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寸心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只觉得四周安静得有些异常。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啊!这死一般的寂静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当她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台球厅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只见赵云明被紧紧地绑在那里,胶带严严实实地粘在嘴上,整个人动弹不得,而他的身上还绑着一颗炸弹。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恐惧,那恐惧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让叶寸心万万没想到的是,台球室里的状况复杂得超乎想象。炸弹被鱼线错综复杂地串联在一起,整个台球室俨然变成了一座危险至极的炸弹屋。她的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又一圈,却完全无法判断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炸弹。
叶寸心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我说怎么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呢?这谁要是刚来啊,那不是纯粹来送死的嘛!”她皱着眉头,看着屋子里那如同乱麻般的炸弹布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突然间,她觉得这炸弹的连接方式似乎在某一本书里见到过,可是她又不敢十分确定。这可容不得半点差错啊,要是一步走错,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整个酒店都会被夷为平地。想到这儿,叶寸心忍不住在心里骂道:“你大爷的野狗,姑奶奶要是能活着出去,一定把你大卸八块!”
叶寸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双眼,她必须得平复自己内心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恐惧。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因为情人岛所有人的命运此刻都掌控在她自己的手上。她就像一个孤独的战士,站在这满是危险的战场上,没有援兵,只能靠自己去战胜眼前这看不见硝烟的恐怖敌人。
大堂之中,林国良被揍得鼻青脸肿,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似的被丢在地上。
徐总见状,急忙冲过去抱住他,焦急地劝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你现在这样冲动,根本无济于事的!”
林国良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瞪得血红血红的,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发狠地说道:“我一定会宰了他……”那声音里充满了仇恨,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时,一名匪徒慢悠悠地蹲下身子,眼睛里满是戏谑,看着林国良说道:“医生,你有那本事吗?就算给你一把枪,就你这副模样,你能打得准吗?”
林国良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名匪徒,恶狠狠地说:“我可以咬死你……”
匪徒听了,不屑地笑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满不在乎地说:“早晚都是死,就留着在这里被炸死吧。”
谭晓琳趴在通风口处,双手稳稳地举着枪,眼睛透过瞄准镜紧张地观察着下面的情况。在瞄准镜里,她看到林国良满脸内疚地看着莎莎,随后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谭晓琳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她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难受极了。
沈兰妮趴在旁边,紧紧地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她轻轻对谭晓琳说:“云雀,我们必须保持冷静……”
谭晓琳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哽咽着回答:“我知道……”可她的手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她知道此刻必须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但是看到林国良他们的惨状,她又怎么能轻易做到呢?
此时,与外界断开联系的叶寸心,又一次拨打了雷战的私人号码。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话语里处处都透着担忧:“雷神,赵云明身上被绑了炸弹,是子母雷。”
雷战紧紧地攥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沉声说道:“把数据传送过来。”
当监视器上的画面传来时,帐篷里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台球室里,纵横交错的鱼线相互交织着,连接着大概有二十几个雷。而绑在赵云明身上炸弹的计时器,清晰地显示着,只剩下四十分钟了。
“雷神,这些雷足以把整个酒店夷为平地啊,我必须得在四十分钟内拆除它们,可是……”叶寸心说到这儿,没有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什么子母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我不会拆啊。我只知道要想拆除就得找到母雷和相连的子雷,可这些雷长得几乎都一样,根本分不清啊。”洪峰皱着眉头,一脸头疼的模样。
叶寸心又何尝不知道需要找到母雷和子雷呢,但是面对这些错综复杂的鱼线,还有那几乎一模一样的雷,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叶寸心的声音依旧沙哑,还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哭腔:“雷神,这子母雷我不是很有把握,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
雷战的双眼变得赤红,他对着耳麦怒吼道:“叶寸心,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你也要给我爬出来。要是你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听到没有?”
叶寸心有些哭笑不得:“雷神,我这临死前的遗言,你都不能答应吗?”
