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11场

【时间：次日夜里；地点：大屋密室；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商会会长交接仪式过后，段绍荣正式接手了会长，当晚他返回大屋时，向辉告诉他有人在楼上密室等他，有事商谈；场景：绍荣轻轻推开门：一眼看到永芳坐在上首中央的八仙桌旁，慢悠悠的斟茶品茶，看到他出现在门口，她微微一笑：快进来啊】

段绍荣：我最后跟你说一遍，再让我在大屋里看到你，我马上搬出去住。（关门）

赵永芳：发什么脾气啊，我明天要飞天都了，来跟你道个别。（慢慢走近他）

段绍荣：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跟我报备。（躲开她眼睛）

赵永芳：那怎么行，谁让你只记得段宁和立天呢，我这回是专程去看小两口的，你就没什么话要我带给他们。

段绍荣：（斩钉截铁）没有！

赵永芳：好，你铁血无情，我不能无义，明天见到小两口，我会替你说好话的。

段绍荣：你能走了吗？一会儿柯秘书指不定又会找来。

赵永芳：（来气了）真好笑，这是我家，我和我男人的家，用得着避着旁人吗？给你搞得好像我们在偷情，她一个外人反而来捉奸似得。

段绍荣：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语气软下来）

赵永芳：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眼风凌厉）

段绍荣：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当我重返上海，再次入主商会，住回原来的大屋，意味着这里早已不是家而是战场！

段绍荣：既是战场就意味着不光只有你我能进得来，还有军统局的人，东洋人的暗探等等，你明不明白？

赵永芳：（幽怨）我若是不明白，这几天我在那些人面前演什么戏啊。

段绍荣：（恳求）回去吧，孩子那么小，离不开妈妈。

赵永芳：（话赶话）也不能没有爸爸。

段绍荣：（心硬如铁）我说过多次，这趟回上海，我段绍荣既没老婆也没孩子。

赵永芳：你的话我都记着呢，不用一再提醒我，好吧，其实我这么晚登门造访，是想请你帮个小忙。

段绍荣：（心下一松）会让你亲自找上来开口说的事不会是小事，说吧。

赵永芳：我有两箱货在吴淞口被扣押了。

段绍荣：（怔愣）被扣押了？从吴淞口到松江的水路生意，都是我们商会管着的，谁敢扣押我们的货。

赵永芳：从前我还是会长的时候是不会，但眼下商会易主，会长变成了你，我这旧会长说话不顶用了，没了分量，让许多人也不敢“押注”了，真是人走茶凉。

段绍荣：想起来了，那两箱货全是药物和棉纱一类的违禁品，水防现在越查越紧，没有会长的签名和作保，只怕轻易运不出去，水帮兄弟不好处理就报到我这儿来；别说是你了，就算有我这新会长签名，水防那边也不是说放行就放行的。

赵永芳：（看着他）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想想办法。

段绍荣：（审视）你先告诉我，你买那么多药品和棉纱干什么，打算运到哪儿去？

【永芳没有立即回话：那两箱货运去哪里，作何用途，她一点都不能透露】

赵永芳：（避重就轻）老家是个小地方，缺医少药是常有的事，就因为这样很多人家有个头疼脑热或者受点伤都得忍着，只有孩子病了才会来大城市寻医问药。

段绍荣：（目光灼灼）不对，平城那地方是小，要说缺少名医也没错，但给病人看个头疼脑热或治小伤的郎中还是有的；

段绍荣：药品除了盘尼西林这种违禁的洋玩意儿，应该不会很缺，就别提什么棉纱之类的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运到哪里去。

赵永芳：（婉转开口）许以安有需要，我帮他搞了点。

段绍荣：（秒懂）我知道了，你明天只管去天都，那两箱货的事我来想办法。

赵永芳：麻烦你了，注意安全，如果暂时办不到就拖一拖，我们从长计议。

段绍荣：没事，水防那边打通好人脉再打点一下，问题不大。

赵永芳：好，到时候以安的人会在平城等着接应那两箱货。

段绍荣：对了，我现在也有件事要你帮忙。

赵永芳：什么事？

段绍荣：当回中间人！你到了天都之后会有人带口信给你，你记住口信的内容，回到处所后马上给我打电话，确定是我接听以后就说，而且只说口信的内容。

赵永芳：（困惑）只是这样？

段绍荣：对。本来是让那边的一个朋友去接应，但现在你正好去天都，就让你来。

赵永芳：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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