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天上人间，人间地狱

几人一同走出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人不忍直视的画面：几名醉意熏熏的公子哥，正对着一位说书老人肆意打骂。老者此刻只能蜷缩着身子，试图躲避如雨点般落下的拳脚。周围的人视若无睹，好似司空见惯了。没什么新鲜的。

李卓凡，快速上前，抬脚几下打倒几人。转身扶起老者。

只见那几人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双眼迷离间早已失去了焦距，来者是谁已全然分辨不清。口中骂骂咧咧地朝着这边逼近。李公子见状，正欲出手教训一番，却在此时，掌柜如及时雨般出现。掌柜的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赔着不是。

酒店掌柜的：几位公子爷，今日的事都是小店的不是，这个说书的胡老头就是欠打，扰乱几位公子的雅兴。今日这酒钱嘛，自然不用几位掏了，还望几位海量，莫要生气。”

一番说辞下来，又是作揖又是保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这几人劝退，那几个醉汉带着满腹牢骚，在掌柜的小心翼翼护送下，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江廷初-江文泽别称：掌柜的，你这生意做的很有趣呀！

江廷初-江文泽别称：这个老者在你的店里说书，为你招揽顾客。你却不能保护他的安全，不维护他的尊严。这样做掌柜的，手下的人能真心为你效劳吗？

酒店掌柜的：你们几位公子，年轻不懂事，我不与你们论长短。

酒店掌柜的：我知道几位公子也是我惹不起的大人物。你们想吃美味佳肴，就继续吃，如要多管闲事。就请自便。本店就不多留几位了。

李牧驰-李卓凡别称：掌柜的，你的口气真大呀！刚刚对那几个醉鬼那么客气，现在对我们说话又是一副嘴脸。你是学变脸的吗？

酒店掌柜的：在下，在此地已数十载春秋！说到变脸之术，这些年从未敢懈怠，日日勤加苦练，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之境。若非如此，又怎能在这花花世界、纸醉金迷的繁华世间立足谋生？

江廷初-江文泽别称：掌柜的，你这脸变来变去，怕是已经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吧？

酒店掌柜的：几位公子，在下不想与你们争论不休，这里是国色天香自己的事。不劳几位操心费力。

小皇帝：如果，我们今日就要管呢？

酒店掌柜的：公子，在这国色天香里所有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死都是本店自己的事。

酒店掌柜的：公子们正义凛然，想管这天下不平事。管得了今日，你们还能管的了明日嘛？

酒店掌柜的：这样的事每天都会上演。就算你们常年在这里住，这不平事你们也是管不过来的。

章安宇：每个人都他的价值，掌柜的你出个价，我要买这为老者。

掌柜的，知道这几位公子不是等闲之辈。既然他们要给钱买这老胡头，也许也是一件好事。即给了他们面子，有解决一个麻烦。

老胡头，已经得罪了贵客，再留在国色天香也是麻烦。不如换两个钱，更合算。

酒店掌柜的：公子，肯出钱买他，也是他的造化，我们签订文书，以免造成口舌麻烦。从此他就是公子的人了！

说书老者-老胡：掌柜的，下次不会再惹客人们不高兴了。您就留下老朽

酒店掌柜的：老胡，有公子想要帮你 ，买你回府享清福，你要识抬举。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个了。对你对我对别人都没好处。你好好想想。

老胡在没多说什么！双方达成协议，给了钱，掌柜的还了卖身契。

几人带着老者走出来国色天香。

小皇帝：老人家，你可有地方可去。

说书老者-老胡：老朽，之前在破庙里住。

几人雇了一辆马车，陪同老者，回到破庙。

这座破庙，曾是南方灾民暂居之所。往昔的苦难仿佛还萦绕在这斑驳的墙壁间。彼时，年迈体弱者与重病之人，在此地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官府只能将逝者集中焚烧，以安亡魂、防疫情。而那些幸存下来的年轻力壮之人，皆随着秦安黎踏上归乡之路，寻那一抹熟悉的故乡烟火。

说书老者-老胡：这里是我们的家，后来来了很多灾民。他们身上有瘟疫之症。我们就分开住。以免传染病痛。后来有一些人给他们送粮食和药品。也会给我们一些。

李牧驰-李卓凡别称：什么人？你们有印象呀？

说书老者-老胡：他们皆身着独特服饰，那衣袂飘飘间透着异域风情，男女皆容貌昳丽①，仿若星子落凡尘，生得极为好看。有着独特的韵味，举手投足间尽显与本土之人不同的气质，更似远道而来的外邦之人。注释：①昳丽：“yì lì”，神采焕发、美丽的样子。

江廷初-江文泽别称：和那晚见到的人是一伙的，——他们并非单独行动，而是一个有组织的群体。这些人的武艺卓绝非凡，身法矫健且独具一格，显然经过了特殊训练。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与外貌特征来看，极有可能来自遥远的异邦。他们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觊觎着这片土地上的某样宝物，还是怀揣着更为深远的图谋？

李牧驰-李卓凡别称：寻宝的可能性很大，我感觉他们不是什么坏人。要不然也不会给这些灾民药品和粮食。

说书老者-老胡：他们很善良，帮助这些灾民救治病痛。还帮助我们解救孩子们。

小皇帝：帮你们解救孩子，什么意思？

说书老者-老胡：老朽此行前往国色天香说书，实则是为了探寻孙女的踪迹。我与孙女相依为命，平日里在街边茶馆以说书唱曲为生，勉强糊口。一日，有人前来邀我们去国色天香说书，唱曲每日可得十个铜板，且管饭食，若说得好了，还能多些赏钱。这对我们祖孙二人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于是便欣然前往。那三天里，我们的表演颇受客人欢迎，赏钱也不少。然而，掌柜却突然提出要我们签订一份所谓的“上工合约”，称日后便可在此安稳说书，有固定的收入和温饱保障。老朽不识字，哪里知道那竟是卖身契呢？只以为是寻常的做工契约，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手印。哪知这一按，竟将自己和孙女的命运都抵押了出去，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啊。

小皇帝：老先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他们有信想骗你。你们怎样都是躲不过去的。

小皇帝：您的孙女就在国色天香吗？你确定吗？还有别的女孩吗？

说书老者-老胡：在国色天香这里，老朽待了已经月余，却依旧未能得见孙女一面，心中焦急如焚。不过有一件事老朽可以确定，孙女就在国色天香里。

说书老者-老胡：最早来到此地的灾民们。饿的不行，国色天香楼来人招工，他们就把孩子抵押给国色天香楼，换来一点吃食。那些少年男女，竟也未能幸免于这场阴谋。他们被以“上工”的名义哄骗至国色天香楼，从此便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音讯传回。而他们的家人。或许至今仍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亲人已落入虎口。

众人听到此言震惊不已。这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会出现此等骇人听闻的事。

小皇帝：岂有其理，真是胆大包天。

李牧驰-李卓凡别称：老先生，请放心，今天这是我们管定了。一定会帮你们找回亲人。

老胡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他深知眼前这几位公子绝非池中之物，虽年少稚嫩，却似藏着无尽潜力与可能。此时此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的微光在黑暗中闪烁，他也愿意紧紧抓住。明知此举或许如同死马当活马医，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这一点渺茫的希望已然成了他唯一的倚仗。

老胡朝着门里喊了一声：“快出来吧！这几位公子是帮咱们找人的。”门内传来一阵动静，众人纷纷起身向外张望。只见一群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的人伸着脑袋向外探视，那一双双眼睛在昏暗中闪烁，如同从黑暗深处浮现的幽灵般，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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