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似乎是被一脚踢开的,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吸引着在座所有客人的目光,我和老板也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递过去。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面红耳赤,行为举止摇晃不定,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而且从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浓烈酒味以及手上拿着的空酒瓶,就能得出结论。
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醉汉,而且醉的不轻。
我注意到他身上的穿着,加上胸口的冒险者等级徽章,得知这个喝醉的人是一个冒险者。
至于为何喝醉,暂时无从得知。
“喂,兄弟,几个菜啊?怎么醉成这样啊?”有几位客人见这个男人一副滑稽模样,笑着打趣道。
“不……不要你管,呜呜呜呜……给,给我酒!”
男人显然是神志不清,不知所云,抬起头,用手朝着那几位客人挥了挥,我也是在这个时候看清楚了男人的脸,像是哭过一场一样,眼眶红红的,有些肿大。
客人摇摇头,笑着继续看这个男人的笑话。
“不……不许笑!”醉汉显然是有些生气,用拿着酒瓶子的手比划着,但因为失去了方向感,比划的方向已然不是那几个客人的方向。
毕竟是个冒险者,一般的客人也不愿去对男人指指点点,就在自己的位置上远远地看热闹。
这时,双手托着托盘的弗米路过那男人的面前,停了下来,一边打量着他的模样,一边问道:“这位客人,您……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给……给我……酒,再,再来……一杯。”因为难以保持平衡,伸出左手扶住了一旁的门,冷风随着打开的门一股一股地涌入旅店中。
好冷。
“喂,你就不能把门关上嘛?怪冷的?”又有客人不满这男人的行为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你来,指点我?”男人显然是不服气。
“我?你……罢了罢了。”客人很清楚,和眼前这个连说话都不利索的男人交谈,讲道理,是行不通的,索性不再理睬。
男人用袖子抹了抹眼睛,一双迷茫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定在哪儿,目光直抛弗米的脸。
突然,男子变得激动起来,张开嘴含糊不清地冲着弗米喊了起来:“你……你……你为什么丢下我?”
“啊?什么?客人你在说什么?”看弗米一脸疑惑的样子,应该是不认识这个男人。
大概是喝酒喝坏脑子,认错人了吧。
“就是你……就是你丢下我,回……回来!”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男子微微稳住身子,伸出原本扶着门的左手,向着弗米的敏感部位就摸去。
“啊?你要干什么?”因为双手托着沉重的托盘,无法第一时间去护住自己的敏感部位或是推开耍流氓的男人,弗米只好慢慢地向后退,但速度不及那男人。
在座的客人见状也是大惊,“酒壮怂人胆”,没想到这个醉汉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要非礼眼前这个仅有十七岁的少女。老板更是心急如焚,要不是面前有这么一个吧台拦着,他早就冲过去一脚踢飞这个好色醉汉了。
眼看着咸猪手就要得逞,我必须做点什么。
“Windagile!『迅风灵动』!”
当机立断,我启动『迅风灵动』一个箭步挡到了弗米身前,抓住男人伸来的手。
“弗米,你先退后。”我对着身后的弗米说道,而弗米愣了一下,随后乖乖地退到吧台旁边,放下了手中的托盘,而老板也从吧台后跑了出来,挡在了女儿身前护住了她。
靠近男人,我才注意到他的冒险者等级徽章上,写着“三阶”的字样,原来是个三阶下段之人,我姑且用『分析』看了一眼,22级。
“你……你是谁?”醉汉眯着眼看着我,吞吞吐吐地发问道。
伴随着不断开合的嘴唇,是阵阵袭来的酒气,这家伙是喝了多少酒啊?
“这里可不是让你耍酒疯的地方,请你速速离开!”
我态度强硬,说着就握着他的手臂将他向后推了一把。
男人后退了几步,用手扶住门,用力的甩了甩头,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脸。
“你……你!我记得你!就是你……抢走了特莱娜(Traina)!”
特莱娜又是谁?
哦~我大致搞明白了,有个男人给他戴了绿帽子,直到此事后他悲伤欲绝,只能借酒消愁,然后喝太多嘴成了这样,所以刚刚才会把弗米认作什么特莱娜,而现在,他似乎把我认成了给她戴绿帽子的人。
“你清醒一点,我不认识什么特莱娜!”
