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开始

“那么，总是杵在这里也不是个样子，我们去里面谈吧。”

维拉尼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率先往里面走去。虽然她看起来只是个萝莉的样子，但是这个动作却出乎意料的优雅，看起来似乎从小就接受了相当程度的高等教育呢。当然也可能萝莉什么的只是外表罢了，没准是永远的十七岁呢..毕竟这是个膜法的世界，什么都不奇怪。

“总感觉，你似乎对我想了什么非常失礼的事情呢。”女孩儿回头盯着海宁，面色不善。

“不，我只是在想，虽然银发不少见，但像您一样这么漂亮的真是罕见呢。”

对于女生的刁难什么的，海宁并不害怕，怎么说也是从小在女人堆里泡大的，应付女生的几句话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情..虽然这并没有改变他寿命与单身时间相同的事实。

谈话间两个人到了一个巨大的观礼台边，虽然维拉尼还没开口，但是就海宁的经验来看，这里多半就是一会儿拍卖会要进行的地方了。维拉尼做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人打开了一扇门，

然后维拉尼让身边的人退下，拉着海宁的手就这么进了门口写着0号字样的包间。

“海宁先生。”维拉尼叫着海宁的名字，一边为海宁倒了一杯茶。波斯菊的味道在房间弥散开来，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罗兰的香气。“总感觉，你似乎相当的淡然呢。”

海宁轻轻品着茶，说实话花茶这种有点女孩子气的东西他以前并不怎么喜欢，但是眼前的花茶显然经过了相当的处理，虽然并不能喝出什么很好的味道，但是精神上确实的感到了一阵放松却是真的。他拨动着手上的戒指，金属划过皮肤让人冷静，他稍微斟酌了一下语。

“嘛我还是对自己的手艺相当的自信的，也相信您的眼光能够察觉我的价值。”

从一路的观察看来，这个世界连蒸汽机都还没有发展出来，自己房间里的机械时代的产物，足以在这个世界产生可以预见的影响力。这也是海宁拿着一个蛐蛐打火机敢做敲门砖的原因。

“而且。”他又泯了一口茶“您相当的可爱，这在我的意料之外，如果在这么可爱的女孩子面前做出惊慌失措的事情我觉得非常有违绅士的体面呢。”虽然这个绅士，完全说不上就是了。

这直球显然出乎维拉尼的意料之外，她的脸上浮起肉眼可见的绯红色，如果现在是在二次元中，大抵现在的她已经进入了“蒸汽姬”的样子，不由得脑补了一下，好生可爱。

毕竟是一行之主，只用了一会儿，维拉尼便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说起了正事。

“海宁先生，我个人认为您的这件作品相当有收藏价值，威克纳省是一个魔法元素丰富的省份，有趣的魔法道具并不少见，但是像这样可以直接由普通人驱动的却是我第一次见。这对于一些上了年纪的没有天分的贵族或者富豪来说，具有相当的吸引力。我有把握能把它卖个好价钱..只是..”她顿了顿，似乎在纠结如何表达接下来要说的话。“您要怎样证明您的合作价值呢，我不能无端的相信一个陌生人吧。”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微微前倾，洋装的领口并没有全部扣上，从海宁的角度，能看到似乎颇有分量的白色波涛..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学生叛徒呢。

维拉尼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海宁，那个眼神海宁在以前的班级见的多了，在你希望女生帮你办一件事情时，他们总是会希望能得到与自己付出所相符合的回报，俨然像个要糖的孩子。

事情还没办就索取酬劳当然令人不快，但是可爱的女孩子说的就不在此列了，更何况，海宁日后还需要依靠一个人来出手许多东西，有一个可靠的伙伴将会省事许多。只是，对于要送眼前的女孩儿什么东西还需要稍作考虑一下。送女生礼物未必要很昂贵，更重要的是，要让女生感觉到你确实的费了心思，所谓投其所好，送一个小女孩儿一只棉花糖比送戒指有用得多。

这个时候他注意到维拉尼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看起来应该是她参加舞会的时候所画的，一身华丽的洋装恬静的坐在椅子上，嘴角似笑未笑，宛若刚知事的公主一般动人。

心下微微一阵盘算，海宁心里便有了主意，他抬起头正视着女孩儿，露出自信的笑。

“维拉尼大人，请允许我为您做一幅画描绘您曼妙的身姿。”

“画？”维拉尼露出一副困惑的样子，看起来海宁的话确实出乎她的意料。她确实喜欢画，但也正因如此，她对作画的水平要求相当的高，这些年来为她作画的人不在少数，可是最终被她留下来的作品也不过寥寥三四件罢了。此刻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有点傻的可爱，不过她向来是一个喜欢给人机会的人，倒不如说她向来渴望着意料之外的东西，所以她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歪着脑袋，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海宁。

“不知，是什么样的画呢？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当然，我以人格担保，这画作在这国家绝对无人能够做到。她将最真实的记录您无人能及的美貌。她将成为您的诸多收藏中最富盛名的作品，过去千年所不曾有，未来千年亦不能及的绝作。这世上的任何画师都难以企及，无论怎样精致的画笔都无法将其复制。”

这话听起来颇有像些是在大放厥词，事实上海宁并不会画画，至少他的画还远未达到能为人画像的程度，但是他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心里有了应对之策，能够让眼前的女孩满意。

维拉尼可没想到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开如此海口，应该说一直以来艺术之人普遍给人以谦恭的感觉，敢于像海宁这样口无遮拦的推销自己的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突然感觉，接待你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呢。”

她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着海宁，萝莉的身形竟然也能表现出女王之风范，虽说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却隐隐给人一些不怒自威的感觉，所谓天生的气场云云，大概指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那么，作画之事容后再议，今天的正事，要开始了。”

她走向观景窗，拉开沉重的紫色幕帘，不计其数的人群占满了会场的每个角落。

“海宁先生，请看着吧，这属于我的，独一无二的舞台。”

这一切，在这女孩儿的笑容中，才刚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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