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乔楚生的公寓位于莫利爱路，两排梧桐树的掩映下显得极为僻静。汽车压过梧桐树叶，枝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在最后一栋红瓦古墙小洋楼停了下来。

乔楚生：“怎么又睡着了？”

乔楚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捡了个大麻烦。

脾气古古怪怪，颐指气使，嘴又很毒，和长相完全相反。

乔楚生：“林杳，到了！”

乔楚生轻声一喊，没想到沈星沉就起来了，捂着自己的脖子抱怨，

沈星沉：“这个座椅怎么和石头一样。”

乔楚生：“这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让你睡觉，下去下去！”

刚一下去，就有乔楚生家的老管家迎了出来，提着煤油灯给照路，

管家：“四爷，您……这……”

乔楚生：“我捡来的小疯子。”

乔楚生俯身凑近老管家，半遮着嘴对着老管家道。

老管家看着站在路灯下的沈星沉，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管家：“这……”

乔楚生：“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是我们巡捕房新来的法医，暂时没地方住，先来借住一晚，你给她收拾个房间。”

老管家听了指示回了屋子，乔楚生朝着沈星沉招招手，

乔楚生：“快进来吧，外面冷。”

沈星沉踮着脚小跑过来，乔楚生挑了挑右边眉毛笑道，

乔楚生：“腿虽然短，跑得还挺快啊。”

乔楚生：“嘶……”

乔楚生的小腿被踢了下。

沈星沉抱着琴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走到一半还会过头挑衅，

沈星沉：“腿长也很没用嘛。”

乔楚生：“还真的挺凶。”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乔楚生倒头就睡，一夜无梦直至阳光照到他的枕前。等他洗漱完毕，一边系着枪带一边走进客厅，沈星沉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乔楚生离得老远，就能看见她面前的面包上洒着一层银白的糖霜，看来真是很爱吃甜的。

沈星沉：“早！”

乔楚生不爱吃面包牛奶这类早餐，坐在餐桌前等着沈星沉吃完，看着她吃完面包后满足的神情，好奇地问，

乔楚生：“你撒这么多糖，不腻吗？”

沈星沉：“完全不！”

沈星沉把牛奶一口气喝完，曲指擦擦唇角，

沈星沉：“持续运转的大脑需要持续供应葡萄糖，你不需要吗？”

从来不爱吃甜食的乔楚生装作没听见，站起身就准备出门。把沈星沉送到了巡捕房，又去了路垚的公寓，约着他一起吃柴火小馄炖。

热乎乎的小馄炖一上桌，路垚就迫不及待地尝了一个，露出沈星沉同款满足的表情。

乔楚生：“路三土，你平常爱吃甜的吗？”

路垚：“挺喜欢的啊，怎么了？”

面对乔楚生突然起来的关心，路垚一时半会还有些不习惯。

乔楚生摸摸鼻尖，

乔楚生：“没事。”

两个人快吃完了，白幼宁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白幼宁：“楚生哥！你们巡捕房的新来的法医……”

乔楚生：“哦，她怎么了？”

白幼宁：“简直柴米油盐不进啊，我都快给她跪下了，她也不肯把验尸报告给我。”

白幼宁坐了下来，啪一拍桌子，把路垚勺子里的馄炖吓得抖了出来。

白幼宁：“她居然还喊我尾巴头！”

路垚点点头，

路垚：“挺形象啊，你看你这马尾辫扫来扫去的。”

白幼宁一挥手，

白幼宁：“去！”

乔楚生：“她没告诉你验尸报告在我桌子上吗？”

白幼宁：“就在你桌子上？”

白幼宁顿感垂头丧气，白费了那么多口舌，

白幼宁：“那陈广之到底怎么死的啊？长三堂都在传是鬼魂作祟。”

乔楚生：“吊死的啊，那勒痕的位置一看就是被挂在悬梁上吊死的。”

于是白幼宁拖着路垚去了长三堂现场拍照，准备出新闻稿，而乔楚生回了巡捕房看看最近陈广之的密切接触者查的怎么样了。

他一进巡捕房就发现气氛不对，一群人围在法医鉴定室门口。

乔楚生招呼来萨利姆问情况，

乔楚生：“萨利姆，这是怎么了？”

萨利姆老老实实地交代，

萨利姆：“他们在看新来的林小姐。”

乔楚生：“有什么好看的？”

萨利姆：”林小姐很漂亮，而且……很会说话。”

萨利姆一时找不到措辞，尴尬地一笑。

看来是和幼宁一战成名了。

乔楚生：“让他们都散了吧，别影响人家工作。”

乔楚生摆摆手，继续问道，

乔楚生：“陈广之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萨利姆：“查到了十三个最近和他有往来的。”

萨利姆把手上的名单递给乔楚生，乔楚生接过名单就准备出去，走到一半回过头来叮嘱萨利姆，

乔楚生：“别让巡捕房的兄弟们打扰林法医。”

他怕等他回来，巡捕房就被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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