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心照不宣

食用bgm:夜明

“阿娘，你走过这石阶的时候，定是很苦吧”。

——江渺

三天，原来已经睡了那么久了。

是啊，三天，足够可以改变一些人与事了。

言溪姐见我一直站在窗边，那副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刚来云深不知处的那夜，江渺握着自己的手说着“这云深不知处的夜，好凉”，害怕又执拗得让人心疼，不让所有人上前触碰。

言溪：“渺渺，风凉”。

魏无羡：“阿渺——阿渺——”。

言溪：“魏公子”。

魏无羡：“言溪啊，都说了以后见我不用这些虚礼了啦！”

魏无羡从门外跑进来，瞅我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魏无羡：“阿渺——走！师兄带你出去透透气”。

路上，师兄和我提起他在堂上的言论“是吧，那怨气也是气，为何就不能加之利用呢？”“我和你说，还有那蓝湛…被我气的…”听见了那两个字，止了步子。

蓝湛，师兄不和我提这两个字，我都几乎快忘了那日醒来，竹室里发生了什么。

江渺：“师兄，我还是回去吧”。

魏无羡：“阿渺，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还是你觉得师兄我话太多了…”。

江渺：“没有！”

魏无羡：“自你风寒好过以后，就闷在竹室不肯出来一步，这样，师兄带你去捉鱼，捉蝴蝶，可好？”

眼前少女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灵动爱笑的光。

魏无羡弯下身子，凑到江渺面前，认真地道。

魏无羡：“江渺，你把以前那个阿渺还给我，好不好？”

而后他执起江渺的手，抚摸着他的发间。

魏无羡：“再不答应师兄，师兄的头发都要愁没啦，你看，你掉一大把”。

你不说，我便不问，如此，就好吧。魏无羡牵着女子的手，向前走去。

后山

来这儿这么久，都没有来过这云深不知处的后山。没有一丝云雾，清明得倒不像是云深不知处了。

聂怀桑：“魏兄，我说你怎么才来？敢情是去邀了江姑娘啊～”

江澄：“江渺，你可好点了吗？”

见是江澄与那聂家的小公子，点头示意问好。

几人坐下，他们倒是聊的欢快。

说是师兄又被蓝先生罚抄了家规，还被关了禁闭。

说是蓝湛被他气的说了“滚”字，破了禁，非要打一架。

什么美人图，又是什么天香册。

说着，师兄又和聂怀桑水中打闹起来。见我没怎么说话，江澄刻意离我坐近了些。

江澄：“江渺，你怎么了？生个病倒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江渺：“是吗？”

眼神缥缈，紧紧拽着衣角，许是从小到大的情分，害怕他发现出什么，便不自在地道。

江渺：“江澄，你和师兄说一声，我累了，想睡觉，就先回去了”。

江澄：“江渺，晚些…我和阿姐去看你！”

江渺：“嗯”。

江渺，你撒谎，你一撒谎，就会抓紧衣角。

路过后山，竟看见了那日来拜礼的温家女子，眼很巧地看见了她身后藏的银针，慌张的神色。

温情：“江三小姐？”

江渺：“温姑娘，这后山是禁地，你难道不知道吗？”

对于温氏的人，我本能地带了一丝戒备。

温情：“禁地？江姑娘不也在这吗？”

江渺：“是啊，所以这才要走”。

面前的红衣女子，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与自己擦肩而过，交错的瞬间，她对我说了这样一句。

温情：“江姑娘体质阴寒，莫要出现在这后山了”。

江渺：“……”。

本来是要回竹室的，不觉间，照着记忆中的路，来到了山阶口。

一阶一阶，拾级而下。山间的烟气儿太重，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景。兀地，腰间的如月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停地泛着灵光。

江渺：“阿娘，你走过这石阶的时候，定是很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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