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尘埃落定

食用bgm:海底_布偶

“你喜不喜欢我？”

——江渺

冬馁三十，云深不知处落了一场大雪。

鹅毛大雪下了足足三日，满山的银装素裹，云遮雾绕。

我推开窗牗，捧着热烫的药汁望着外面，远处高翘檐角下挂着的那串泛青的宫铃，风起时，摇摇晃晃，带起一阵脆响。

温尔尔：“阿渺，雪方才才停，莫要在寒窗下站着了”。

蓝若萱：“江姑娘”。

蓝若萱：

进来说话的，是蓝家的一位女修，那个我曾搭过话，唤作若萱。

江渺：“你来了”。

我望着她笑起来姣好的面容，晶莹剔透的玲珑眸子，像极了当年的尔尔…

蓝若萱：“江姑娘，瞧着你这几日面色红润了不少，想来不用多久，肯定就能病好了”。

江渺：“但愿吧……”

她为我布好了菜，笑着过来把我搀扶至桌前，又把筷子递于我。

江渺：“我自己来就好”。

蓝若萱：“嗯，要多吃点，病才好得快～”

实在是没有胃口，只强忍着喝了一点粥，听着蓝若萱在耳旁说道。

蓝若萱：“江姑娘，你知道吗？含光君为了你，不远万里求取药材，我们都在说，日后若是你们两个结为夫妇，是最好不过了的”。

听到她的话，不禁气息不稳，咳了起来。

温尔尔：“阿渺！”

江渺：“蓝湛…蓝湛在哪儿？”

蓝若萱：“这个时候，应该在泽芜君那吧”。

蓝若萱也不知自己说错了那句话，只好默默出了竹室。

温尔尔看着江渺潸然泪下的样子，不禁心疼到。

温尔尔：“阿渺，怎么了？”

江渺：“是该尘埃落定了…”

窗子外面，雪又簌簌地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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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 门外

我裹着很厚的袄子站在静室的门前，等着他，却不知他何时会归。

蓝湛：“月亭”。

他看见我在，有些惊异，而后有些越俎走了过来，把我牵进屋子，全然忘了蓝氏家规里有着——云深不知处不可疾行。

蓝湛：“冷吗？”

不知怎的，静室里早就燃起了炭火，与我那清净的竹室比起来，更暖和些。

江渺：“不冷”。

他领我至书案前，给我倒了盏热水，温柔地对我说道。

蓝湛：“喝水”。

江渺：“你不问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蓝湛：“不问”。

这句话，入耳不觉熟悉。

他就坐在理我几尺远的地方，沉隽清雅，静静地翻阅着古籍，是有关医药的书册。

我刻意离他近了些，那是他白皙纤长的手指刚好翻过一张略略泛黄的书页，他抬眸望向我，我恰好也在凝望他。

雪光越过窗棂洒满了静室，焚着檀香的小香炉里吐出缓缓渺渺的一缕白烟，浅淡的冷香盈满了整个房间。

我凑着香气，又近了些，贴近他的眼前，刚好遮住了散在书页上的一缕光。

蓝湛：“月亭，你做什么…”

江渺：

没有言语，只是尝试着，轻柔地移向他的唇间，只是靠近，也能感觉到他的唇，很薄，很凉。

蓝湛见着江渺的举动，心中万千情丝，顿时一发不可收拾，这是这数年以来，仅有的一次放任。

蓝湛：“月亭…”

他的吻炽热地落了下来，白衣拥怀，动作却很青涩，亦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情热涌动之时，蓝湛缓缓停下，抽来袄子，盖在她身上。

不断压抑，心中不可言说的愧疚，油然而生。

蓝湛：“对不起……”

江渺：“蓝湛，你爱我吗？”

江渺：“你是不是喜欢我？”

女子家鲜少把欢爱挂在嘴边，会羞。

蓝湛掩去了满目情思，看着江渺的眼睛，没有情爱，她的眼里透出的是一股厌弃，而后冷漠地不断问着自己。

爱不爱她。

那一刻，蓝湛的心里说不出的疼。

蓝湛：

终是慌了神，忽地站了起来，推开了静室的门。

香炉生烟，失落的泪滑落下来，而后起身静静地坐在静室里。

失去了那个身影，我无助地环顾着陌生的周遭，心里盈满的是，难以言喻的苦楚，我比任何人都懂得，斯人若逝，生人痛苦的道理。

江渺：“你…不会再为我难过了吧……”

江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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