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而别（四）

一

窗外的雨从淅淅沥沥的小雨慢慢变成漂泊大雨，回去的路上，风清始终想不明白临州为什么对伏九出手，他的反应速度明显不是正常人所具备的。况且哪个梦也是如此真实，受伤的痛感也尚存余温。

“我要找他问个清楚！”风清旋即调转回家的方向，往化工厂开去…

地上的雨愈下愈大，风拍打着废弃的管道。地下苄正看着疗养仓中刚出来的临州一年坏笑道：“哎呀，怎么这么没用啊！能伤成这样也是不容易呢！”

“好啦好啦，你就别打趣州了，据他的口述和数据显示，以及这块壁画上的内容。已经可以确定以及肯定风清体内的神脉浓度极高，之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私自将'鬼血'用在他身上，先搞定伏羲的种子。”

虽然斯博士是三代血族，但他是智族的领袖，三族之间最有话语权的就是他了。

“风教授来了！”阿甲拱手汇报道。

“行，该干什么都知道。这次要让他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风清这边拿着斯博士给他的身份卡进入地下基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中心区域。只见斯博士背手看着那副壁画喃喃道：“你来了。”

“为什么要伤害小九！？”风清满脸黑线压低声音问道。

斯博士并未理会他的质问，只是一味的自言自语：“伏九，自幼无父无母，幼童时期被福利院收养，5岁时被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妇收养，后来12岁便到军营中历练，在哪场战役之后回到这个城市做了一个小警员。而你，我的朋友——风教授，你是他的养父吧！”

闻听此言，风清先是不知所措，转而难以置信，继而愤慨：“你到底是谁？！不准动他，有什么冲我来！”

斯博士缓缓转身，一双腥红的双眼俨然不是风清记忆中的模样。随即周围的血族纷纷闪烁着腥红的瞳色，不自觉的露出尖牙，令风清不寒而栗。

“红眼，尖牙。你们难道是血族？！”风清此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不用害怕，风教授。我们早就制作出代替人血的人造血了，我们也不会吃了你，但是伏九的安危想必比你的安危重要吧！”斯博士收起尖牙，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想怎么样，我都照办，别伤害他！”风清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跟我走，决定你的去留。一旦决定留下，就别想着回去了。至于你挂念的一切我会处理好的。”

二人随即通过早已开启的虫洞，去往地心世界……

二

两个小时，风清就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曾经一份不孕不育的医学诊断书摆在他面前，妻子在他怀里哭成泪人…5岁的小九一眼就被妻子相中，往后七年三人就像一个真的家庭一样，而伏九与风清的关系就像兄弟一般…睡梦中的风清不自觉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终于抵达地心世界，风清惊讶于在这个星球上竟然有这种地方，更惊讶于这里的科技水品。

“来看看这个吧！你会愿意留下来的。”

斯博士解开层层禁制，带风清来到一个偌大的空间，这个空间中只有一个充满雾气的巨大玻璃球。风清不自觉地凑近去细看，在他打量的时候，一只硕大的兽掌拍得玻璃罩一怔。随后雾气散去，一头巨兽显露出来。

“这是龙！不…不不。身长而柔韧，有甲。首大，目明，口如钳。这是蚣蝮！”风清难以置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龙！

“不亏为见多识广的风教授，它是我们试验虫洞的时候偷溜出来的，被我们关在这里，为了抓他我们损失惨重，它可遁地，喜水……”

从哪出来后，风清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段时间给了他太多震撼，现在他才知道从前他是多么孤陋寡闻。

“我同意你的要求，但是是为了我自己！还有不准动小九！”风清不卑不亢的说道。

一切都在斯博士的预料之中，随即给风清安排了住宿并依旧派三人组照料他。安排好一切之后，临州和苄现身汇报道：“一切都按你的意思搞定了。的确如您所预料的那样，记忆篡改器对'种子'没用。”

“无妨，一个人的措辞没有说服力。”

回到地表世界，伏九又一次梦到哪场战役中青梅的死去，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儿时的床榻上，而养母在床边鼾睡，他不自觉的观望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他没想到这间屋子还给他留着…就在这时他的视线停留在床头柜的合照上，在他记忆中照片是他们一家三口，可是现在只有养母和他了。伏九赶忙摇醒养母询问，可养母却表示一直是她一人带着他。伏九不信邪，到警局要徐彪查档案，却发现档案室里查无此人，风清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足迹……

夜晚，伏九打着伞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抬头望着不见减小的雨势，任由风拍打面庞，泪水不自觉地就滑落脸颊，与落下的雨滴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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