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

祭祀的那天，乌云密布。

奥古公主手拿彼岸花，腾空而起。

齐羽：听我的。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奥古公主的故事吗？

齐羽：她是辽代的大祭司，嫁了一个人，后来那个人叛变了，她也自杀了。

齐羽：对，我们现在要做的不过是顺应历史。

尹十二：你要造反？

齐羽：你也要自杀。只有这样才能回到正确的轨道。

齐羽：下雨了，快要打雷了。

尹十二：我们会分开吗？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齐羽却笑了，漫长的岁月里曾经一度十分难熬，执念的想要见到妹妹，可终于见到了满脑子的却只想让她回去。

如今她的身边一定有很多牵挂的家人朋友，他长大了，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唯一了。

齐羽：山水相连，你我总会相逢的。

齐羽：齐……不语。

说罢，长剑刺穿了他的胸口。

十二被层层包围。

——奥古公主，祭司殿下，所嫁非人，自裁葬皇陵！

原来所谓的自裁也不过是借口。

十二是被活着扔下皇陵的。

石门一丈厚，拍打的手掌已经渗出了血。

尹十二：哥！

尹十二：这是不是又是你已经计划好的！

尹十二：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计划，她始终是他计划里的一步棋。

始终被推着走，无问归期。

送葬这一路上，十二在棺材里辗转反侧。

冷静下来之后琢磨齐羽的话。

什么叫顺应历史？

是不是就这样当做已经死了就可以了？

听到泥土洒在棺材的声音，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十二又开始怕了。

尹十二：我还活着啊！别活埋我！

尹十二：好歹给我拍晕了吧！

叫唤的累了，棺材里的空气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十二小声哭起来，然后大声哭出来。

尹十二：我害怕……哥……小哥，吴邪，胖子……

尹十二：我想你们……

昏厥以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左眼皮突突地跳了两下，十二抬起手揉了揉，然后继续闭上眼安然的躺在华美的棺材里。

有明亮的电光烫在眼皮上。

　　很多游动的光点在红色的视网膜上交错移动着。

　　渐渐睡了过去。

　　于是也就没有听见来自某种地方呼喊的声音。

【你没有听见吧？】

【可是我真的曾经呐喊过。】

所有的声响，都借助着介质传播而更远的地方。

固体、液体、气体，每时每刻都在传递着各种各样反复杂乱的声波。

叹气声，鸟语声，马路上的嘀嘀声，家人亲密无间打闹声，花朵绽放和凋谢的声音，一棵树轰然锯倒的声音，海浪拍打进耳朵的声音。

可是一瞬间划开了界限，平行世界的他与她也无法跨越时空听见彼此的声音吧。

是徒劳地张着口，还是一直悲伤地比划着手语呢？

【其实这样的感觉我都懂。】

【雷城能平一切遗憾，同样也创造了很多遗憾。】

【是不是一觉醒来，你们都会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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