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系列二-1

诗-戬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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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现在自己应该在站岗吧，杨戬想，哪吒也到了学诗的年纪，现在应该在安全区上课呢吧。

他不再想了，想也没有用，只有打赢这场仗才有用。

他起身出了军帐，看着四周的士兵和其他微微发亮的军帐，没由来地想起了一句诗：

杨戬：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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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了一次，转身回了军帐，又坐在席上思考战事。

阴火门前日被攻下了，西边的支援来不了；望金关也陷入了苦战，断了东边的退路；眼下这场赤水寺一站也不算明朗，赢的概率实在不高，至多五成。

这样算来，似乎撤军回南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撤撤撤，终究不是办法，得往前打才行。

杨戬：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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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甩了甩脑袋，缓缓躺在席上。

必须得睡了，一军之领，不说养精蓄锐，再怎么说也得在第二天保持头脑清醒，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他扯了扯被子，熬过去就好了，为了哪吒，只要熬过去就行了。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哪吒。笑着的，怒着的，调皮的，深情的……他满脑子都是他。

满脑子都是。

杨戬：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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