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故人

乔楚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从刚才开始，苏夏之的视线就落在乔楚生的身上，一刻也没离开过。直到听见乔楚生的开场白，兴许是松了口气，苏夏之只思考了一瞬便回答道。

苏夏之：那太多了。

苏夏之：码头，赌场，舞会……还有，白家。

乔楚生：你就是那个小……苏、苏夏之？！

乔楚生：你怎么找来这儿的？谁带你来的？

苏夏之：老爷子的命令，六哥带我来的。

一提起老爷子，白幼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探长办公室

白幼宁：我跟我爹吵架离家出走了。

乔楚生：为什么呀？

白幼宁：昨晚，他趁我在报社加班，带了女人回家吃饭，让我抓了个现行。

苏夏之：（难怪老爷子心情不太好……）

乔楚生：你娘都死这么多年了……

白幼宁：那也不行！

两人争论的档口，苏夏之假装打量着办公室的陈设，思绪飘远。

苏夏之：（这是什么概率啊！十四个巡捕房！偏偏就正中乔楚生这十四分之一！孽缘啊！）

听上去白幼宁要离家出走，赚稿费养活自己，负责社会治安口，那她应该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儿。

苏夏之：（还好有幼宁在，之后也不至于尴尬。）

果然，白幼宁一撒娇，乔楚生便松口了。

乔楚生：昨晚，陈秋生在聂府的卫生间遇害了。我们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当时聂府的家庭医生也在。

苏夏之：这个家庭医生还挺有职业操守嘛……

乔楚生：当时有三个手下在卫生间外守着，据那三人说，当时全程没有人进出过，也没在那里找到其他人。

乔楚生：更诡异的是，他们都说是从卫生间的镜子里伸出的手捅了陈老六。

苏夏之：这怎么可能……肯定是那三个人的口供有漏洞。

乔楚生：据聂成江所说，当晚的宾客中有一个可疑之人。

白幼宁：谁？他人在哪儿呢？

乔楚生：沙逊银行，股票投资经理，路垚。

乔楚生：人在审讯室，我刚才正审着呢……

白幼宁：那还说什么，快，带我们去！

苏夏之猛地握住乔楚生的手臂。

苏夏之：你刚才说那人叫什么？

乔楚生：路垚。你认识？

苏夏之：但愿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路垚……

/审讯室

现实又给了苏夏之狠狠一击。

果然，今天是个“好日子”。

刚刚重回故土没多久，会遇见的，不会遇见的，想遇见的，不想遇见的……都遇见了。

一进门，苏夏之打量着路垚的穿着打扮，全套睡衣配拖鞋，眼窝还有淤青……和当年在康桥的纳维尔庭院初次相遇时，衣着打扮、举手投足间绅士得像极了一个真正的贵族的路同学，反差太大了。

看样子路垚和自己一样，遇见乔楚生，都是以一个狼狈的形象为开端。

路垚：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但路垚还是那个路垚，他扫了一眼后，指着一旁的白幼宁，发出质疑。

路垚：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

闻言，乔楚生抱臂，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路垚。

乔楚生的眼神，苏夏之再熟悉不过了，惊讶中带着一丝欣喜——他对他，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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