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也是人

-啪嗒-

伴随着清脆的瓷器破裂声，舒清缓步来到宋染身旁，不由自主地轻摇着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与惋惜：“她始终保持着清醒，无论我们请来多少位心理医生，似乎都无法触及到她内心的那片阴影。”

“为什么，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宋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他无数次重复的问题。盛欢默默地将食盒递到了他的面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宋哥，你无法唤醒一个想求死的人。”舒清再次转头，目光投向那位已被劝慰无数次的少女，“她虽渴望为姐姐复仇，却也不可否认地走上了一条犯罪之路。宋哥，我们不能因为她的遭遇而轻易动摇。”

“可……”宋染的话语尚未完，便被盛欢毅然打断。“我们并非因心软而动容的神祇，我们存在的意义，只为守护那份绝对的公正。”

此事最终不了了之，宋染步入盛欢的办公室。映入眼帘的是林烟与盛欢相谈甚欢的景象，宋染一时愣在当场，心中满是疑惑。他不解的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们俩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

“来了挺久的了，我一直没有见到宋老师，就来先找他了。”林烟见宋染走过来，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嘴里还撒娇着“宋老师有吃我做的饭吗？”

宋染的手轻轻贴在林烟的脸颊上，含笑说道：“我已经吃过了。你的脸怎么这么冷呢？”话语间，他指尖的温暖仿佛试图驱散林烟面上的寒意。

林烟轻声说道：“刚刚在外头吹了一会儿风。”说着，他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了宋染的手上，笑嘻嘻地补充道，“我不冷的，宋老师您放心吧。”

宋染紧紧握住林烟的手，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暖。盛欢对此显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后说道：“这儿可是我的办公室，不是你们秀恩爱的地方，有话出去再说吧。”

“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宋染语气凝重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的DNA检测报告递了过去，“经过再次对比那位男性的血液与那名女性的样本，我发现，在她去世前，他曾多次对她实施了侵犯。”

盛欢微微挑眉，示意宋染继续。宋染接着说道：“我在上次的解剖报告中发现，那位女性的卵巢少了数颗卵子。”

“你是说那男性把女性的卵子拿去卖。”盛欢快速的翻过检查报告，嘴里咒骂道“这男的出生吧，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宋染原本想继续说的，但口袋中的手机响了他只能出去接电话。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喂，您好，您是晏安的家属吗？”

“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现在在医院，请你作为家属赶快过来签一下病危报告书。”

“好，我马上赶到。”

宋染挂断电话，脚步匆匆地向停车场走去，心急如焚地驱车赶往医院。签署完病危通知书后，他立刻找到医生，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他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患的是什么病？”

“你们家属也是心大，放着一个胃出血的人在家中。”

宋染听闻此言，不由得愣在了当场。仅仅是几天未回家，怎么就突然间引发了胃出血的复发呢？他满腹狐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护士们将晏安从ICU缓缓推往普通病房。

林烟缴完费后，他来到宋染身旁轻声提醒。宋染这才恍然，意识到晏安已经转入了普通病房。二人步伐不由得加快，迅速来到了病房门外。

宋染守候了一整个夜晚，双眼未曾闭合片刻。见状，林烟心中满是不忍，紧紧抱住宋染，从衣兜中取出一颗草莓口味的糖果，递了过去。

宋染未及接过，便匆匆离去。午后时分，晏安自病床上悠悠醒来，而此时的宋染已身在警局，忙碌不堪。另一边，舒清亦是欣然接受了盛欢的引荐，正式担任起心理顾问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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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件，他们已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始终未能找到任何可供追查的蛛丝马迹。然而，接连三位无辜女子的不幸离世，使得这份责任重如泰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即便如此，来自上级的命令却如同一盆冷水浇下——要求他们即刻停止一切调查行动。

盛欢不甘心，他不甘心，这三位女性死在非命之中。她们不应该死在这个她们那么美好的时代。

宋染因为研究所那边出了点事，所以上级强制调回宋染回工位进行下一次的化学实验。

经过一个多月的辛勤努力，众人虽未有所获，却无人因此而心生怨艾或感到沮丧。面对这般境况，盛欢虽是无奈，也只能作出决定，暂时解散了这支调查小组。

高楼之巅，天台边缘，一道身影静静伫立，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打火机，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不经意间，打火机从指尖滑落，那人面上骤然浮现出一丝惊恐，却似是刻意为之。

那人转身之际，瞬间便将身上的黑色衬衫换成了华丽的白色礼服，身影随即隐没于贵族圈中。驾驶着轿车缓缓驶向警局附近，他远远注视着警察们焦头烂额地忙碌着，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

他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对他们的无能报以轻蔑的嘲笑。盛欢察觉到了那道冷峻的目光，回眸寻觅，却发现空无一人。宋染见状，不解地微偏着头，眼中满是疑惑。

盛欢转过头对他摇摇头说道“没事。”

宋染能够重返实验室参与实验进程，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尽管他只是在一旁运筹帷幄，众人却无一人敢于擅自行动。大家都心知肚明，宋染对这样的安排显然并不满意，但他为了大局，只能暂时忍耐心中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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