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

温心晚觉得这双眼睛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有点想不起来了。

鹿晓笙还在看旁边那幅画，看见温心晚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双眼睛，她倒是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但是这幅倒没有那个无脸女人更吸引她。

温心晚看见展厅的工作人员在摆弄着什么，她走过去指着幅画着一双眼睛的画问道：“这个，我可以买下来吗？”

鹿晓笙很惊讶，明明温心晚不是爱画之人，怎么就想着买下来呢？

鹿晓笙先开口解释：“他们这里的画都是仅拱欣赏的。”

工作人员礼貌回答：“是的，不是什么有名的作家画的，但是却对他们来说很有意义，之后会以慈善拍卖会的形式将他们所得的收益捐给需要帮助的留守儿童。”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不太清楚。”温心晚道歉后不再提买画的事情。

鹿晓笙又仔细研究了那幅画，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温心晚想起程迟借给他的数学笔记本的最后一页上就有很熟悉的感觉，应该只是错觉。

鹿晓笙发现了这幅画和那个‘无脸的女人’出自同一个人手下。

“天差地别的画风，没想到竟然是出自同一个人！”鹿晓笙很是震惊。

温心晚见状也看了看落款，——Verruckt.

“是外国人？”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的英文名。”

一双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缓缓靠近了，工作人员引着他往这边走。

温心晚抬眼看去，一身西装革履的程祁在往这边走，他的一头乌黑碎发被发胶固定在额后，一小撮头发不听话的跑出来，挡在左眉上方。

“这些都是慈善拍卖会的卖品，程总请过目。”工作人员在左前方为他引路介绍道。

程祁转头看着身边的画，他脸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的神情。

周身散发着着一种矜贵的气质，他很高，路过温心晚和鹿晓笙身边的时候，她们都得微微抬头看着他。

“这是程迟哥哥吗？”

“好像是，他也太帅了……”鹿晓笙的视线根本移不开。

程祁简直就是鹿晓笙追的言情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的原型，宽肩窄腰大长腿，有钱有权还一幅洁身自好的模样。

温心晚盯着他的侧脸看，像极了程迟板着脸的模样，她想，明明一点血缘关系的人都没有，怎么会这么像，真是太奇怪了。

他在她们面前这幅画前停留，似乎对这幅画感兴趣的样子。

工作人员识趣的说：“程总要是感兴趣，我们这人叫人将这幅画取下来。”

温心晚觉得这里的工作人员未免有些太双标了，刚刚她问的时候明明说的时候非卖品。

鹿晓笙看见温心晚要上前的样子，先她一步把她往后拉。

程祁没理会她们，他先对工作人员开口，磁性的声音很低，“不必了，让这幅画献身公益事业吧。”

其实画展她们也看的差不多了，又有这种大人物在场，鹿晓笙觉得自己还是早点跟温心晚回去的好。

温心晚和鹿晓笙走后，程祁抬眼看了看她们离开的方向。

他笑了笑，显然是记得当时在等程迟时，隔着马路看见的温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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