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表面高大上，实则没得选

“好，我这适合你的只有三种刀法。”桦伊鸣当然不会说他只会这三种刀法了，不然多捞啊。

“第一套刀法名为【无尘】，我刚刚使用的就是第一式——地意，配合特质长刀可用来防守反击的一套刀法。”

“第二套刀法名为【风暴】，以极具侵略性的攻击和速度为主，用来突袭和暗杀是不错的选择。”

“第三套刀法名为【狂怒】，进攻极其凶猛，在进行群战时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横扫千军也不是难事。”

“那么你的选择是？”桦伊鸣展开天命扇缓缓扇着风。

酌怜思索着，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桦伊鸣大概也知道她要选哪套，行吧，走你的狂战路线去。

“我选......”

正在这时，一旁湖面泛起涟漪，一颗头从水里冒出，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小姐姐稍......呸，什么玩意儿。这不能乱选啊！”简慈德把黏在嘴边的一根水草吐开来道。

那你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桦伊鸣无语。

“哎呀？你有什么好想法吗？”酌怜来了兴趣，她刚才也没有在水底看见简慈德的出现。

“你看，这很明显就是三种基本的属性刀法，一个防守，一个速攻，一个重攻，你这时候应该就说这三种都不太想选，那么圣贤大人就会犹豫着说出一套有缺陷但是很强力的刀法，那套才是最厉害的啊！”简慈德说的头头是道。

“真的？”酌怜看向桦伊鸣。

你问我？桦伊鸣愣住，你当我是什么隐居世间的大师偶然收徒吗？等等好像差不多。

但他是真不会其他的啊，还有这套路怎么听着有点熟。

“你觉得呢？”桦伊鸣似笑非笑的把问题抛了回去，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咳咳，我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这里动静有点大，担心圣贤大人的安危所以过来看看，虽然我知道圣贤大人强大的根本不用担心，但是我这颗心根本拦不住啊！”简慈德声情并茂的说道。

彩虹屁放的挺好。桦伊鸣如此评价。

“那么，就让我看看吧？”

酌怜说着闭眼，再睁眼时，金色灵纹跃动在兽瞳中。

“6啊，金色传说。为毛只有一只眼？”简慈德在水面上拍起了掌，水花溅到了他的脑袋上。

玄奥的波动扩散开来，简慈德的双眼也隐隐闪烁金光，似乎有什么要破出，周边的元素不安的躁动了起来，像是在......喜悦？

批发金纹呢？咋不上天？

桦伊鸣摸了摸自己的下眼眶，既然简慈德的灵纹也能被酌怜引出他没有，这是不是说明他太菜...啊不是，他不是金色灵纹？

有没有搞错，圣贤啊？听上去这么牛批还只是个普通灵纹？

时间很短，酌怜收回了独属于金纹的阶级气息，面带一丝惊讶，扬起嘴角对桦伊鸣说道：“圣贤大人，我想学第一套武...刀法。”

“等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解释一下？exm？”简慈德问出了桦伊鸣想问的话。

“......你决定好了？鉴于你之后可能要做的事，我并不建议你选择【无尘】刀法。”桦伊鸣顿了顿说道。

“圣贤大人~我想你猜错了，我要学的不是【无尘】哦~”酌怜说着靠近桦伊鸣，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桦伊鸣眉一挑，握紧了双手后猛然松开：“你的灵纹告诉你的？这让我很好奇，但我恐怕只能回答你不行。”

“圣贤大人真是无情呢，明明那套刀法仅仅是第一式就能让我立于不败之地，却不肯教我，这是为什么呢？”酌怜跳开两步，看桦伊鸣的眼里充满了欲望，想要获得强大力量的欲望。

“精彩，太精彩了，你们继续，三千，我瓜呢？”简慈德把手伸到水底下拿出瓣西瓜来：“啊，不用理我，继续继续。”

......狠人。

桦伊鸣无奈，没有去理耍宝的简慈德，而是认真处理酌怜的事：“你应该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的回答是'你不行'，并不是回答你不行。”

“啊呀呀，圣贤大人在小瞧我吗？”酌怜不满道。

“【无归】由【无尘】转变而来，你必须先掌握【无尘】。”桦伊鸣淡然道，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挡在你最爱或是最想守护的事物面前，不让一丝污浊的尘埃触碰，此为【无尘】。”

