多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觉到。"凌瑶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修仙者对这类能量很敏感。自从那只独角兽后，这种波动越来越强了。"

西奥多想起清心佩的异常，不禁有些信服。但他仍然质疑："为什么不告诉教授？"

"然后呢？"灵犀苦笑，"说我能'感觉到邪气'？你们西方的巫师连魂魄理论都不承认，怎么理解心魔侵蚀？"

西奥多沉默了。她说得没错，魔法界对东方体系几乎一无所知，更不会相信一个学生的直觉。

"那你发现了什么？"他最终问道。

灵犀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禁林深处有个地方，灵气异常紊乱。那里可能是源头。"她顿了顿，"而且...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两人对视片刻，西奥多做出了决定："明天开始，我们一起调查。"

凌瑶惊讶地瞪大眼睛："你相信我？"

"我相信证据。"西奥多指了指她腰间的符纸，"你有你的方法，我有我的。结合起来可能更有效率。"

灵犀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西奥多莫名心跳加速："合作愉快，西奥多！"

"还有，"西奥多补充，"下次夜游叫上我。被抓住的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容易解释。"

“知道啦！”

他们悄悄返回地下室的路上，西奥多感到一种奇怪的轻松。他很久没有与人分享过什么秘密了，这种体验...并不令人讨厌。

第二天早餐时，潘西故意撞翻了凌瑶的茶杯："抱歉，没看见你这个'东方小怪物'。"

灵犀平静地用魔杖一挥，洒出的茶水分毫不差地回到了杯中："没关系，我习惯了眼神不好的人。"

潘西脸色铁青地走开了。西奥多注意到凌瑶的手指在桌下微微动了几下，但她脸上的笑容纹丝不动。

"别理她。"西奥多低声说，递给她一块糖浆馅饼，"帕金森家的人都自视甚高。"

灵犀接过馅饼，惊讶道："你在安慰我？"

"没有”西奥多迅速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哦，谢谢，不过什么时候你见过我窝囊了？”

西奥多：“嗯？？？”

西奥多不知道的是，潘西回去摔了一跤，恰恰摔断了腿……

灵犀：我啊，睚眦必报，绝对不让人好过。

远处的教工席上，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眼镜观察着斯莱特林长桌，目光在西奥多和灵犀之间停留了片刻。他轻声对身旁的麦格教授说了什么，后者惊讶地扬起了眉毛。

禁林深处，一缕黑雾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一棵古老的橡树，树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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