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你

“如果你觉得我亏欠你的话……就继续吧，我不会有怨言的。”

宋亚轩充满疑问地皱了皱眉：

宋亚轩：“你怎么会亏欠我呢？”

宋亚轩：“我们之间不存在亏欠……当初，你是自愿的，我也是自愿的。”

他抬起我的下巴，温热的吻再次覆了上来，舌尖的火热蔓延四肢，我的脑海却不停地闪过那个人碎裂的头颅——

惨白的内里混合着鲜血流淌出来，沾满灰尘的右手就在我的脚边。

我惊悸着睁大了眼睛，五年前，我也曾目睹过同样的场景。

凛冽的寒冬，我担心做好的饭菜冷掉，一路将它捧在怀里，到了医院门口，嘈杂的人群却将我每天都要出入的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挤进人群，下意识停驻了脚步，苍白的手就在我的脚边，怀里捧着的饭菜不知不觉掉落在了地上，泼洒出的汤还是温热的。

所以当这一切在我面前再次发生之时，我立刻意识到，这是模仿、是复刻、是惩罚——

惩罚我，以及那场盛宴的主人——马嘉祺。

钟父：“露露，不要恨，也不要报复任何人。”

“……为什么？”

钟父：“因为我希望你快乐……”

对不起……我没能放下……我放不下。

走到这个境地……是我不自量力……

我已经，碎掉了……

短暂的几分钟之内，我好像晕了过去又醒了过来，眼前的宋亚轩在朦胧的视野里看起来重重叠叠。

他扶住了我瘫软的身体，我的眼皮无力地抬起又闭合，宋亚轩将我抱了起来，我的胳膊垂在身侧，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仿若失去了最后一丝生气。

就这样吧……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反正，我早就是孤身一人了……离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需要交代什么，也没人会挂念我……

……我想结束了。

不，你要活下去。

脑海中，不知谁在对我说：

你要活着，找到不幸的源头，不论是人是神，亲手毁了它。

活下去，走向你想要的顶峰，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醒过来，钟露。无论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活下去……

好……现在，交给你了。

我的双眼倏地张大，面前的宋亚轩看着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然后他缓缓低下头——

我手里握着那把瑞士军刀，精准地插在了他的胸口，暗色的液体正在他的黑衬衫上慢慢晕开。

怎么会……我做了什么……

我颤抖着想要松开那把刀，却被宋亚轩一把抓住了手腕，他抬起头直直看向我的眼底，阴森的笑意从他的嘴角渐渐浮现：

宋亚轩：“这才是你啊……钟露。”

我看向他的目光像只惊恐的小兽，宋亚轩却像在安慰我一般伸出手摩挲我的鬓角：

宋亚轩：“他们从你这里夺走的，你都要成倍地讨要回来，要让他们付出无力承受的代价……”

宋亚轩：“以前你只有一个人，现在你还有我……”

宋亚轩：“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宋亚轩托住我的腰，将我向他拉近，我的手下意识用力，刀尖又深入了几分，宋亚轩的目光却仍然迷蒙地在我身上探寻，像这痛感并不存在一般。

他抬起手，食指顺着我的眉心向下，轻轻划过鼻梁、唇珠、下颌……

然后他的目光停滞在了那里，宋亚轩没有笑，只是自说自话般轻声开口：

宋亚轩：“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他单手托住我的后脖颈，视线执着于我的唇角，像看着仅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一般。我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无法阻止他，只是将空洞的目光向一侧无力地偏去：

“……你不会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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