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5场 段爷有个好太太

【时间：日落前；地点：澡堂子；人物：段绍荣，阿昆；情节：绍荣苦劝永芳离开上海，永芳就是不松口，说其他人可以离开，唯独她不能，绍荣苦恼之下约了阿昆去找澡堂泡澡说事，想让阿昆出个主意：场景：堂主按照段爷事先的吩咐给澡堂子蓄好了温水，待段绍荣和熊向辉进入澡堂步入池子里，自觉退出门外】

阿昆：段爷，我跟了你十多年，还是头回跟你上澡堂泡澡呢，怎么，有心事？

段绍荣：对，从前我都是带着老四和老六，或者他们当中的一个，之后又是向辉，你还真是头一回，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阿昆：怎么会，我知道段爷每回约人到这儿来都是有事要说，我嘛就是个司机，除了开车什么也不懂。

段绍荣：谦虚了，告诉你，能跟着我段绍荣的就不至于什么都不懂，不过阿昆，有时我是真希望你只懂开车或者专心开车，别掺和商会里的事，你还年轻，多的是正道可以走。（话里满是真诚）

阿昆：（笑笑）段爷的心思我懂。

段绍荣：你最好是真的懂，否则在心里要落下埋怨了，你知道澡堂里给我搓背的老季吧，他还想把他儿子往这条道上送，嗨，被我说了一通，也不知死心了没有。

阿昆：段爷，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向你保证绝对没有埋怨过什么。

【段绍荣笑了笑，没接话，但阿昆能感觉他到心里有事，再次关心的询问】

段绍荣：（洗着身子）除了赵永芳这小妮子还能有谁。

阿昆：太太怎么了？

段绍荣：立天受伤了，商会估计要变天，我想让永芳带着一家子离开上海避一避，可这小妮子说什么也不肯，说不能让我一个人留在上海。

阿昆：（含笑）段爷有个好太太。

段绍荣：（轻笑着摇头）哎，这时候她要是坏一点倒好了，生气走人，也免得我怎么劝也不听。

阿昆：段爷有对太太说过其中的事吗？

段绍荣：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可她就是转不过弯儿来，非得跟着我在上海不可，这女人要是固执起来真是难搞。（叨叨不停）

阿昆：（敛了神色）小唐爷被逼自残受伤，六爷肯定会有所动作，商会眼看要乱，太太的确应该带着一家子尽快离开……

段绍荣：（话里有话）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老六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阿昆：我觉得应该是太太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道段爷让她带着一家子离开的重要所在，直接明说段爷只相信太太，也只有她能够做到做好。

段绍荣：（犹疑）这么说有用吗？我前前后后类似的话真没少说。

阿昆：那是因为段爷只对太太说了商会将要面临的局面，而没有说出你要她带着一家子离开的重要性，太太如果知道自己和段爷一样都是身负重任，不会拒绝的。

段绍荣：（冒出一句）如果说她自己在上海也有事情要完成的呢？

阿昆：（一愣）什么？

【段绍荣看了阿昆一眼，犹豫要不要说出永芳的身世，昨天听她说出来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了，她要留在上海杀仇人，可她一直以来都守口如瓶没说是谁，自己又不好逼她说，这是永芳的家仇，还是别对第三个人提了，免得给她惹麻烦】

段绍荣：（ 回过神）没什么，我只是打个比方。

阿昆：哦，那好办，段爷不妨试试我刚才说的法子，眼下时间紧迫真不能等了。

段绍荣：行，我们现在马上更衣出门，我回大屋见永芳，阿昆，你按照我之前的安排去做，记住隐蔽些，除了向辉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阿昆：是，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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