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当元倾的脚尖轻触水面的刹那,一道温润的灵光自她足尖绽放,如丝缎般柔滑地将她全身包裹。
在她完全没入井中时,那层灵光不仅隔绝了污浊的黑水,更像是一层无形的护盾,将所有邪祟之气尽数阻挡在外。
井底黑暗如墨,但元倾清眸微转,刹那间灵光流转,原本浑浊的黑水仿佛被白帆漂过般,霎时间变得清澈透明。
元倾静静伫立在井底中央,水面粼粼,她凝视着深不见底的井壁,目光穿透层层水幕,仿佛能窥见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秘密。
正当她玉足轻摆,欲向更幽深处探去时,一道黑色藤蔓如鬼魅般自角落袭来,她当即变换动作,双足轻点,水中借力,身形一晃,宛如灵动的银蛇,在眨眼间已弹射出数十丈远。
她信手从乾坤袋中抽出灵剑,剑身寒光闪烁,在转瞬间已稳稳落于另藤蔓,利刃划过,荧光乍现,藤蔓应声断裂。
刹那间,水底暴动,无数触手如潮水般涌动翻滚,齐齐朝元倾卷来。
她手持长剑,面若冰霜,身形化作一道流光,于触手之间穿梭自如,剑影交错,寒光凛冽,所到之处血花四溅,残肢纷飞。
片刻之间,原本清澈透彻的井水又被染成暗红色,视线再度变得模糊。
元倾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心绪却早已飘远,这些触手虽无法伤及性命,但源源不断地动作却令人无比恶心。
而且在这里每多耽误一秒,黑瞎子的危险便会多增添一分。
身姿旋转,斩灭最新一波触手。
灵剑自掌心消逝,她双手交叠握拳,周身缭绕的灵气散去。
刹那间,井水的刺骨寒意沿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邪祟悄然入侵。
体内灵力流转,元倾驱散着四肢传来的寒意,却并未将那股邪祟净化,反而放松了心神,任由那股气息侵入大脑,眩晕感如潮水般涌来,渐渐弱化着她的意识。
她食指点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阖上双眸,在彻底失去意识后,她的身体无力地朝着井底深处坠落。
就在这时,井底暗中伸出一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触手,它并非血肉所化,而是由浓郁的黑气凝结而成,带着诡异的旋涡状纹路,缠绕住昏迷中的元倾。
她整个人被包裹其中,拖曳着沉入无尽的黑暗,消失不见。
井口上方,张麒麟正抱臂而立,忽然间元倾的气息从井底彻底消失,他心中一凛,抽出身后的黑金古刀,身形如电般朝着井口疾掠而去。
然而吕行却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这位行事一向明哲保身,此刻却出奇地坚定。
"让开!"张麒麟的声音清冷如霜,带着寒意直刺而去。
这时霍玦也赶到了吕行身旁,他拍了拍吕行的肩膀,作势就要将人拉开,劝说道:"你别拦着白先生,齐......"
“不!”
本该顺势而为的吕行此刻却纹丝未动,他言辞肯定地拒绝了霍玦余下的劝说话语,转头望向张麒麟,语气坚决道:
"我知道您担心齐夫人,但齐夫人临走前特意嘱咐过,在她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井口,即便是白先生您,也不例外!
我相信以齐夫人的实力,不会出事,任何困难在她面前都会迎刃而解,作为夫人的弟弟,我恳请您,请您也务必相信她。"
面对这番言辞,张麒麟的脚步微顿后却仍然握紧了黑金古刀,脚步坚定地朝前走去,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吕行。
吕行的这番话也不算白费,虽未阻止住张麒麟的脚步,却也为他挣得一层保护层。
若非这几句肺腑之言,经历了黑瞎子与元倾两世的教导(忽悠),就刚才的场面,恐怕不会只是轻轻一推就简单收场,早已不是雪山之巅的张麒麟能直接给他一顿毒打。
霍玦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被推得踉跄的吕行,不解道:"何必呢?我们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好,何必横加干涉白先生的事?毕竟这是他们三人间的恩怨..."
"够了!"
吕行猛地挣脱霍玦的搀扶,突如其来的变脸,让一向冷静自持的霍玦也不禁怔愣当场。
回想起吕行那双平日透着圆滑的眼眸此刻透着罕见的执着,仿佛藏着无法言说的决心。
霍玦望着空落的掌心,心中泛起一丝异样,他忽然意识到:
眼前的吕行已不再是那个明哲保身,只顾全自身的圆滑狐狸,他的身上发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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