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区无比黑暗,除了微弱的橙色灯火之外再无任何光亮,仿佛都叫什么东西给吞了去一般。
我关了白虎手绳的白色灯光。“这里的黑暗好像不是单纯的没有光,而是会吞一切进到这里的光线。”
开启的大门正满满向外释放着什么薄雾一般的黑色物质,被它覆盖的视野开始逐渐崩坏为无法观测。这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这里面很有还有什么其他更要命的玩意。”我踟蹰了,进还是不进?
江湍以踏进大门的坚定步伐回答了我。
“怕个蛋锤!跟老子冲!”说着便伸出右手把我拉了进去,由于看不见身子,单独出现的手臂吓了我一惊。
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让人胸闷得几欲尖叫,好在《大无语筛多罗》在抵御这些不可名状的恐怖时有着极度神奇的功效,加之至少能看见橙色灯火的位置,我们总算是摸摸索索地到了那灯的旁边。
我取下白虎手绳将那橙色的灯火吸了进去,只是要出去才能看到这最后一种到底是有什么用了。
“会不会有点太顺利了点?”我莫名有点忧心。团灭了整个L·J·X驻军的智蛛就这样被我们克服了?
心中的不安正在突突跳着,但在这里停下思考显然不是什么很好的主意,于是我们转过身去向着能微微看到一些月色的大门方向挪去。
“书都没打开的话怎么可能有问题?”江湍的笑脸非常美丽,正在地上激烈滚动的眼睛坚定地望向我,红红的耳朵正像鲤鱼一般不停抽搐,紧接着是额骨、顶骨、颞骨、蝶骨、肩胛骨、肋骨、脊柱、肝脏、大脑,都是好吃的,嘻嘻嘻,嘻嘻嘻嘻……
真美好啊,疯狂的鲜血落地,声音很响,肉块和骨头正在爬来爬去,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进化?变成书架吧,那是最美好的天堂……
(抽泣陞js*!1aQn(1jk$&1@+++++++
我一头撞在江湍脑袋上,我们俩同时在天还没亮的卧室中醒来。我顾不得说什么便冲进洗手间大声干呕。
梦里的遭遇实在是太过于反胃。我看见我们两个的躯体分崩离析,逐渐拆分成一个个零件,正好和虚疫面部带来的精神污染里那种任意一点就可以描述整个整体的肉球相反,并开始和图书馆的书架融合。
江湍也进了洗手间,在我身后温和地拍着我的后背。虽然他的脸色也难看的要死,但他能克制住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怖与恶心。
他的精神抗性到底有多高啊……
“大荒这个狗娘养的动不动就来这套,这一次其实不算太可怕,就是那种直接闯进来充斥脑海的恐怖实在是有点太反胃了。”我又干呕几声,强压着翻江倒海的胃酸灌了杯水。
为什么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听见我在地上不停蠕动的声带在发出类似哽咽的声音……
我回忆起最严重的精神污染——[字迹模糊]画像突脸那一次,在朝圣之路的第二站——引人深撕的屠宰场,我也无法抑制地悲痛欲绝,几乎哭得要把眼睛流出来,而且在那里的人也会被拆成一个又一个结构分明的零件,被丢进血肉模糊的翻腾之海。
种种相似之处让我在反胃之际思索,智蛛和他会有什么关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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