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重逢

鹿晓笙已经开始走路摇摇晃晃的了，温心晚和王蔓一起扶着她打算先把她送回家。

宋睿提出要跟她们三个一起走，他对叶盛楠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四个刚好顺路。”

叶盛楠点头，跟四人分别。

宋睿担心她们三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会不安全，还是跟着她们一起把鹿晓笙给送到了楼下。

鹿晓笙还不算真的喝醉了，温心晚拍了拍她的肩问道：“能自己走回楼上去吗？”

她点点头，“嗯。”说完就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上走了。

温心晚见鹿晓笙也是成功到家了，她对宋睿和王蔓说：“好了，任务完成，咱们也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王蔓和宋睿在路口和温心晚分别，她从斑马线走到对岸去，有个穿着一身黑的少年，正站在路灯下等着她朝自己走过来。

隔着一条马路，宋睿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了路灯下站着一个人，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再回头的时候温心晚已经走远了，那个人也跟着不见了。

王蔓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你在看什么？”

什么也没有。

“没事，走吧。”说完二人接着走。

这是温心晚在高考之后见他的第一面，他看上去很疲惫，额前的碎发已经很长了，遮住了他眼睛的三分之，看上去没什么精神气。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温心晚边走边问。

程迟把手揣进裤子里，走的很快，温心晚刻意慢下脚步，看着他的修长的背影，看上去很落寞，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怎么不走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

温心晚摇摇头跟上他：“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温心晚差点以为是自己今晚喝多了，产生的幻觉。

程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刚刚没听见。”

温心晚又问了一遍：“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二人之间又沉默了。

起风了，温心晚的发丝被吹到了脸颊上。

她抬手挽到耳后，程迟偏头注视她。

“我马上要到家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程迟站在原地，温心晚也跟着停下来了。

程迟微微低头，像是在思考。

温心晚第一次觉得程迟好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你说不出来，那我问你。”温心晚说。

他点头，“嗯。”

“谢鹏飞那件事，是你先去招惹他的？”

“嗯。”

温心晚看了他一眼，在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捕捉到什么有用信息。

“你没办法只能出国是吗？”温心晚其实也不确定，但是她只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

程迟拉过温心晚的手，贴在心口处，隔着一层棉质短袖，她能感觉到他衣服下，肌肤不平整的凸起。

“你……”她震惊，接下来就是将手直接伸进他的衣服里。

先从他的腹部上滑过，摸到了结实的腹肌，慢慢往上，手指触感上感受到肌肤的伤疤。

这时间只停留了三秒，程迟躲开了。

程迟：……

温心晚问他：“你真的这么做了，为什么？”

“为了我自己，第一次他在学校试图霸凌我，第二次也就是现在，这道刀伤差点要了我的命，虽然只缝了七针，但是这道伤疤永远消不掉。”

他真的不是为了自己吗？

温心晚在走神，他接着说：“他活该，我为了自己亲手把他送进去了，这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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