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未尽的誓约

刘泽诚（双子男）李澈昔（天秤女）赵日西（天蝎男）苏妮娅（射手女）黄逸轩（射手男）孙婼馨（摩羯女）林薏然（天蝎女）夏卓然（摩羯男）刘思涵（双子女）郑楚茜（处女女）陈绾滢（双鱼女）韩初月（巨蟹女）

天秤女和双鱼女并肩走着，双鱼女还是头一回与天秤女这种级别的美女近距离相处。她的脸颊悄然泛起红晕，羞涩得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紧紧捏着手中小兔玩偶的耳朵。

天秤女率先打破沉默，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主动搭话：“学妹，看你一直抱着玩偶，是很喜欢玩偶吗？

“嗯！我的玩偶都是月月姐，哦，就是巨蟹女做的，我主要是喜欢玩她做的。”说着，她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两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根本不敢直视天秤女的眼睛。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你呢，你在家里也是最受宠的那个吗？”天秤女微微低头，因为两人身高相差足足十厘米，她维持着这个略显迁就的姿势，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

“我爸爸妈妈出差常年不回家，小时候我们兄妹俩是保姆照顾，长大了都是哥哥照顾我。”听到这话，双鱼女的神色微微黯淡，顿了顿才抬起头，恰好对上天秤女那和蔼又带着几分探究的面容，轻声说道。

沉默良久，双鱼女眼眶再次泛红，声音颤抖着：“可是，哥哥他……他已经死了，月月也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我真的好难受，好想哭……天秤姐，我能靠在你的肩膀上哭一会儿吗？”话还没说完，她的下巴就轻轻靠在了天秤女的肩膀上，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低声抽泣起来。

天秤女心中一紧，抬手轻轻拍着双鱼女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安抚：“哎，小宝贝，乖啦，别哭别哭。可别再说自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我们大家都在呢。要是你不嫌弃，以后就把我当成亲姐姐，不管碰上什么烦心事，都来找我，我永远都在。”她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让双鱼女原本揪紧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澈昔姐姐，你人真的好好，我好喜欢你呀。对了，我叫陈绾滢！”双鱼女被抚慰到，情绪逐渐平稳，在天秤女的手掌心上，用指尖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歪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手链，小心翼翼地给天秤女戴上，动作里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这是我自己编的手链！第一次做这种手工，可能有点丑。月月走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练，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送。你是第一个让我特别想把手链送出去的人

双鱼女在给天秤女戴手链的时候，细心地发现天秤女左手中指戴着枚蓝钻戒指。“哇，好漂亮的钻石，天秤姐，你，恋爱了？”

天秤女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了缩，随后又轻轻摩挲着戒指上的蓝钻，思绪飘回到前一晚。月光如水，双子男单膝跪在她面前，手中拿着一枚崭新的钻石戒指，缓缓牵起天秤女的手，把戒指给她戴上，眼中满是柔情，轻声呢喃，“我亲爱的昔昔小姐，这钻石见证了我们从青梅竹马到恋人的历程，知晓我的每一次心动。我十分想和你共度一生，这戒指为证，如果命运眷顾，我们都能活下来的话，我定娶你为妻。”

回想起这一幕，天秤女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一抹红晕，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双鱼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但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抛出一个让天秤女措手不及的问题，“你俩感情都这程度了，你又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和双子哥避嫌？拜托，你们还有什么没干过的吗？难道是因为你是blackwolf组织的人？而只有他知道这件事？”

天秤女没想到双鱼女脑子转得那么快，不过她依旧淡定地打个马虎眼，“你这小脑瓜，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呀！我和他避嫌，纯粹是不想被好事者打趣，天天拿我们的事起哄，怪不好意思的。哪有你说的那些弯弯绕绕，还我是blackwolf组织的，谍战片看多啦！”说着，天秤女伸手轻轻点了点双鱼女的额头，试图用这亲昵的动作打消她的疑虑。

双鱼女还欲再问些什么，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如闪电般朝着她扑来。千钧一发之际，天秤女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飞身冲到双鱼女身前，一只手稳稳地将她护在身后，另一只脚顺势发力，狠狠一脚踹向那不明物体。“砰”的一声，那不明生物被踹翻在地，众人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只面目狰狞的丧尸 。

