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身死,众人便打道回了清河。而魏婴却一直昏迷不醒。蓝阮时常去魏婴的屋子里帮他梳理体内交杂错乱的怨气,去的时候顺便借蓝湛的忘机琴去给昏迷不醒的魏婴弹弹清心音听。
蓝湛以不放心蓝阮的琴技,担心她将清心音弹错反而不利于魏婴恢复为由,每日蓝阮去找魏婴他便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搞得蓝阮帮魏婴疏导怨气都得偷偷摸摸的。
然而第二日,魏婴的房中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蓝阮彼时正在抚琴,蓝湛站在一旁,江厌离去帮魏婴煎药,并不在房中,江澄更是要忙战后的事宜,魏婴需要人照顾,只有在蓝阮弹奏清心音这个时间他们不便打扰,故而房中只有蓝阮蓝湛和昏迷不醒的魏婴三人。突然一人推门进来,也不等主人是否同意。
他推门本是极不客气的,可是推开门看到蓝湛和蓝阮也在房中之后,脸上立刻带上了和煦的笑。可是配上他那有些中年发福的身材和仿佛暴发户一样金光闪闪的袍子,还有略显油腻的脸庞和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胡子,让蓝阮对这个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的金宗主的印象打上了大大的叉。
他声音也很慈善,先是笑着问候了蓝湛和蓝阮,看到蓝阮是女儿身的时候,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的精光。不过他收的迅速,很快便又转过头看向魏婴,满脸都是对后辈的关怀和疼惜,那一瞬间,蓝阮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兰陵金氏的宗主而是魏长泽一般。
他几乎都能挤出几滴眼泪来,道:金光善:“魏公子为了射日之征殚精竭虑,实乃世家之楷模啊!”
话是对着蓝阮他们说的,他似乎是情至深处,还擦了擦眼角,可是他的袖口遮住脸的那一瞬间,蓝阮很明显的看到了他看向魏婴像是一个货物或者是法器的感觉。
金光善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无一不表现出他对魏婴所报有的善意,最后走时还笑眯眯的对蓝阮道:金光善:“魏公子失去了亲人,今后也可将我兰陵金氏当成自己家一般。还有蓝三姑娘,有空也可到兰陵金氏做客。”
他似乎是用眼神非礼了她一番,看的蓝阮有些浑身发抖,汗毛直立。蓝湛立刻站到了蓝阮的身前道:蓝湛(忘机):“阿阮去何处就不劳烦金宗主了。”
金光善也没反驳,依旧是笑眯眯的,看上去似乎是一位忠厚长者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蓝阮觉得有些发寒,搓了搓胳膊,有些恶寒道:蓝阮(琬琰):“二哥哥,你说这位金宗主这么殷勤是因为什么啊?”
蓝湛(忘机):“阴铁。”
蓝阮了然的点点头,蓝阮(琬琰):“这金宗主一看就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我就说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看魏婴的。”
蓝湛(忘机):“清心音弹完了。”
蓝湛没有接话,将忘机琴收回了乾坤袋中,拉起了蓝阮。
蓝阮(琬琰):“嗯?”
蓝湛(忘机):“那便该回了。”
蓝阮(琬琰):“哦哦。阿离姐姐她也该来了。”
整整过了这样三日,魏婴才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
而江厌离几乎一直看着他,已经脱力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这时惊喜的看到魏婴醒过来,道:江厌离:江厌离:“阿羡,阿羡你醒了,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适?”
魏婴虚弱道:魏婴(无羡):“师姐,现在几时了?”
江厌离语气带着嗔怪道:江厌离:“你已经睡了三日了。”
听到自己睡了这么久,魏婴挣扎着撑起身子道:魏婴(无羡):“三日?江澄呢?阿阮呢?”
江厌离:“你别担心,他们都很安全。阿羡,现在温氏已除,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你昏迷了这几日,阿澄了阿阮都十分担心你。就连金宗主都过来都看过你好几回。”
魏婴讶然问道:魏婴(无羡):“金光善?”
江厌离:“嗯,温氏已死,金宗主就从兰陵赶了过来,说要率部追捕温氏余孽。”
魏婴冷笑道:魏婴(无羡):“射日之征不见他,现在倒积极得很,”
江厌离:“阿羡,”
江厌离阻止道:江厌离:“背后不语人是非。”
魏婴委委屈屈的听话道:魏婴(无羡):“是,师姐。”
魏婴挣扎着想要下床,被江厌离阻止道:江厌离:“你别急着下床,蓝二公子说了,你此番动用阴虎符虚耗过甚,就算是醒来也要多休息几日的。”
魏婴更加惊讶了,魏婴(无羡):“师姐,你也知道了 ?”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江厌离依旧笑的温和如水,江厌离:“没想到我们羡羡这么厉害。”
魏婴放下心来,像小孩子一般笑了笑。
江厌离: “不过,以后可不能随便动用阴虎符了。蓝二公子说阴虎符虚耗过大,容易损耗心神的。”
魏婴怨念道:魏婴(无羡):“蓝二公子,蓝二公子,今天总是蓝二公子,他这么闷,哪儿有这么多话啊?倒是,师姐,阿阮她,”
听到魏婴问起蓝阮,江厌离又心领神会的笑道:江厌离:“你昏迷这几日,阿阮每日晨昏都来这里为你弹奏清心凝神的曲子,不然只怕你没那么快醒过来。”
魏婴这下舒坦了,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要隐瞒蓝阮修鬼道的事实所以这些话才由蓝湛来告知。
又到了该给魏婴疏导魔气的时间,蓝阮和每日跟着来的蓝湛,又如约到了魏婴的门前,敲响了屋门。
江厌离向门的方向看了两眼,嘴角带笑道:江厌离:“想必是阿阮和蓝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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