“叶寸心,你要是再敢说这样的话,就给我离开火凤凰。”雷战气得不轻,这丫头总是能无时无刻地把自己气得不轻。
“那要不,我还是炸死算了,好歹还能捞个烈士的头衔呢。”叶寸心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叶寸心,你想死,我同意了吗?你就算为了我,也要好好活着。”雷战依旧怒吼着。
叶寸心轻声说道:“我只是说如果,只是假设,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呀。”
“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你给我听好了,你要给我全须全尾地回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叶寸心敷衍地回答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好了,我要去拆弹了。”
叶寸心看着犹如鱼网一样的雷,觉得头疼欲裂,她静静的注视着赵云明面前的雷,仔细观察着,发现还是与其他雷,有这细微的差别,顺着这个线索,很快就到子雷,呼吸都不自觉的轻了些。
手拿着剪子,快速的剪短赵云明面前母雷的蓝线,又接着剪短子雷的蓝线,随着时间的流逝,炸弹上的计时器停在了六分钟上。
雷战大步跨上突击车,老狐狸也持枪跟着过去了。雷战坐上突击车,接通电话:“云雀,我们已经准备行动了!注意,监控好拿引爆器的!”
谭晓琳注视着大堂,低声说:“云雀收到!”
突击车上,雷战看向洪峰:“猛虎,该你下令了。”
洪峰咬牙:“还等什么?干!”
噗!谭晓琳果断扣动扳机,教练眉心中弹,猝然倒下。匪徒一愣,转身持枪向上,沈兰妮开枪了。其余的匪徒骚动起来,纷纷调转枪口向上射击。谭晓琳一脚踹开面板,落地翻滚,持枪高喊:“人质全部趴下——我们是中国陆军!”
沈兰妮也从面板里面跳出来,落地射击……小蜜蜂等人冲进大堂,持枪开始射击……大门口,登高突击车一下子撞碎大门,特警和雷战冲进来,急促地连发射击……
大堂里枪林弹雨,一片混乱,元宝带着队员们掩护着人群往外撤退。莎莎呆呆地站在大厅中间,林国良抬起头大喊:“莎莎,卧倒!——”莎莎已经吓得呆住了,林国良扑上去,一把抱住她倒在地上。
林国良抱着莎莎大叫:“哎呀疼死我了!我是活人!我是伤员——啊——”
沈兰妮确认林国良安然无恙后,正准备投身战斗,不料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突然从背后疾射而至,她尚未及反应,就被一个矫健的身影猛然扑倒在地。匕首紧贴哈雷的手臂掠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哈雷,正全力掩护人质安全撤离,目睹这一幕,心中一紧,几乎出于本能地冲上前去,将沈兰妮紧紧护在怀中。他的动作迅捷而果敢,匕首因此偏离了目标,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
待危机解除,哈雷迅速起身,随即将沈兰妮也拉了起来。他望着沈兰妮略显呆滞的脸庞,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担忧:“怎么了?被吓到了吗?刚刚面对敌人时那般勇敢无畏,此刻却……”
沈兰妮逐渐回过神来,她猛地一拍哈雷的手臂,却不慎触碰到了他的伤口。哈雷顿时疼得眉头紧锁,嘴角却勾起一抹苦笑:“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沈兰妮闻言,脸颊微微泛红,羞赧之余又带着几分恼怒:“你才吓傻了!我只是……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雷轻叹一声,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地跟随在沈兰妮身后,重新投入到紧张激烈的战斗中。两人的身影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交织在一起,共同抵御着敌人的侵袭。
一名匪徒中弹倒在沙发旁边,他硬撑着拿出战术背心里的匕首,高举着向绑在柱子上的绳索砍去,绑在炸弹上的铁链松开,直往下落。谭晓琳的脸色变了,枪一扔急冲过去。雷战也冲了过去。谭晓琳一把抱住了炸弹,雷战抱住了谭晓琳——炸弹在谭晓琳的怀里,没有炸。
“我死了!”谭晓琳闭着眼。
“还没有!你——压住我了!”躺在谭晓琳身下的雷战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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