天蝎女与白羊男、白羊女同行，白羊女对天蝎女满是崇拜，一路紧紧相随。“老婆，咱俩合个影吧！”“老婆，走这么久你肯定渴了，要不要喝点东西，我纯净水、奶茶、果茶、牛奶、豆浆都有，任你挑。”“老婆，如果有危险你要护着我！”……全程白羊女叽叽喳喳，一口一个“老婆”，把亲哥白羊男晾在一边。白羊男被冷落得彻底，脸上一阵无奈，没好气地白了妹妹一眼，撇撇嘴小声嘟囔：“有了酷姐忘了哥。”

面对白羊女这般扑面而来的热情，天蝎女记忆中那个同样活力四射的身影与眼前人悄然重叠。上一个对自己如此热忱的，还是射手女。只是，这两人的热情虽如出一辙，内里却藏着截然不同的底色。射手女的热情，恰似燃烧的火焰，带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反骨，又透着几分任性刁蛮，行事风风火火，而白羊女的热情，更像春日暖阳，纯粹且毫无保留，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完完全全是出于内心的本真，虽然让她一时不太适应

“打住，少一口一个老婆叫着，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天蝎女眉头微微一蹙，脸上嫌弃之色尽显，神色清冷，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可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些许慌乱。

“那，蝎姐你想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什么，我现在就是你的奴隶。”白羊女满脸真诚，语气里满是讨好，说罢，双手撑地，还像小狗一样“汪汪”叫了两声。

“哎，这个好，叫我姐或主人，我爱听。”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白羊女的脸颊，暧昧的神情仿佛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小动物，手指留恋地在那温热的肌肤上摩挲了片刻。

白羊女顺势握住天蝎女的手，轻轻蹭了蹭，撒娇道：“主人，那你可得多疼疼我。”天蝎女呼吸一滞，看着眼前这个毫无保留表达喜欢的白羊女，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好，只要你完全地属于我就行。”天蝎女故意微微前倾，缓缓靠近白羊女的唇，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试探着她的反应。

出乎天蝎女的意料，白羊女不仅没有丝毫躲开的意思，反而坚定地与她对视，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天蝎女的双眼，轻声说道，“可我觉得，你并不完全属于我耶，你心里肯定还有别人。”

白羊女这番话，让天蝎女的身体微微颤栗了一下，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画面。那个差点失身的夜晚，与天蝎男暧昧的纠缠；高中时期，和天秤女相处时，那些不经意间十指相扣的心动瞬间，种种回忆纷至沓来，内心顿时五味杂陈。她清楚，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向来复杂，对不同性别的人都可能产生特殊的情愫。

“就算是这样，”白羊女抬起小脸，在天蝎女唇角的位置落下一个吻。“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初吻！”

“我妹，她比较神经，只要是强的，她男女通吃，你不要在意哈。”白羊男在一旁，只是淡淡地说道，也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

在这剑拔弩张的暧昧氛围还未完全消散之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三人下意识地转头，只见不远处一群身形扭曲、步履蹒跚的丧尸正朝着他们涌来。那些丧尸面色铁青，嘴角淌着令人作呕的黏液，浑浊的双眼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快跑！”白羊男率先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他一把抓住天蝎女的胳膊，同时冲白羊女喊道：“跟上！”

三人转身拔腿就跑，身后丧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天蝎女心慌意乱，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白羊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主人，没事吧？”白羊女焦急地问道。天蝎女咬咬牙，摇摇头，“别管我，快跑！”

此时，一只身形高大的丧尸猛地从旁边的灌木丛中窜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只丧尸肌肉异常发达，手臂上的青筋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它张牙舞爪地朝着白羊男扑去。白羊男来不及躲避，只能抬起手臂抵挡。丧尸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哥！”白羊女惊呼一声，眼眶瞬间红了。她顾不上危险，捡起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朝着丧尸的脑袋用力砸去。丧尸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懵，松开了白羊男。

趁此机会，天蝎女从腰间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丧尸的太阳穴。丧尸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又有几只丧尸围了上来。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天蝎女一边挥舞着匕首，一边喊道。她的手臂已经有些酸痛，但求生的欲望让她不敢停下。

白羊女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工厂。“那边，我们去那里！”她指着工厂大声说道。三人拼尽全力，朝着工厂跑去。

终于，他们在丧尸即将追上的那一刻冲进了工厂，迅速关上了大门。但丧尸们不断地撞击着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白羊男手臂被丧尸咬出的伤口处，血液已经凝固，可那钻心的疼痛仍让他几近昏厥。他清楚，丧尸病毒一旦侵入身体，除非能找到抗体，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尸变这一条路。此刻，他用那尚且有力的肩膀死死抵住大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与逐渐麻木的身体做抗争。

