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步入养心殿,嬿婉笑着福了福身,坐到皇帝身边,无视太后和皇帝僵硬难看的表情,接着道。
嬿婉:非是臣妾怠慢,实在是臣妾收到众位大人传信后心神震荡、内心惊惧,第一时间派人在后宫排查那胆敢蛊惑皇上之人,这才来晚了。
说着,嬿婉笑意不变地看向角落。
嬿婉:毓瑚与贱贵人勾结,以寒食散损害龙体……来人,给本宫将这个贱婢拿下!
毓瑚目瞪口呆、不敢置信,见已有小太监上前拿她,顿时急了。
毓瑚:皇上!!!皇上明鉴,奴婢对此事一无所知,奴婢从未做过此事啊!
殿内与殿外听到动静的所有人自然都知道毓瑚的无辜。
只看进忠伺候皇上食散那熟练的样子,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又有谁不知道,进忠早已投了永寿宫了。
如今,皇贵妃这是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要推毓瑚出去做进忠的替死鬼了啊。
有人暗骂妖妃奸宦狼狈为奸、霍乱朝纲。
有人感叹找个好主子的重要性……
只不知皇贵妃这般明晃晃,皇上会作何反应?
殿内,毓瑚别压着胳膊跪到了地上,嘴里不住地向皇上喊着冤。
皇上:爱妃,毓瑚她……
到底是自己生母的旧相识,皇帝也知道毓瑚的无辜,自然是想保一保的。
嬿婉:众目睽睽之下,此事瞒是瞒不住的,但为了尽力保住皇上一二分清誉,总要填上几条性命进去的……
嬿婉语气轻飘飘的,透着十足的冷漠。
嬿婉:进忠……还算顺手,臣妾也用惯了,皇上也知道,之后臣妾便要全心全意为皇上分忧了,相比起来……
嬿婉垂眸带笑看向地上挣扎的毓瑚,欣赏着她的狼狈。
嬿婉:毓瑚姑姑一向能力平平,这些年背靠皇上也足够威风了,就连她的家族也得了不少好处,也该到了她回报皇上的时候了。
毓瑚:皇上,奴婢自圆明园便开始伺候您了,奴婢对您忠心耿耿啊皇上!
眼见皇帝面上出现犹豫之色,毓瑚更加惊惶,口中一个劲儿地细数着自己和皇帝的“情分”,表着忠心。
嬿婉:皇上放心,臣妾会给毓瑚姑姑一个痛快,让她体体面面地去伺候李太嫔的。
嬿婉眼角眉梢的笑意里流淌着毫不掩饰的恶毒。
呵,忠心?忠心有个屁用!
她要杀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在嬿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且不愿松口的态度下,皇帝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垂下眼帘表示默认。
嬿婉毫不意外,甩给进忠一个眼神,他便躬身领着两个小太监将还在喊冤的毓瑚堵上嘴压了出去。
对上毓瑚愤恨的眼神,嬿婉笑得眉眼弯弯。
给个痛快?
做梦!
殿外,众人眼见着昔日的御前大姑姑毓瑚被小太监拖着出来,她将要因“伙同贱贵人蛊惑皇上服用五石散”的罪名被处以极刑。
而负责行刑的,正是“也许没有伙同贱贵人,但一定不清白的”进忠。
当着大清天子、满朝重臣面,皇贵妃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扭曲颠倒了黑白。
而对此,皇上一言不发,他们亦不敢言语,只敢在心中谴责怒骂。
荒唐,滑稽,讽刺至极。
殿内
嬿婉:贱贵人那边,也已经招供,皇上可要见见她?
对于确实不清白且已经厌恶至极的如懿,皇帝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皇上:不必了,爱妃自处置便是。
嬿婉赞同地点点头。
嬿婉:也好,为了快些问出真相,臣妾命人用了些手段,想必贱贵人此时也不宜面圣,皇上不见也好。
皇帝愣了一瞬,怎么会听不出嬿婉的意思,只怕如懿此时已没个人样了。
嬿婉:臣妾已查出,此事正是贱贵人主导,比起毓瑚,贱贵人这些年来更是屡屡受到皇上开恩,因此实是更加可恨!臣妾以为绝不能轻纵,方才已赐了她千日凌迟之刑。
皇帝不由投来疑惑的眼神,凌迟处死倒是都知道,这千日凌迟 ?
