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冷漠

空白人物：“哎你看，这就是今天胆大包天，说要来找卓统领的其中一个妖精”

清妩找不到赵远舟，也没有乱跑，一直在议事厅附近徘徊着，辑妖司的下人不多，都是曾经府里面留下来的老人，对于朱厌带来的妖，都是莫名的排斥，所以难免有一些闲言碎语：

空白人物：“什么时候妖精也能在我们辑妖司大摇大摆的晃荡了，卓统领怎么没把她关起来，万一她伤了咱们，或者跑出去伤害百姓怎么办”

空白人物：“本来辑妖司重建就难如登天，还有崇武营从中作梗，大人应该万分小心才是”

下人身边的女人叹了口气，边走边说：

空白人物：“大人肯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们这些做奴婢的，还是少说话”

空白人物：“说两句话怎么了，难不成还要把我的嘴缝上，这妖精，衣着轻浮浪荡，肯定不是什么好妖”

空白人物：“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妖哪有好的，分明都残忍至极，令人恶心”

说着，那婢女竟然把擦拭过房间的脏水，泼到了清妩脚边，然后翻了个白眼就走了，本来安安静静坐着等赵远舟的人，衣裳忽然就湿了一片

她低头看了看，又瞅了一眼离开的几个下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转过了头

人类都这么讨厌妖吗…

妖怪也有好的，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尘妖，样子就像是会发光的小毛球一样，喜欢亲近人类，不是所有妖怪都穷凶极恶……

房间里，卓翼宸坐在露台的茶桌旁，侍卫向他汇报了清妩的一言一行，听了府中下人做的那些事，和说出口的话语，卓翼宸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在听到一串铃铛声后，就挥了挥手：

卓翼宸：“下去吧”

是清妩，她竟然闻着味道找到这里来了……

侍卫离开后，果然看到清妩从门口走进来，卓翼宸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低头看着手上的令牌和名单：

卓翼宸：“辑妖司有许多克制妖物的阵法，你最好不要乱走”

他淡淡开口，只是随口一句提醒，清妩轻手轻脚的走到卓翼宸旁边，慢慢蹲了下来：

九尾清妩：“这里有花香”

她是闻着花香找过来的……

卓翼宸：“你们狐狸，不是很讨厌花吗”

因为花香浓郁，会影响敏锐的嗅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危险，无法察觉周围环境，是否有敌人埋伏：

九尾清妩：“但我喜欢花”

九尾清妩：“小卓大人院子里种的，是什么花”

卓翼宸似乎不想理会她这些无聊的问题，奈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承诺已经说出口，就只能忍着不耐烦去回复：

卓翼宸：“梅花”

梅花……

看着瓶子里插着的几只花枝，清妩伸手碰了碰，以前在大荒，赵远舟也时不时带回来一些鲜花给她，只是很快就枯萎了：

九尾清妩：“为什么人间的花，到了大荒，很快就枯萎了”

明明那里灵气浓郁，适合万物滋养……

卓翼宸：“你把荷花种进土里，难道还能活吗”

卓翼宸：“人间的花，只能在人间开”

风轻轻吹过，她的裙子湿了一片，连同腿上都有许多水珠

不是妖吗，怎么不报复了……

九尾清妩：“天黑了”

人间日出月落，总是过得很快，她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或者说，根本没人想起来她也需要吃饭，卓翼宸也没有：

卓翼宸：“明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卓翼宸：“辑妖司很大，你慢慢逛，我要休息了”

他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没有理会清妩面前的空茶杯，那人自然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所以很识趣的站起了身，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卓翼宸的样子，估计是不想听的

怎么没有赵远舟的日子，过得这么慢……

九尾清妩：“看来卓大人，真是不解风情”

狐妖都这么口不择言的吗……

九尾清妩：“哦对了”

九尾清妩：“梅花的香气，没有你身上的好闻”

卓翼宸：“你——”

卓翼宸微微一惊，可当他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扭着腰肢离开了，这嘴真是和赵远舟一样毒，一样的，满嘴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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