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骗

手冢在浴室里洗澡，龙马不愿意去老爸屋里洗，又无事可做，便把系统拎了出来。

越前龙马：(看着系统界面的声望值若有所思)小乐，我发现我最近比赛你都不报我得了多少声望了。

系统小乐：龙马之前不是嫌我烦嘛？反正声望只会多，不会少，我就没报了。

这理由还算充分。龙马也没怀疑小乐，只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他现在叫小乐，就是为了挑事的。

越前龙马：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事瞒呢？

系统小乐：怎，怎么可能！

越前龙马：……你果然有事瞒我。

就冲这语气，本来没怀疑什么的龙马，现在立刻就起了疑心。

越前龙马：趁早招了吧。

系统小乐：我有什么可招的？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龙马啊。

见小乐仍旧不打算说，龙马的目光落在系统界面15329这个声望数值上，并在心中默念几遍记了下来，打算看系统在搞什么鬼。

越前龙马：那声望的事先放放，你之前说我进立海大成为正选得的声望最多。我再问你一遍，也是最后一次问你，是真的吗？

系统小乐：这事不是都过去了吗？

越前龙马：我就是想再问一下。你说吧，你说我就信。

面对龙马的发问，系统沉默良久——他喜爱幸村，曾经为此甚至不惜诓骗了宿主，可当宿主说“你说我就信”的时候，小乐发现他做不到再次欺瞒。

系统小乐：龙马……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我知道了。

少年无力躺在床上，双手捂脸，沉默得要比小乐更久。

面对他的沉默，小乐几次张嘴，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无可辩驳，他当初诓龙马去立海大确实是有私心的。

手冢国光：发生什么事了？

手冢出浴室出来，就看到少年躺在床上，一手掩面，周身几乎溢满了悲伤的气息。见到这样的他，手冢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越前龙马：若你发现你最信任之人欺骗了你，你当如何？

手冢国光：既是最信任的人，必然难以割舍，那就听听他做出欺骗的原因吧。

龙马沉默不语。

小乐知道龙马这是再给他解释的机会，可小乐再迟钝也知道他不能说。否则——他的私心永远都不会有达成的那天。

龙马等着等着，便渐渐明白了系统的选择。

他从床上坐起，放下了捂着脸的手，看着手冢一字一顿。

越前龙马：我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可是他不愿说。

越前龙马：在他心里，那个原因或许比我重要百倍。

看着少年眼中弥漫的水雾，却硬是逼着自己不要落泪的倔强模样，手冢便知道那人对他极为重要。

手冢国光：那便——将对他的信任分出去吧。分给那些真正重视、在意你的人，比如一心在意你的竹内同学。[再比如他。]

越前龙马：我知道了。

手冢国光：(突然伸手揽住龙马)若是想哭，不要憋在心里，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龙马本来已经忍住了的，可骤然听到有人说他可以尽情哭，终是一个没忍住泪崩了。

从小到大，龙马除了在婴孩时期因不知事哭过，此后便很少再落泪——外公说他是竹内集团未来的继承人要坚强；老爸只会在他哭时嘲笑他；老妈说他是男子汉不能哭鼻子；理奈会因为他哭找人算账，从而惹来一串麻烦；而从前那个哥哥则只会把他欺负到哭……

所以龙马渐渐就很少哭了，便是想哭也会拼命忍住。

等一家人终于意识到他快长成面瘫时，他脸上已经很少再有别的表情了——只有与网球有关的事才能让他破例。而这也是老爷子肯让他回国上学的原因。

现在，因为小乐的欺骗和不解释，也因为手冢的话，龙马的坚强外壳终于出走，让他终于能放肆的哭一场。

龙马再坚强，也还是个孩子，此刻也只有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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