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隆隆海声（上）

菲欧娜·吉尔曼：“你别走。”

吉尔曼叫住了转身离开的艾里德。

菲欧娜·吉尔曼：“你还没有听完我的话呢，这台密码机也只破译了一点点不到。你还没听我说完那个蠢（和谐）蛋伊莱如何坐上狂欢之椅呼啦啦地飞上月球呢。”

艾里德大手一挥。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两人分别破译会更快一些。”

艾里德要去拿伊莱·克拉克的碎肉养乌鸦了。

（再者……还有一件事情。）

大脑里一个低沉单调的女声这样说道。

轰隆隆的海声越来越响。

——

菲欧娜·吉尔曼：“真是的，都破译完两台密码机都没见她的人影……”

吉尔曼边跑边抱怨道，腰间挂着一个奇怪的金属圆环。

现在她蹲伏在阴暗的角落，蜷缩在繁密草丛里，握着一把双面刃，一大堆扭曲影子笼罩绿草中。倾听吉尔曼祭司的脚步声，她的影子歪歪扭扭地朝她走来，飞般地掠过艾里德。艾里德的影子一手拿着刀柄，悄悄跟在吉尔曼的身后，她举起双面刃不怀好意地朝吉尔曼的影子后脑勺刺去，一刀，又是一刀又是一刀她举起刀又举起刀，再刺下去，拔出来的时候带着一些鲜红色参差着白色的浆状物。

（菲欧娜·吉尔曼，流血致死。）

那个影子终于不再用刀刺向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的头颅，她站起来，手中刀刃以邪恶低微的呼呼声划过空气，她把双面刃放入挎包。影子被灯火投射到地上。她从口袋掏出烟盒，倒出一根烟，划火柴点燃夹在手中，衬衫湿湿地黏在后背，她的影子带着酸酸甜甜的难闻气味朝模糊不清的海边走去……

耳边仍然听见那种巨大的轰隆声。

所罗门—亚蒙：“你现在真的很奇怪。”

亚蒙这样不解道。

所罗门—亚蒙：“这虽然不是你的真正人生，也不是现实，但是你怎么会沦落到如此糟糕的地步?是约瑟夫害你如此狼狈吗？没关系，今夜我将会指引你一条通往深渊的道路与他汇合。”

祂这样安慰道。

［多谢，但在这恶臭寂静的白色迷雾中最让世人胆怯与慌张。］

她想，漫无目的地游走到杰克身后。

杰克端着精致高脚杯面朝大海品尝美味忘忧水，右脚边是画板和颜料盘，洗笔筒和笔刷放在他左脚旁。

杰克：“你身上的汗味很浓，把你细手里的烟用你高贵可爱的脚碾灭，弱鸡女士。似乎约瑟夫离开了你，遇到我的这一天就是你的真正死期。”

艾里德闻言心中不满。面对杰克的背影，她的脑袋神志清楚，深思熟虑地想到绳子，以及令人恐怖的冰层碎裂的声音。

那是意外，我一时情绪失控。

艾里德听见自己心照不宣地这样说。

杰克：“噢?这可说不准，瞧瞧你这沾染鲜血的苍白脸蛋，一副不在抱有幻想的样子”

他们在充满白雾的海边互相凝视了好一阵子。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好吧……我刚刚发狂了。”

艾里德说，她的声音好似丧失所有气力，她无力而困惑地看了杰克一眼，接着视线转回波涛粼粼的海边。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你杀了我，这局就这样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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