“亲手摧毁由【无尘】守护的一切，往前不再回头，即便回头，所望到的也只是熟悉的废墟，再无归所。此为【无归】。”

“我要告诉你的是，学习【无尘】的人里没有人主动去学【无归】的，如果你执意要学，只要做到前面两点，教你也无妨。”

桦伊鸣盯着酌怜看，腰间缠绕着的咒文都放缓了少许，这两句话是他结合前世的经验编的，他不确定为刀法命名的大哥是怎么想的，至少他是这么理解的。如果酌怜真的为了追求力量主动毁灭她心中最珍爱的事物他不会食言。

同时他也不会再跟酌怜有半分接触。

“嗯？这岂不说圣贤大人曾经唔——咕咕咕咕。”简慈德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臂捂住嘴巴拖到了水底下。

桦伊鸣觉得此刻酌怜的视线异常火热。

好奇心不只会害死猫，狐狸也是可能的。

他叹了口气，道：“我并不会否认这一点，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学的理由，没有人会主动想掌握这套刀法。”

在刚刚简慈德所在的位置三千的脑袋冒了出来，还有她那熟悉的生硬调子：“我替我的主人道歉，希望能够获得圣贤原谅。”

“不要紧，已经过去很久了，当玩笑开开就是。”桦伊鸣摆摆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圣贤大人，如果我天赋异禀呢？听上去第二个要求只是让情绪波动比较大？”酌怜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没有人成功过。”桦伊鸣回答：“刀法必须要有心境来支撑。”

“用幻术也不行吗？使用者必须时刻保持那种情绪状态吗？”酌怜放下脸上的轻浮，一连串认真的问题几乎要把桦伊鸣问懵，灵纹所展示的那套刀法即便是第一式都能当做杀招使用，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对此桦伊鸣想回答：鬼知道啊？

会这刀法的也就他和他大哥两人，当时也没有魔法这种东西，用幻术什么的......嗯？

搞不好可以？咦？又不对...

一番思考后，桦伊鸣否决了这个想法。

“想提前通知死神来收尸的话，战斗前向自己施幻术是个好点子。”

“圣贤大人，这个办法应该是驱赶早就到场的死神不对吗？”

“三千，他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简慈德搭着三千的肩膀聊到，脸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主人，经过计算您的智商我建议您现在闭嘴。”

“我觉得吧有必要改一下你的语言程序。”

“请随意。”

“......”

简慈德语塞，朝着桦伊鸣挥手：“圣贤大人，既然没事我先离开了？在附近摘点罗布包你不介意吧？”

桦伊鸣点点头，简慈德和三千便沉入水中再无动静，他对简慈德的态度还算是小心，但目前他要解决的还是酌怜的问题。

他能怎么办？龙语魔法他又没学会，也只有前世的东西能够教一下，能被看上眼就不错了。

“既然你如此坚持......”

见桦伊鸣松口，酌怜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那我就教你【无尘】好了，至于你能不能自己摸索出【无归】，就靠你自己了，别让我失望。”桦伊鸣最后几个字说的很重，他还是挺期待酌怜能够玩出花样来，如果她真的能随意并且正常的使用【无归】，那将会是很恐怖的存在。

“圣贤大人不教我吗？”酌怜面色不变，心中却难免失望。

“我无法使用它，又怎么能教你。”桦伊鸣直截了当的说：“至少现在不行。”

“为什么？”

“至于原因？”桦伊鸣耸耸肩。

酌怜没有追问，头转向一边，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蹿动着。

一颗小脑袋从树后探出来，像是怕会打扰他们一样仔细观察着，确认没问题后才轻声道：“圣贤大人好了吗？天快黑了。”

桦伊鸣嘴角不受控制的扬起，控制着身体向安墨飘去，牵起她的小手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开始学习，对了，搬点木头回来。”桦伊鸣指的是被酌怜刺穿的可怜树木们。

望着桦伊鸣和安墨越来越远的背影，酌怜脑海里闪过一丝明悟，可再想去抓时却又无所踪。

酌怜低头看向湖面，倒映在水中的自己同样注视着她。

“圣贤大人...是不会用...不想用...还是不能用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弯起了眼眉。

“圣贤大人~抛下淑女一个人做苦力可没什么绅士风度哦？”酌怜朝桦伊鸣离开的方向迈步追去。

“学费不用交的？”

桦伊鸣的声音远远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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