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自从得知皇上即将对内务府采取行动后,就将后宫里暗地里的人手蛰伏下来,不再轻易调动,以免引火烧身。
她选择静待时机,观察风向,再做打就算。
不过,就算只有明面上的人手可用,也不影响她打探后宫里的消息。
甄嬛得宠后,虽然在第七日就因为太后的干预而中断了连续的宠爱,但之后的一个月里受宠程度却让人心惊。
总所周知皇上是个勤政的人,进后宫的时间一般每月只有十来天,多的时候也不过半个月,但甄嬛侍寝后的那个月,皇上进后宫的次数增加到了二十日,其中甄嬛独占九日,华妃只有四日,剩下的时间里初一十五去了景仁宫,膝下有孩子的月如、齐妃、欣常在、曹贵人每人一天,前几个月与华妃并列宠妃的沈眉庄,也只有一天。
甄嬛的得宠是如此的迅猛,让习惯了当宠妃的华妃无法容忍,不可避免的,得宠的甄嬛和势大的华妃二人的争锋成了后宫里最新的关注热点。
甄嬛聪慧,即便是地位相差悬殊的情况下,也能抓紧机会,依靠皇宠和机智聪慧让华妃都吃了好几次闷亏。
华妃几次失手后,听取了军师曹贵人的意见,将目光放在了与甄嬛一党的沈眉庄和安陵容二人身上,就算是没有调教沈眉庄宫务的理由,也能找到其他找麻烦的法子。例如,借口为太后准备寿礼,让沈眉庄到翊坤宫为太后抄写经书祈福,为表示心诚,不仅要跪着抄写,期间还不让沾染荤腥。
至于安陵容,华妃只当做是添头,得知她擅长刺绣,就让她为太后绣经书,为温宜公主绣衣服。
为太后敬献孝心,这样的理由不仅是沈眉庄和安陵容无法拒绝,就连甄嬛都不好开口在皇上面前为两人求情,毕竟华妃还会时常给两人送些赏赐。
这日,月如回到承乾宫,一边享受着侍女投喂的果子,一边和花青聊起请安时发生的事,自然也就聊到了变化极大的沈眉庄和甄嬛。
“都知道华妃在难为沈贵人,但今日猛然再次看到甄常在和沈贵人走在一起,对比之下才能看出曾经意气风发的沈贵人居然一个月就消瘦了这么多,颜色都减了几分。”花青有些感叹。
月如也赞同的点着头:“可不是,以前甄沈二人走在一起,沈贵人虽然容色略逊一筹,但身上的气度端庄傲气,在甄常在的身边看起来也是能平分秋色的。但昨日看到的沈贵人,不仅容颜憔悴,连气质都变了许多,在甄常在身边已然只能当陪衬了。”
花青眼神流转,笑着道:“甄常在这一个月的宠爱几乎是一骑绝尘,两个好姐妹却要替她承受华妃的磋磨,如此明显的差距。尤其是沈贵人,以前甄常在没有得宠的时候,她的宠爱几乎能和华妃相争,突然从巅峰跌落,与曾经需要仰仗她的好姐妹境遇互换,不知她心里是何种感受。”
月如回忆了一下原剧中,沈眉庄对甄嬛掏心掏肺的样子,也只能摇头了:“今日请安结束,你也看到了,沈贵人看起来对甄常在没有丝毫芥蒂,反而是看向华妃的时候,目光都带着恨。想来慎贵人对甄常在的心意才是最真切的。”
花青闻言,微微皱眉,担忧地说道:“主子,如今甄常在势头正盛,连华妃都拿她没办法,咱们是否该早做些准备?”
月如轻轻一笑:“皇上再是宠着,她如今依旧只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常在,咱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静观其变即可。再者说,这后宫中的风向,哪有一直不变的道理?”
花青闻言,心中稍安,却仍有些不放心:“可那甄常在看起来实在聪慧,连华妃都吃了她的亏,万一她心大了,将来……”
月如摇了摇头,打断了花青的话:“聪慧又如何?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聪慧之人。她甄嬛想要站稳脚跟,且还需时日呢。”
说到此处,月如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而且,这后宫中的争斗,从来都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华妃、皇后、甄嬛……她们各自为营,咱们如今能不卷入其中,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当然,若是有机会也可以借力打力。”
花青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敬佩之色:“主子聪慧,是奴婢多虑了。”
月如叹道:“不是本宫聪慧,而是本宫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她拿起一颗果子递给花青,又笑了“虽然慎贵人与甄常在姊妹情深,但再深的感情也怕不平等关系的消。本宫记得在新人宫殿里有安排人,让人在沈贵人陪嫁侍女身边多为主子抱屈,羡慕一下碎玉轩奴才如今的好日子吧!”
花青拿着果子,陪着主子一起笑:“主子放心,那些人都是刚从内务府训练出来的新人,直接分配到新小主们宫里,背景干净,如今几乎都混得不错,做这点小事肯定不成问题的。”
月如不再开口,安静的一边吃果子,一边回忆剧情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想到如今已经四月下旬了,似乎马上就要到去圆明园避暑的时候了
圆明园似乎发生了许多大事,剧情已经偏离了许多,不知道那些事还会不会发生。
而且要是她没以及错误的话,皇上对内务府做了那么久的布局,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没动手,应该是想要等后宫的主子们都去了圆明园,免得狗急跳墙,那么她就要斟酌一下带去圆明园的人选了。
月如身边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是从潜邸带来的,基本上和那些即将要倒霉的包衣家族没什么关联。
另外一小半是原本就在承乾宫的,其中宫女大部分家里都有些势力,毕竟承乾宫的未来眼见的光明灿烂,竞争自然也大。
月如当初进宫,为了多了解后宫事务,也为了和内务府打好关系,在用人方面倒是没有一味地重用潜邸跟着的人,而是按照能力用人,所以身边伺候的人力也有好几个包衣家族的人。
即便是那些人已经用过衷心符,没有叛主的举动,但她们的家族即将被皇上清理,皇上自然也不可能还将他们留在后宫里。
月如知道皇上不可能讲这些包衣全族杀光,也计划着到时候将这些人的性命保住,也算全了一场主仆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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