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秘密

“啊……王小姐……慢点……好疼啊……那里……那里不能那样啊……那样的话……”

彼方躺在风俗店老板娘房间的榻榻米上，榻榻米很干净，很柔软，散发淡淡的香草味。屋内的香炉里也在燃着不知道哪里产的熏香片，味道也很好闻。

这样的环境，的确很舒适，适合……

“彼方小姐，你发出这样可爱的声音，我觉得你似乎很适合风俗店小姐这个职业呢。我们这里的姑娘有很多都叫不出你这样的，也就是所谓的【莫得灵魂】。”

王小姐的无情调戏，让彼方完全没心情接下。

现在她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衣衫褪尽，躺在陌生女人的床榻之上，请对方帮自己上药。狼人抓的伤口看起来不是那么明显，跟之前的伤混在一起，她觉得能蒙混过关。

对方不是医生，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

但是，她这么想大错特错。

“唔……你应该是被感染体抓了，所以刚刚才拼命拒绝请医生，对吧？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不过——”

王小姐在这里突然卖关子不往下说，等吊足彼方的胃口才继续。

“他们的下场都很惨，兽化的时候被恐慌的居民目击，于是去找了近卫军举报，要么被抓去生物研究机构让那些专家们做研究，要么……就是直接被近卫军以武装化的状态击毙。”

“……”

这种事情彼方也曾经见过。那种感染了病毒但不会石乐志的感染者，如果不老老实实配合去当活标本让专家们研（虐）究（待）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她死了，那望怎么办？父亲之前说有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妹妹的理由，但究竟是什么理由，父亲一个字也没透露，反而说出【这个秘密如果能彻底烂掉没人知道倒是更好】这样的话。

“那个……这件事情请你无论如何……都要保密。我家里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她身患重病，要依赖轮椅才能出行，如果她失去我的话……”

这件事情过于为难，彼方甚至有立刻下跪的冲动。

她们姐妹已经在夹缝中求生存了，活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彼方想着望如果真的不在，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毕竟，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照顾望的。

父亲偏爱望，事无巨细，都对她倾注更多的爱意，彼方虽然嫉妒，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她拥有了妹妹无法正常拥有的东西，比如健康的身体。

现在两人相依为命，她不再幼稚和嫉妒，选择承担照顾妹妹的责任。

“淡定点，如果我要威胁你的话，不该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王小姐手里拿着一个灰色的陶瓷茶杯，悠闲地啜饮茶水，稳如老狗。

“落樱城来风俗店工作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家里有难处的人？我们倒不会像那些歌舞伎町之外的人一样互相倾轧。毕竟……没有了亲人的我们，彼此就是亲人啊。”

她对此非常有感触。

之前的城邦因为弱小，被其他强大的城邦觊觎，发动战争，战火蔓延，把整个城邦化为人间地狱。在那时候，她便已经失去一切。

看到彼方，总觉得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放心吧，歌舞伎町会是你的归宿。我能保证，你能够在这座城里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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