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蝶影双生

敦煌石窟的夜风卷着沙粒拍打石壁，肖楚辞握着惊鸿剑的手还在发抖。云栖墨的九节鞭仍缠在他腰间，古铜色肌肤上还残留着情欲的汗珠。西域人忽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将沾血的指尖按在玉玺碎片上："孟岐美用的是蛊毒假死术。"

焦尾琴的呜咽声从九层妖塔传来，苏柳艳抱着古琴踉跄而出："她...她拿走了三块碎片。"烟罗紫裙沾满血迹，鬓间明珠只剩一颗，"墨隐阁的蝶纹匕首...在她心口。"

云栖墨撕开苏柳艳衣袖，果然看见蝴蝶形疤痕在渗血："这是子母蛊的印记。"他指尖抚过对方蝴蝶胎记，"当年师父用蛊虫控制你们姐妹，母蛊在孟岐美体内，子蛊..."他突然攥住苏柳艳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在我这里。"

沙陀骑兵的马蹄声碾碎月光，李存勖提着九色鹿纹横刀跃下马背："叔父快走！父王的黑鹰卫已包围敦煌。"他看了眼苏柳艳，突然将虎符塞进她掌心，"带他们去鸣沙山密道。"

鸣沙山的月牙泉泛着幽蓝磷光，肖楚辞替云栖墨包扎臂上箭伤。雪色中衣滑落肩头，露出精瘦腰腹，云栖墨突然咬住他锁骨："都尉可知，鸣沙山的沙子会吃人？"西域人扯开对方腰带，"十二年前我在这里学胡旋舞，你说..."他舔过对方喉结，"我的腰比月牙泉的水还软。"

血珠滴在沙地上，突然腾起紫色烟雾。孟岐美的笑声混着蛊毒香气从雾中传来："云阁主，别来无恙？"雌雄莫辨的嗓音裹着杀人蝶群，"你猜我用多少蛊虫，才能让李克用相信我真的死了？"

肖楚辞惊鸿剑出鞘三寸，云栖墨九节鞭缠上他手腕："让我来。"西域人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图腾，"你要李克用的铁骑，还是沙陀族的血脉？"

孟岐美抛出血玉碎片，蝶群突然扑向苏柳艳："我要墨隐阁的叛徒死！"她踩着蝶群逼近，"还有你云栖墨，李克用要你带着玉玺去长安献降。"

李存勖突然横刀插入三人中间，九色鹿纹映着月光："孟姑娘错了。"他扯开甲胄露出内侧沙陀狼图腾，"我才是父王要的献降者。"

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发出凤鸣，琴弦绷断的刹那，敦煌地图飘落血字："李存勖是沙陀王后与中原贵女交换的皇子。"她按住心口子蛊印记，"这就是李克用要杀你的原因。"

云栖墨突然将肖楚辞抵在鸣沙山岩壁上，九节鞭缠上两人腰肢。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记住这个痛，"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对方锁骨，"等会儿在李克用面前，我要你清醒地看着我。"

孟岐美将血玉碎片刺入沙土地，蝶群组成"玉玺换肖楚辞"的血字。她指尖抚过云栖墨胸膛："李克用要的是活着的沙陀狼主，"她忽然将蛊虫刺入自己心口，"而我要的..."雌雄莫辨的嗓音突然变得沙哑，"是你在墨隐阁地牢里，说过的那句胡话。"

肖楚辞忽然抓住云栖墨握鞭的手，将惊鸿剑刺入孟岐美心口。血珠溅在敦煌地图上，显现出新的机关："玉玺在九层妖塔下。"

黑鹰旗猎猎作响，李克用的铁骑踏碎月牙泉。他勒马站在沙丘顶端，金盔映着血色月光："云栖墨，带着玉玺来见我。"他看了眼李存勖，"还有我的好儿子。"

云栖墨将图腾匕首刺入沙土地，大漠孤烟鞭法卷起漫天黄沙。他忽然将肖楚辞压在骆驼刺丛中，咬破对方唇舌交换血液："等拿到玉玺，我要你在沙陀王帐里..."他舔去对方下巴血迹，"喊我的名字。"

丝绸之路的尽头，敦煌莫高窟的九层妖塔在暮色中泛着金光。不知何处传来驼铃声，似是佛偈，又似情咒。肖楚辞望着云栖墨被风沙侵蚀的侧脸，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被他藏在柴房的西域少年，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会在月光下为他跳胡旋舞的男孩，终将成为颠覆长安的利刃。

李存勖默默将沾血的青铜虎符收入怀中，转身时衣摆闪过李克用的黑鹰纹章。远处沙丘上，孟岐美残破的面纱被狂风吹起，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那是李克用与墨隐阁联手的铁证。

"停下。"云栖墨突然攥住肖楚辞挥向妖塔机关的手，九节鞭缠上对方手腕，"玉玺里藏着先皇的诅咒。"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图腾，"只有沙陀血脉能解。"

肖楚辞按住他发烫的掌心："所以我们要一起。"雪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曼陀罗印记，"就像十二年前那样。"

两人的血珠同时滴在九色鹿壁画上，机关启动的刹那，云栖墨突然将肖楚辞抵在石壁上。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记住这个痛，"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对方锁骨，"等会儿在玉玺面前，我要你清醒地看着我。"

妖塔底层的黄金棺椁中，传国玉玺散发着诡异红光。云栖墨将九节鞭缠上两人腰肢，突然咬破肖楚辞唇舌："以我沙陀狼主之血，"他将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涂在玉玺螭纹上，"换长安太平。"

玉玺突然炸裂成十二块，每块碎片都映出李克用铁骑踏破长安的幻象。肖楚辞握住云栖墨染血的手："现在怎么办？"

西域人忽然将他压在棺椁上，九节鞭缠紧对方双腿："毁了玉玺，让李克用的野心碎成齑粉。"他指尖划过肖楚辞眼尾朱砂痣，"而你..."他咬住对方耳垂，"要在漫天黄沙里，成为我的王后。"

敦煌石窟外，李克用的黑鹰旗猎猎作响。李存勖站在沙丘顶端，望着妖塔方向忽明忽暗的金光，将染血的密约悄悄藏入怀中。他腰间的九色鹿纹玉佩突然发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当年沙陀王后与中原贵女交换皇子的证物。

云栖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玺碎片，忽然将它们抛向空中。九节鞭卷起漫天黄沙，将碎片击得粉碎："从此再无传国玉玺。"他将肖楚辞拥入怀中，"但我有你。"

肖楚辞靠在西域人肩头，听着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李克用来了。"

"让他来。"云栖墨咬住他发间朱砂痣，"我要让他看看，沙陀狼主的王后，是如何用惊鸿剑斩碎他的野心。"

九层妖塔的顶端，***************沙陀骑兵的号角声由远及近，惊起敦煌壁画上沉睡千年的九色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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