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目标既然在周围布下了陷阱那栋楼很可能是精心布置好的杀阵。”杨治说“现在只知道目标能布置出这样的空间陷阱还不够。至少要确定它的规则是什么。”

“我有个问题。”见两人望向我我说：“病毒体进化后就会有这样的防护意识吗？”

“这个和野兽圈地的行为类似。越多的空间病毒体成长得越快。所以进化后的病毒体往往会把其他病毒体赶跑。”

“那还是有希望那栋楼里不会布置太夸张的东西。希望只是驱逐。”我说。

“少年你这样的想法反而活不长哦。”李泉说。他的表情认真我找不出吓唬的迹象。

见杨治没有话说我便冲李泉点头尝试杜绝所有侥幸的念头。但是念头能断吗？最多只是用其他的念头覆盖。每每思及我连念头都中止生产了。

三人队来到写字楼前杨治注视着入口道：“做好心理准备。”然后他拉起李泉的手。

我下意识瞪大眼接着我的手被李泉拉起来。

“手拉手能对付一些传送类空间陷阱。”李泉说。

手被一个大老爷们儿握着膈应得我浑身起鸡皮忙点头掩饰情绪。

还是被发现了。李泉回头道：“少年习惯就好了。”眼光意味不明。

我嗯了两声忽然发现李泉大半个人都没了。只看到他的一只手还握着我的以及离地一点高的脚跟。眨眼脚跟也没了。往门里看去仅仅是条宽阔的无人走廊。

不等我再看李泉手上传来一股力我连迈步踏进写字楼。

和进出一般楼门没有区别只有进入其中才能发现实质是另一个空间。长廊形道上能容下四人并列前面转了个弯看不见另一头。李泉已经收回手与杨治站在我正前方。

再看左右两面三米高墙。加上下两面四面深蓝排着很多行白色字体的英文。异空间感让我有些头晕。

墙面初看便觉得眼熟细细一品似乎是电脑蓝屏的画面被拉伸了。的确脚上的质感不像地板更似屏幕。我重重踏了一脚水面似的荡出一圈圈波纹波纹蔓延到天花板后两边相抵消失。

“有东西来了。”杨治忽然说。我缩头朝两人那边看默念不关我事。天花板遂落下一块像素风屏幕上面是一个数字100。

“什么意思？”李泉出声。他和杨治都盯着长廊那头。

“不知道。”杨治说。话毕我见他把右手放到刀柄上。意识到杨治说的东西可能来了我便看向通道那头。果然那头走出来……一个人。或许该说怪人。

头戴官翎长辫褐色的褂子垂到官靴鞋面。褂子胸部有一条四爪龙。

“Cos吗？”我忍不住说之前因为怕碍到两人都憋着呢。这次嘛真憋不了。

“好诡异。”我补充“蓝屏通道里出现一只清朝僵尸。”说僵尸只是顺嘴虽然目光呆滞但气色好得没话说。

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人。

“不只一只。”杨治说“走。”他向前走去。

在第一只出来后后面又涌出几只看情况还不止于此。后出来的同样面孔衣服有些差别。

最先出来的僵尸脖子跟没上油还锈了的转动副一样慢慢转过头。然后呆滞目光对上杨治。一切都不同了。看到杨治的一瞬间就像机器被激活僵尸跑了起来速度极快。快到它启动后杨治只走了几步就靠到十米范围内。

我慌忙去开嘴炮开关的时候杨治也动了。他上身微微前倾身子下沉左腿前迈。这一刻僵尸又逼近差不多五米。杨治一直按在刀柄上的右手动了。

全身发力抽打出右臂右手拔刀而出整个人同时往左闪。一气呵成快到我还没摸到开关。

僵尸以扑击的姿态冲来被杨治闪过后气势戛然而止仿佛被子弹断了翅的小鸟。僵尸头掉了血液狂喷杨治不动声色地跳开。对跳开。

我叹服。虽然看起来轻松但这一击利用僵尸扑击的力量时机抓得好不说。挥刀的精准度和手臂的结实程度也不知道要练习多久。

果然我只适合嘴炮。

“别愣着还有九十九只。”李泉也上前。我忙抬头发现像素屏上100变成了99。低头再看李泉他手拉出丝然后五根丝变粗再绞合在一起最后拉长成一条长鞭。

动用了变化的规则。看起来这个规则没什么苛刻条件。我走上前第一只僵尸启动后更多的僵尸涌来只能容下四人的通道不能一次通过僵尸便从天花板和侧壁爬来。

“我**们怎么爬的？”我冲天花板上的三只僵尸大叫。屏幕上都不见波纹更别说攀附的痕迹但是僵尸们稳稳地爬着。

嘴炮在我念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放出去了等我说完嘴巴正对的那只半边身体都烂了。血肉内脏稀烂烂掉的肠子和诸多内脏碎块把下面的僵尸淋了个透彻。

