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 23.红烛摇影

今日是杨羡生辰，他被杨德茂拉去喝了几杯。

暮色染透西窗时，今秣对镜刚擦去唇上胭脂。

铜镜映出她新裁的烟霞色软烟罗襦裙，襟口银线绣的茉莉暗纹随呼吸起伏，恍若月下绽开千朵。发间斜插的蝴蝶步摇垂下细碎晶石，正与她腕间翡翠镯相映成辉。

"少夫人，世子爷往这边来了。"

春桃话音未落，雕花门已被撞得哐当作响。

在今秣示意下，春桃关门退了出去。

杨羡玄色蟒袍微敞，玉带斜斜挂在腰间，松木香混着些许酒气扑面而来。

杨羡："我来讨娘子的生辰礼。"

今秣轻笑，指尖拂过案头锦盒。

今秣："郎君莫不是醉......"

话未说完忽被扯入滚烫怀抱，他带着薄茧的拇指碾过她呢唇。

杨羡："这口脂颜色太淡。"

酒气拂过耳际。

杨羡："不及你落水后起热的唇间血色。"

今秣觉得他不正经，她落水大病一场，杨羡竟然在注意这个。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今秣挣开他禁锢，捧出锦盒中云纹皂靴。

今秣："生辰贺礼。"

杨羡却将靴子掷向榻尾，鎏金护甲勾住她腰间丝绦。

杨羡："我要的不是这个。"

今秣踉跄跌坐在锦绣堆中，发间蝴蝶振翅欲飞。

今秣："那郎君要......"

杨羡："要你。"

他咬住她耳垂含糊道。

杨羡："好久之前就想要。"

纱帐金钩应声而落，掩住今秣半褪的烟霞襦裙。杨羡扯开衣襟时，露出心口那道救她留下的疤痕，在烛光下如蜿蜒的朱砂符。

今秣冰凉的指尖抚上伤痕，被他捉住按在枕边。

杨羡："这时候还敢分神？"

今秣腕间翡翠镯撞在床柱上，清响惊得她瑟缩。杨羡嗤笑。

杨羡："现在知道怕？"

却放轻了拆她发簪的动作，晶石流苏缠在他指间，恍若星河倾落。

更漏声混着细雨，今秣散开的墨发铺满鸳鸯枕。杨羡忽然咬住她颈间白玉坠。

杨羡："这物件碍事。"

今秣："不可......"

她慌忙去护。

今秣："是御赐......"

杨羡："明日赔你更好的。"

玉坠绳索应声而断，被他抛开。

火光明灭间，今秣瞥见他后背交错的旧伤，新愈的那道抓痕正是她落水时所留。

今秣："疼吗？"

她无意识抚过伤疤。

杨羡猛然扣住她手腕按在头顶。

杨羡："这时候该疼的是你。"

却在触及她战栗的指尖时放缓力道，药香混着酒气渡进她唇齿。

杨羡："笨手笨脚缝的破鞋......明日再找你算账。"

今秣在松木香中睁眼。

枕边散落着扯断的茉莉绣线，杨羡正把玩她昨夜褪下的腕间红绳。

见她醒来，故意将红绳套在自己腕上。

杨羡："尺寸倒合适。"

今秣："那是女子......"

杨羡："谁敢多言？"

他俯身咬她锁骨。

杨羡："本世子就剁了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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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镜前梳妆时，今秣发现发间多了支金镶玉并蒂莲簪。

杨羡倚着门框笑着。

杨羡："赔你的。"

他走进，指尖轻柔拂过她颈间红痕。

杨羡："比那玉更坠衬你。"

镜中映出他玄色中衣下若隐若现的抓痕，正是她情急时留下的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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