“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要是茜茜还在我身边就好了，至少能跟她好好道个别，留几句遗言……”白羊男头无力地靠在门上，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半眯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太阳穴不断滚落，将额前的刘海打得湿漉漉的。尽管面色惨白如纸，模样狼狈不堪，可那凌乱间，却无端透出几分破碎的帅气，让人心生怜惜。

“哥，老哥，你撑住啊！”白羊女急得眼眶泛红，声音都带着哭腔，双手颤抖着掏出博士发给每人的通讯手机，“我试着联系一下双鱼妹，看看她有没有解丧尸毒的药，哥你一定要撑住啊！”然而，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只有单调的“嘟嘟”声，仿佛在无情宣告着希望的渺茫。

“她们……估计也忙着逃命吧……你……帮我联系茜茜，我就能走得安心些。”白羊男艰难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却依旧透着对处女女深深的眷恋。

好在，随着时间流逝，丧尸们终于失去耐心，缓缓离开了工厂附近，去寻觅新的目标。白羊男和白羊女历经艰难，终于与处女女、狮子女成功会合。

“你怎么了？被咬了？”处女女眼尖，一下就看出了白羊男的异样，焦急得嗓音都变了调。

“茜茜……太好了，能在最后看到你……”白羊男听到声音，强打起精神，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微笑，那笑容里，满是对眼前人的不舍与眷恋 。

“不要，你别，我不要你死，你别这副死样子！严尚烨，给我打起精神来！”处女女此时已经完全崩溃，泪如泉涌，她带着哭腔嘶喊着。

“宝贝，再见，我爱你。”白羊男搂住处女女，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恋恋不舍地摩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缓缓弯下身子，轻轻亲了亲她的胸口，最后，颤抖着吻上她的唇。

而后，为了不让自己尸变后伤害心爱的人，以及身边的伙伴，他的眼神闪过一丝决绝，用刀往自己脖颈一抹，鲜血喷涌而出。那一刻，处女女尖叫着，“不要！”只见白羊男的身体缓缓瘫软，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双眼，依旧望着处女女，眼神里，只有溢出来的温柔，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广播无情响起“白羊男，死亡，白羊男，死亡。”

处女女像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扑到白羊男身上，双手用力地摇晃着他早已没了生气的身躯，声嘶力竭地哭喊：“严尚烨！你醒醒啊！你亲口承诺陪我一起下地狱的，你怎么能就这样食言，怎么能抛下我！”她的泪水决堤而下，不受控制地滴落在白羊男毫无血色的脸上，与他额头残留的汗珠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白羊女和狮子女匆匆围拢过来，目睹眼前这令人心碎的场景，眼眶瞬间被酸涩填满，红得刺眼。狮子女默默咬紧下唇，迅速转身，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以防再有丧尸突然窜出，打破这已然破碎的平静。

而白羊女，双腿一软，缓缓蹲下身。她强忍着满心的悲恸，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拍着处女女剧烈颤抖的后背，试图给予她一丝慰藉，可自己的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滚落，泣不成声。“茜茜姐，你别太难过了……哥他肯定会保佑我们的。”她哽咽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平稳一些。

“你不能就这么狠心丢下我，没有你，往后的日子我该怎么熬下去……”处女女将脸紧紧贴在白羊男的胸口，耳朵拼命捕捉着那再也不会响起的熟悉心跳声，可回应她的，唯有一片死寂，寂静得让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那些与白羊男共度的美好往昔，此刻如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每一幕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她的心。

“我不相信，他一定还有救的，肯定还有办法的……”处女女慌乱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看向白羊女，眼神中满是哀求，那目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再打电话，再联系双鱼妹，她哥还有药，肯定有办法救他的，一定有！”

白羊女无奈地吸了吸鼻子，再次缓缓拿起手机，重复着之前那毫无希望的动作。“茜茜姐，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多希望哥能醒过来……但我们得先振作起来，哥肯定也不想看到我们这样。”她一边拨着号码，一边强忍着悲痛安慰着处女女 。

“算啦，我们先不要管她了，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吧。”狮子女边说着边拍了拍白羊女，随后两人一同默默转身，渐行渐远。

处女女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白羊男的身体，指尖一寸一寸地摩挲，想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我们还没把想做的事做完，你怎么能比我先死……”她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她趴在白羊男怀里，紧紧蜷缩着，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最后的温度，她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

当绝望的阴云密布不散，白羊女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双鱼女的消息赫然映入眼帘：“丧尸病毒的解药，有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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