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秘阁

防辐射舱的蓝光在铅玻璃上流转，林小暖握着的鼎耳突然发烫。翡翠簪子从发髻滑落，在金属地面敲出清脆回响——鼎耳内侧的饕餮纹正在重组，形成全新的甲骨文阵列。

林小暖："这不是投影仪。"她的指尖抚过温热的青铜表面，"是液态金属记忆体。"父亲实验室里未完成的专利图纸在记忆中闪现，那些被火烧毁的公式此刻突然有了意义。

顾承泽：顾承泽的防护面罩映着跳动的全息代码："苏婉在摄像头里植入了神经毒素。"他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蔓延的黑色血管，"你还有八分钟离开。"

林小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检测仪扫过皮肤，辐射值却显示正常。她的簪尖挑开顾承泽的袖扣，三道平行抓痕在动脉处若隐若现——与被辐射液体腐蚀的青铜纹路一模一样。

林小暖："三年前的矿工遗体..."她将鼎耳贴在抓痕上，青铜竟如活物般渗入皮肤，"父亲说最后一批送检的矿石样本会让金属产生生物性。"

顾承泽：警报声骤然炸响。顾承泽反手打碎墙上的消防柜，取出手电筒大小的粒子加速器："苏婉在货轮装的是硒-79，半衰期刚好三年。"他扯开衬衫，心口处浮现出青铜色的血管网络，"那些矿工不是死于塌方。"

全息影像突然自主播放。画面里，戴着防毒面具的矿工正在啃食同伴，他们的眼球凸出变成镜面状，指尖滴落的黏液腐蚀着摄像机镜头。林小暖父亲的声音从鼎内传出："...第42天实验体开始金属化，必须销毁..."

顾承泽："所谓的婚约..."顾承泽将加速器对准自己太阳穴，"是顾氏和苏家签订的生还者处理协议。"他的瞳孔泛起青铜色光泽，"而我，是唯一成功的融合体。"

林小暖的簪子突然刺入他颈侧的穴位。父亲教过的针灸术在此时起了作用，顾承泽皮肤下的金属脉络暂时凝滞。她扯开旗袍高领，露出锁骨间的朱砂胎记——与鼎身上的铭文完全一致。

林小暖："当年你偷偷修改实验数据救下的那个女孩..."她握着顾承泽的手按在胎记上，"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防辐射舱突然剧烈震动。墙体内嵌的保险柜自动开启，十二管密封的绿色液体在架子上泛着幽光。林小暖看到父亲标注的"血清"字样，终于明白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快递里，为什么会有自己婴儿时期的DNA图谱。

顾承泽：顾承泽的腕表发出尖锐鸣响。全息地图显示货轮已抵达幼儿园码头，而辐射值开始以每秒5微西弗的速度飙升。他突然咬破舌尖，将带血的唇印在林小暖的胎记上："青铜鼎是控制终端，你的血能改写程序..."

防爆门被外力撕裂的瞬间，林小暖看清了来者的样貌——那些本该死在三年前的矿工，此刻正拖着半金属化的身躯，眼窝里旋转着翡翠色的辐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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