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手中琉璃杯碎了满地,划破了东华的手指,他却毫无反应,只愣愣坐在一旁盯着那朝思暮想的人。
元卿:怎么?才几日不见,人就傻了?
床上,女子美目半阖,闪动着流光溢彩,她看着那呆愣的人,言语戏谑。
人还是那个人,总爱说不着调的话怼他。东华却觉得此情此景是最幸福的时刻。
东华:才几日不见?你可知道,你已经睡了整整三万年!这三万年来就是我这个傻子什么都不闻不问,只一心守着某个没良心的懒猪!
东华:我是有多傻!为了一个狠心的懒猪,生生浪费了大好年华。
向来冷清冷情的人发起脾气起来才最可怕,男人目眦欲裂,桃花眼溢满心疼、怒意和……害怕?
他心疼她的姑娘这样大好年纪差一点就归墟混沌,连折颜都没办法医治她。东华始终记得,很多时候她都没了气息,那一刻,东华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生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看清自己的心;他好怕,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她了。
东华越想越后怕,眼眶渐渐湿润。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然失态,他起身偏过头看向殿外的天试图掩饰。可是眼尖的元卿已经发现了。
他哭了?
堂堂东华紫府少阳君,人们口中“挂在墙上的神仙”,那个冷心冷情的东华帝君,就这样在她面前……哭了?
一瞬间,元卿只觉有块巨石停在心口,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那种微微的刺痛徘徊心间,元卿有些怀疑:她的情魄不是已经留在三生石上了吗?怎么回事?
她这是……伤心吗?
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床上的人掀开被子便跑向那白发男子。
她拿出幻化的镜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玩笑开口。
元卿:生气的帝君就不好看了哦~
元卿:你这样子若是司命他们看到,定要被嘲笑的。别生气了,也别为我伤心,我不……
我不值得,我这样没有情魄的人,根本不知道情爱。元卿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东华:他们敢!以后哪个敢不听话的,我定要赏他吃一万年的糖醋鱼!
东华夺过眼前的镜子,盯着元卿慢悠悠地说。那恨恨的语气,不知道是对司命他们,还是对面前惹他担心的女人。
元卿本来要习惯性反驳他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让她停口,她这才发现东华他受伤了。
帝君血液特殊,一滴便足以让精灵幻化成人形。
元卿:你受伤了!别动,让我给你看看。
她说着就拉起他的左手,那琉璃杯伤害的颇大,金色血液染了半个手。元卿正准备帮东华修复伤口,突然失重感袭来。
她被东华打横抱起向床头走去。
元卿:哎,你……
东华:不许说话不许动。
他冷着个脸将她安置在床头,拿起一旁的绣花鞋帮她一点点穿好,那动作极其认真温柔,同他冷着的脸截然相反。
元卿哪里见过东华这样子?面对这样的他,她只觉得手足无措。
元卿:东华,你别这样,我害怕。
东华:呵,你也知道害怕?
东华:多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穿鞋。
元卿:那你呢?多大个人了,不知道疼吗?
她执起他受伤的左手反驳。
女人低头小心翼翼的为他疗伤,那眼里有她不知道的心疼,东华看着她只觉得心头又甜又酸。
东华:卿卿……
他低声囔囔了句。
在元卿还在思考他眼里复杂的情绪时,男人将她搂了个满怀。
噗通,噗通——
是她的,还是他的?
……
宸阳殿内一片温情,反观昆仑虚,却是处处沉寂。
昆仑虚
白浅:师父,真的要这样做吗?
她知道他师父已经说的很清楚:他要去若水寻……寻那人。白浅觉得她的世界突然昏天地暗了。她想再确认一遍,那个人是否真的值得让师父那样做。
从前有瑶光上神,她只当个画本子,无所谓。现在她才知道,瑶光上神是假,魔祖少绾是真!
原来不是无所谓,只是因为从一开始师傅就从未接受过瑶光上神罢了,他和瑶光上神什么都没有。但如今,她知道,她师父其实一直深爱一人,她有些心慌,白浅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是在意的。
她这是……喜欢吗?
白浅:师父……
白浅上前拉住墨渊的衣摆,不知如何是好。
万能:叠风:司音,不得无礼!
墨渊:司音,你该长大了!师父欠她太多,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墨渊:听折颜说,前些日子青丘帝姬白浅和天族桑籍已定婚约。你们一般大,司音,你也该明事理了。
墨渊有些后悔自己没教好白浅,竟让她生出不该有的念头。他希望白浅听到婚约的事能渐渐放弃那份不可能的感情。
白浅:我知道了,师父。
他唤她“司音”,他从来都是唤她小十七的,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么?
白浅心中酸楚,这味道是她从未尝过的。一双狐狸眼闪过落寞,很快便消失不见,白浅收拾好心情,缓缓开口。
白浅:师父放心,司音一定好好修炼,完成师父交给的任务。
所谓的任务,便是照顾好昆仑虚瑶池的小金莲。
墨渊见白浅虽然仍是失落,但已经不再执着,这才彻底放心。
墨渊:昆仑虚便交给你们两个了,有东华、折颜、瑶光三位上神会暗中看顾好昆仑虚,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此事为免多生事端,切勿告知其他人,包括你们其他师兄弟。
墨渊:为师这就走了,你们不可玩忽职守。
万能:叠风、白浅:是,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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