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从小厨房快步走来。
药碗里冒着热气,苦涩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她轻轻推开房门,见林秀正坐在宋清和的床边,神色郁郁,眉头紧锁,仿佛心事重重。
林秀的手紧紧攥着帕子,指尖微微发白,眼神有些空洞,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无力。
拜月将药碗放在床边的矮几上,轻声说道:“小姐,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目光落在宋清和苍白的脸上,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宋清和微微点了点头,缓缓从床上坐起身来。
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显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
她伸手接过药碗,指尖触到碗壁时,感受到一阵温热。
她低头看着碗中黑褐色的药汁,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那苦涩的味道有些抗拒,但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药碗凑到嘴边,一口气将药汁喝了下去。
真苦啊!老子的命更苦啊!
药汁入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宋清和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强忍着不适,将药碗递给拜月,轻声说道:“忙完了去歇歇,不必一直侯着。”
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
拜月接过药碗,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低声说道:“小姐,您别这么说。萧姨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您。她还说,这药是她从外面托人弄来的,效果很好,您一定要按时喝。”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宋清和心里苦笑,动不动手脚的,自己也看不出来
虽然自己心思细腻,没有触及过的领域,自己那里有应对的手段
宋清和听了拜月的话,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萧姨娘有心了,替我谢谢她。”
“等我好些了,一定亲自去谢谢她。”
林秀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神色更加郁郁。
她的目光落在宋清和的脸上,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奈。
轻声说道:“清和,你这病来得突然,若是再不好好调养,只怕会落下病根。这府里……终究是……”
她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宋清和抬头看向林秀,见她神色黯然,心中一阵酸楚。
轻轻握住林秀的手,低声说道:“您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这府里的事情……心里有数就好。”
日子总归还要过下去,总不能将自己饿死在这个府邸,等自己病愈在考虑以后
李氏今日的衣着华贵,言语中透着几分炫耀与轻蔑,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得,这是明显的来琳琅轩耀武扬威的。
而安比槐的态度冷淡,似乎对自己母女二人并不在意。
自己和林秀在这府中的地位早已岌岌可危,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日后会更加艰难。
还能不能吃的上一口热饭,也未可知啊!
林秀听了宋清和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泪光。
她紧紧握住宋清和的手,低声说道:“清和,是娘没用,没能护住你。这府里……老爷也不在意你我。”
林秀坐在宋清和的床边,手中紧紧攥着帕子,指尖微微发白。
她的目光有些空洞,仿佛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自己这些年在这府中的点点滴滴。
泪水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湿痕。
心中满是酸楚,仿佛有一把钝刀在心头缓缓割着,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安比槐心尖上的人,夫妻二人也曾有过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日子。
可如今,时移世易,安比槐的目光早已不再停留在她身上。
他的身边,一房又一房的新人入府,李氏的张扬、还有那些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妾室,仿佛都在提醒她,自己早已被遗忘在角落。
林秀的眼前一片模糊,不仅是泪水,还有她日渐衰败的视力。
眼睛坏了,看什么都像是隔着一层薄雾,连安比槐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身子也不好了,常年郁结于心,使得她的身体日渐虚弱,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膝下无子,更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唯有一个女儿陵容,唯一的慰藉
每当看到李氏在府中招摇,她的心中便如同被针扎一般,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漂泊的浮萍,无依无靠,随风飘荡。
这府中的繁华与她无关,安比槐的温情与她无关,甚至连这世间的冷暖,似乎也与她无关。
她唯一剩下的,只有安陵容这个女儿。可即便是陵容,如今也病弱不堪,连自保都难,又如何能护得住她?
林秀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低声喃喃道:“这府里……终究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宋清和听着那个陌生妇人的啜泣,一脸僵硬
林秀抬头看向宋清和,絮絮叨叨地低声说道:“陵容,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好好的。这府里……终究是容不下咱们了。若是有一天娘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娘担心。”
昨夜刚刚升起的对母爱的那一丝眷恋,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
若是眼泪能换来锦衣华服高官厚禄锦绣前程,宋清和定然日日用生姜水把眼睛
照影自怜安于现状,自己不去争取,等着别人将好处送到自己面前吗?
安陵容的娘,也是个拎不清的妇人
宋清和心里绝望不已,偏心的爸,软弱的妈,跋扈的小妾,破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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