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知道木已成舟,先笑一声嘛。”嘴上这样说,璟瑟咳嗽两声神色也开始严肃起来,“皇阿玛平素最好颜面,本以为那寒部公主这般蹬鼻子上脸,已有了足够的处罚由头,便是为大局考虑,原样送回寒部也罢,没想到,竟会生了这样的心思。”
“应该说,正是那寒氏不知天高地厚,又身份特殊,于皇上来说,原样送回,才不能出了这口气。”傅恒身为御前重臣却看得多些,“寒企夜郎自大,可斩之以儆效尤,寒香见却是弱女子,来此打着的也是与大清交好的旗号。”
“她不是弄得一团糟吗?不分青红皂白指责我们的时候可没记得自己的职责。”璟瑟眨眨眼。
“她无知是她的事,皇上是不允许自己的形象出现丝毫瑕疵的,那么她造成的影响,就得她自己来偿还。”琅嬅微微一笑,“你们都看得出,寒香见最终要居住的不是慈宁宫不是寒部,而是后宫,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封她为妃的圣旨会怎么写,怎么昭告天下吗?”
“这……”
璟瑟不愧是璟瑟,只是略微沉吟,很快便反应过来:“皇上不计前嫌,以礼相待寒香见,将对寒部的许诺尽数践行,寒香见深深为之感动,并懊悔自己先前的出言不逊,错怪了这样一位贤明的君主,无比懊悔,愿洗心革面,为妃侍奉皇上左右,以回报皇上对她的恩情。”
是的,就是这样一个逻辑,皇上一直都是那个记仇的。记着寒香见的一叶障目,所以要她自己把自己的话吃进去,自打自脸,记仇太后,所以要她出面作为他的保护伞和理由,说不定还要充当说客。
而他可坐享其成,剧里痴迷寒香见做的那些行径是不可能完全复现了,或者说,有没有都不一定,因为这次左右他行动的,不是寒香见的美色,是他的胜负欲与掌控欲,他是为自己的颜面为之——再直白点,顺风顺水惯了,从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哪里有反过来的道理?
璟瑟说完后,几人都安静片刻,最终永琏在琅嬅那微笑下轻声道:“皇额娘早就知道了。”
琅嬅点头以对,永琏轻声叹气:“这不可谓不是一桩妙计,由她本人亲自收拾自己的残局,是最好的说服。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只是觉得,这会委屈了皇额娘。”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非常轻,即便周围都是自己人,他的审慎不改,甚至没有提另一个同样要受折磨的太后。
琅嬅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要想那么多,皇上为大局计,额娘与他夫妻一体,自然没有作壁上观的道理。倒是你们一路风尘劳累,又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快些回去歇息着吧,宫门快要下钥了,含玉与和月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呢。”
她和皇上之间的事不提,傅恒与乾隆是真正的君臣相宜,永琏也是真心敬重无数次在公开场合夸赞他,维护他的皇阿玛的,没必要因为自己的事影响到了他们。
送走了二位,把璟瑟也劝走了,琅嬅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太后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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