我打了个寒战。不是被血腥吓到是想到万一我忘了开关对杨治和李泉开口的场景被吓到的。

还好死的不是熟人。当时的确不是。

“可以啊鸡仔。你这玩意儿挺好用的。对付小怪的时候。”李泉说。我怕嘴对着他便斜着眼睛看发现他用鞭子把僵尸绊倒也把墙上的僵尸拉下来只放过一两只。杨治呢则接过这一两只一两刀搞定。

“天上的交给我。”我边说边走到通道最右边。嘴炮随走随放。

“要是能用扩音器就好了。不对扩音器不行。总之就是把点变成面叼根圆锥也没问题啊我肏！一只只吼好累的！还有你们穿这样是要干嘛！Cos为什么不是穿丝袜的小姐姐？！算了太恐怖了血肉横飞小姐姐。除非能控制只震碎衣服？然后看杨治断人五肢。干脆前后也削平……太变态了我肏！”

“你这小子……”李泉无话可说转而道：“关于这衣服我倒是想到了。”

“什么？”我回头看了眼数字还剩64只。

“八阿哥。”

八阿哥啊！简直是醍醐灌顶。“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说。

“别看哥只是拉面师傅高科技还是懂那一点的。”

想起来李泉那样子还真是有够臭屁的。在之后呢闲聊中数字很快到0八阿哥们也没有再出现。 杨治终于说话了：“走到那边看看。”

走廊的尽头是一条阶梯。风格同《坦克大战》的红钻一样立在黑暗中。神奇的是光源只有入口的走廊这边和出口的未知处整条阶梯亮度却很均匀。

不像在现实世界像在错误构建的某个世界中。或者说规则不同的世界。

我们小心地走过阶梯第二个空间是一截平台从入口延伸出去一米的样子。平台上能看到对面的出口也是一截平台。两平台间是一片空白。

当初我往下看了眼只觉得白茫茫没什么感觉现在想来觉得很奇特。就是因为那白茫茫吧给人一种充实的感觉。实质呢那是深渊踩下去人就没了。但因为和可见的深不见底不同所以意识不到危险。

很奇特。

李泉用他的丝试了试半截抛下平台后收回来就只有半截放下去的半截再也感应不到了。

“幸好我的拉面可以再生。不然还得找主神修一下。”李泉大笑。

“这样的属性是不是也算在武器的能力里？”我问。

李泉点头后给出答案：“这应该算是隐性属性。也就是主神没有明确给出的属性。”

“难怪感觉李哥你的能力没什么用。”

李泉瞪我一眼说：“主神那里所有武器的能力值是相同的一方面能力突出另一方面就无可避免地普通下去。而武器的属性是有很多方面的。我的拉面可不是没用！”

“有意思。不是李哥你的拉面很厉害啦。我说主神的想法有意思。”

“还说规则有趣才是。灵活得很。”

“过来这里。”杨治说。他站在平台的最前面的中间。

“发现了什么？”我走过去。

“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生。考虑到我们三个应该没有飞行能力。即便有也很危险。所以可能是要自己触发的。”

李泉本就站在那里只有我靠在后面墙上所以没站到前头。等我到了之后真如杨治所猜测的触发了。

在我们面前的空白空间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女人。她飘在在空中只有上半身和屁股。之所以透明能看清是因为身体的线条略有颜色。

终于……在这个世界见到能说话的女人了。

“请上前。”她说完的同时我们三人脚下这一块伸出一段路。等我们走到多出的这段路的尽头女人再次开口：“第一题：去超市买一个西瓜，如果有鸡蛋，买二十个。应该买多少个？”

我说：“我觉得是二十。这种题肯定不简单的。也说不定是故布疑阵。”我看向两人等他们的意见。

杨治点头道：“生活习惯上应该是一个西瓜和二十个鸡蛋。从第一个空间中Bug的事这个恶趣味空间和程序员相扣如果有鸡蛋这个条件满足则西瓜数等于二十我也认为是二十个。”

“这样好像不对。”李泉说“杨仔的说法没问题但是你的那个什么条件如果没有触发怎么办？不能说超市百分百有鸡蛋吧？”

“这么说的话应该买多少个也没有说清楚应该买的是什么。是西瓜还是鸡蛋。”

我想掺和却发现只记得问题大概意思细节全忘了。“答错的话会怎么样？”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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