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第1场

【时间：翌日上午；地点：军统局办公室；人物：军统局座，柯舒娅；情节：永芳飞去了天都，柯舒娅回军统局汇报情况；场景：军统局座坐在办公桌后面，手持一份书面报告，神色冷峻，须臾，门被推开，柯舒娅走到他面前】

柯舒娅：局座，您找我。

军统局座：来了，坐下说吧。（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柯舒娅：谢局座。（拉出椅子坐好）

军统局座：赵永芳真的去了？

柯舒娅：对，上午九点飞往天都的班机，我们的人亲眼看见她上了飞机。

军统局座：（点点头）有没有听说她去天都干什么？

柯舒娅：前天听她说是去看望段先生的女儿和女婿。

军统局座：她还真够有情有义。（半真半假的赞一句）

柯舒娅：局座是打算有所动作？

军统局座：（反问）舒娅，你说这段绍荣是真失忆呢，还是在跟我们玩虚的。

柯舒娅：（皱眉）这个，不好说。

军统局座：（目光一闪）为什么？

柯舒娅：因为从段先生回到上海见到赵永芳那一刻，直到今天她离开，段先生的言行举止是一致的，都和初见时一样的寡情和冷淡，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你瞧他，连有个儿子都不知道还不认。

【军统局座闻言，表情忽然变得讳莫如深，柯舒娅不明其因，就问何故】

军统局座：（把玩着茶杯）舒娅，你是刚认识这对夫妻，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啊。

柯舒娅：（一脸茫然）怎么了？

【军统局座喝口茶，慢悠悠的向柯舒娅说起他三年前与段绍荣和赵永芳打交道的经历，听得柯舒娅一愣一愣】

军统局座：这对夫妻不仅对别人狠，也对自己狠，为了对方什么都能豁出去。

柯舒娅：（思忖）如果段先生真的是装失忆，不认老婆和孩子，不管他们死活，那他的心确实够狠；

柯舒娅：而赵永芳如果明知段先生还活着并且没有失忆，却能做到这个份上，那这个女人也是真能忍。

军统局座：所以啊，这对夫妻一个够狠，一个能忍，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柯舒娅：（揣测）局座，您怀疑他们俩假戏真做……

军统局座：（眯起眼睛）现在还不好说，毕竟三年前段绍荣刚受伤入院那会儿，医生确实说过子弹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令他脑部受伤，失忆的可能性会很大，我后来去天都见他，他也没认出我。

柯舒娅：（看脸色）那，我们要试探他们吗？

军统局座：不，我们不但不能试探，还得把眼线都撤了。（将茶杯放回桌上）

柯舒娅：局座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如果段先生真是装失忆，很快便会真相大白。

军统局座：一半一半吧，段绍荣现在是南京方面请回来接手商会的，我们不必在没得到上头准许的情况下就这么干，惹毛了他，我们也没好处；

军统局座：何况如果他装失忆只是为了保护妻儿，也在情理之中——十几年前，他的第一个老婆就是因为生意场上的纠纷被对手杀了，十几年后，听说她女儿也出了事。

柯舒娅：（惊愕）真的？难怪段先生重回上海接手商会像换了个人。

军统局座：是！所以对于现在的段绍荣，只要他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就不必过多的去计较和揣度他的行为，更不必跟踪监视。

柯舒娅：我们的人撤了，但是东洋人还会时不时收买人手盯着他呢。

军统局座：（冷冷的）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着的事了。

【局座突然冷下来的漠视神情，看的柯舒娅心中疑窦丛生，不久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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