嬿婉:每日一刀,至少千日。
听到这八个字,皇帝瞳骤缩,再看着笑眼盈盈的嬿婉,也忍不住心下一紧,就连一旁的太后也忍不住侧目。
而对于嬿婉来说,千日?那完全就是在便宜乌拉那拉如懿。
千刀后面便是万剐,若每日一刀,则需至少二十七年之久。
嬿婉自然会让如懿坚持下去的。
她魏佳嬿婉,就是乌拉那拉如懿在这阳世的无间地狱。
暂时定下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嬿婉便将目光投到了太后身上。
嬿婉:寒食散之事有损皇上威严,但方才果亲王所言……则更是关乎先帝、皇家颜面,甚至是……皇家血脉了,此事,只怕臣妾和皇上不得不冒犯皇额娘一二了。
自从晋封皇贵妃、位同副后之后,面对太后,嬿婉便也能叫上一句皇额娘了。
只是嬿婉甚少改口,而此时口称皇额娘则更显讽刺。
皇太后:呵!事到如今,你何必还如此惺惺作态,魏佳氏,哀家落到如此地步,不都是你一手炮制?
太后冷笑一声,她本可以以“弘曕服食五石散,神智不清、疯言乱语”再做一做最后的挣扎。
只是看到嬿婉那张居高临下、一副笑看自己垂死挣扎的笑脸,太后便陡然失了最后的心气。
实在是自魏佳氏入宫后这些年,她过得实在太痛苦太煎熬了。
想起早逝的女儿、看着地上的儿子,要强了一生的太后竟是也觉得自己熬不下去了。
今时今日,当年被迫远嫁的大女儿,竟然成了唯一能幸免于难的。
这也许真的是因果报应吧 。
听到太后这变相承认的话,皇帝攥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而对于太后话里透出的意思,皇帝亦是一脸惊愕。
看着皇帝意外和太后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嬿婉笑笑,正如曾经太后高坐在上位对着魏嬿婉义正严辞指责的样子。
嬿婉:若非太后娘娘自己干下了这等大逆不道、不知廉耻的下贱之事,臣妾又如何炮制得了太后娘娘?
说着,嬿婉看向皇帝,与皇帝四目相对。
皇上:弘曕和恒媞……是谁的孩子?
太后下意识绷紧了后背,便听得嬿婉笑着道。
嬿婉:皇上心中应当也有数了吧,太后娘娘如此大费周章将六弟过继到果毅亲王名下,自然是为了叫六弟能光明正大地喊一声“阿玛”。
太后颓然叹息一声,皇帝面色复杂。
皇上:爱妃……当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啊……
嬿婉:臣妾还以为臣妾和皇上的利益是一致的呢。
嬿婉又转头看向太后,笑容玩味。
嬿婉:臣妾炮制、算计太后,不是皇上乐见么?
没错,嬿婉完全没有要做解释的意思,她便是承认了此事,又如何?
时至今日,太后以为戳破此事便能撼动她了?笑话!
皇上:是啊……爱妃说得……极是啊!
果然,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太后心中恨极了,更多的话涌到嘴边却又强咽了下去,她终究也不敢彻底掀桌子。
嬿婉:虽然太后娘娘已然承认,但此事事关重大,终究还是需要一些证据才好定案、与众位大臣商议后续处置和解决之法,在此之前,便先请太后娘娘和果亲王回慈宁宫待着吧。
皇帝点了点头,便有人“护送”太后和果亲王回慈宁宫,等待他们最后的命运。
嬿婉:那么,臣妾便先回宫“查找证据”,已是午膳时间了,殿外众位大臣想必也饿了,皇上用过午膳后也可沐浴更衣、清醒清醒,待证据确凿之后,咱们再行商议。
皇帝继续点头,嬿婉便扶着春婵的手起身离去。
皇上:皇贵妃………………罢了……
面对停下脚步、投来眼神的嬿婉,皇帝犹豫几息,终究还是没有再问。
嬿婉笑笑,当然知道皇帝想问什么——神通广大的皇贵妃,究竟知不知道寒食散的事?
嬿婉:臣妾也许有冷眼旁观、推波助澜,但每一个决定、每一次抉择,可都是皇上亲自作出的。
想像剧情中一样,爽完了就把屎盆子扣在魏嬿婉头上?
做梦!
看着嬿婉离去的背影,皇帝表情变幻莫测,终于还是只能无能狂怒,遂即,养心殿里传来一阵咆哮和摔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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