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远的山村里,有一个贫穷的家庭,这里弥漫着重男轻女的陈旧观念,而杨钊第就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中。杨家的房子是用土坯和茅草搭建而成,每逢下雨天,屋内便滴滴答答地漏个不停。家中唯一值钱的,或许就是那口老旧的水缸,承载着一家人微薄的生活用水。
杨钊第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聪慧,她对知识充满了渴望,上学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常常就着微弱的光线,如饥似渴地翻阅着课本,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然而,她的父母却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他们觉得女孩子迟早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是靠不住的,只有儿子才是养老的依靠。所以,尽管杨钊第成绩优异,父母也坚决不让她继续读书,一心只想供弟弟杨耀祖上学。
杨钊第苦苦哀求,泪水打湿了她那破旧的衣衫,可父母却铁了心,不为所动。“女娃子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迟早要嫁人的,浪费钱!”父亲坐在门槛上,吧嗒着旱烟,吐出的烟雾在昏暗的屋内缭绕,仿佛也笼罩着杨钊第的未来。母亲则在一旁附和:“就是,你弟弟才是咱家的指望,以后得靠他出人头地呢。”就这样,杨钊第在初中时,不得不辍学,被迫告别了心爱的校园。
因为未成年,许多正规的工作单位都拒绝了杨钊第。她只能四处寻找那些愿意接纳她的地方,最终只能做一些又苦又累、工资还极低的活计。她在砖厂搬过沉重的砖头,每一块砖头都仿佛压在她稚嫩的肩膀上,磨破了她的皮肤,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在餐馆洗过堆积如山的碗筷,冰冷的水冻得她双手通红,长满了冻疮,裂痕中渗出血丝。即便如此,她辛苦干活挣来的微薄工资,还得上交给家里。如果不给,父母就会到她工作的地方大吵大闹,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杨钊第终于熬到了十八岁。这个本应充满希望的年纪,却成为了她噩梦的开端。父母为了一万块的彩礼,将她卖给了邻村那个打死了老婆的家暴男。结婚那天,杨钊第满心绝望,她不想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可父母却强行将她推进了那辆破旧的婚车。家暴男的家更是破败不堪,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婚后,家暴男的恶劣本性很快暴露无遗。稍有不顺心,就对杨钊第拳打脚踢。杨钊第常常被打得遍体鳞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无数次在深夜里哭泣,心中充满了对命运的不甘和对未来的恐惧。然而,她无处可逃,父母也从未关心过她的死活,他们只想着那一万块彩礼带来的短暂富足。
终于,在一次家暴中,杨钊第没能挺过去,被活活打死。她的身体冰冷地躺在地上,双眼圆睁,似乎还在诉说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对命运的抗争。杨家人得知后,并没有过多的悲伤,反而想着去闹一场,再捞一笔钱。家暴男为了息事宁人,又拿出一万块私了了这件事。就这样,杨钊第的生命,被区区两万块买断了,她如一颗流星般,短暂地划过这个世界,却没能留下任何属于自己的光芒。
而杨钊第的弟弟杨耀祖,虽被父母寄予厚望,可他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尽管父母竭尽全力供他读书,希望他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但他还是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离开学校后,杨耀祖整天和大街上的混混混在一起,跟着他们四处去收保护费。他学着那些混混的样子,叼着烟,穿着奇装异服,在街头横行霸道。
在一次帮派冲突中,杨耀祖被对方砍得血肉模糊。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周围混乱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后悔。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的生命在痛苦中渐渐消逝。杨父杨母得知儿子的死讯后,悲痛欲绝。他们曾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曾经那个充满生机的家,如今只剩下杨父杨母,他们在孤独和悔恨中逐渐老去。夜晚,老两口坐在破旧的屋子里,看着墙上杨耀祖和杨钊第的旧照片,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他们后悔曾经对杨钊第的不公,后悔没有好好培养她,后悔为了一点钱财就断送了女儿的一生。然而,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他们只能在这破旧的屋子里,孤独终老,守着那些破碎的回忆,在悔恨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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