“你……把特莱娜……还给我!”男子突然激动,不由分说,将酒瓶子一摔,一拳就向着我的脸袭来。
我一个扭头躲开了他的拳击,看来已经没法和他讲道理了,但我也不想伤害他,于是,我身体向前,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他的身体本身就很难保持平衡,被我这么一撞,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那声音还挺大。
他痛叫一声,“可恶!”
男子又起身,依靠着身体重心比较低,朝着我的小腹又是一拳,但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硬甲化』已经覆盖在了腹部,他这一拳打在上面,我不疼不痒,反倒是他,体会到了一拳打在木桩上的痛。
“啊。”
男人再次痛叫,后退了几步,甩了甩手。
周围的客人见状不由得为我喝彩。
“厉害呀,小伙子!”
“给他点颜色瞧瞧!”
“好了,请你离开。”我大喝一声,作为对男子最后的警告,要是他还是这样纠缠不休,那我只好把他丢出去了。
“你……混蛋,去死吧。”
就在这时,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对着我挥舞起来。我也是立即向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胡乱攻击。
因为刀具出现,在座的客人开始混乱起来,有的胆子小直接叫出了声。
男子站稳身子,右手握紧短刀,向我刺来,雪白的刀刃在炉火的光芒下闪着寒芒。
“小心!”
老板见到那丝寒芒,惊呼道。
这是想致我于死地吗?果然喝醉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啊。
我生气了。
我用覆盖了『硬甲化』的右手一把握住了刀刃,纵使刀刃再锋利,也没法对付附加了强效『硬甲化』的坚实皮肤造成半点伤害。
“Excessive Load!”
『过载』模式一开,右手一用力,刀刃瞬间被我捏成了铁卷。
“啊?”
显然是被我一顿操作整蒙了,看着手中奇形怪状,报废了的短刀,那男人呆住了,当他把目光转向我,在更为难听的脏话即将从他的口中说出之前,我一拳招呼在了男人地右脸上。
“嘎!”
男子的脸被我打得扭了过去,随后身体也随着向后退了几步,借着酒劲,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这场闹剧,以我的轻松胜利算是画上了句号。
众人见我徒手制服了上门捣乱的持刀醉汉,纷纷鼓起了掌,老板和弗米也是如此。
“帮大忙了。”
“小事情,不过老板,你认识这个人吗?”我抓着男人的衣领将他从地上轻松拎起,指着这张挨了一拳的通红面容问道。
“呃……不认识,但似乎见到过,应该是这个城里的冒险者吧。”
这样的吗?那也排除了与老板有过节的情况。
那接下来怎么处理呢?送警局?这大晚上的还要找什么警局,也太麻烦了。既然他是冒险者,那我就送到冒险者公会吧,让人家认识的人接走。
真是的。
“我去一趟冒险者公会,老板,酒别给我收拾掉了,我回来再喝。”
“知道了。”老板点头道,“好了大伙,闹剧已经被这位朋友摆平了,该喝喝,该吃吃哦。”
客人也笑着坐回到位子上,而我已经给在座的不少人留下了印象。
说着,我将男人抱起扛在肩上,我这才意识到我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吗?扛得动这样一个六七十公斤的男人。
“我走了。”
说着,我走出了旅馆,带上了门,一路小跑,向着冒险者公会跑去。
这个点街上还是有不少路人,他们在看见我扛着一个男人飞奔,都是一脸疑惑和惊讶。
“草,好丢人啊。”
我一边加快速度,但又一遍注意不要太颠簸,不然这个男人吐出来了就恶心了。
“你可别吐出来啊。”我埋怨了一声,调整了一下男人在我肩上的位置。
来到公会的门口,还好,从外面的窗户向里面看,公会这会儿灯还亮着,里面还有人。
我因为怕男人侧翻摔下,腾不出手,于是用脚缓缓推开门,那模样甚是滑稽。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走进了公会之中。
见到这么一个人,扛着一个不省人事的男人走了进来,是个正常人都会满脸问号吧。
我小心的挪动身子,将肩上的男人丢在了一张空桌子上,而众人也纷纷靠了过来,看看这个不省人事的男人是谁,也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有了回应。
“这不杜恩(Donne)嘛?”
“哇,好大的酒气。”
“怎么醉成这样,而且脸上怎么还挨了一拳。”
这时候,待在后台房间的接待员小姐闻讯而来,见到下午来过的我便上来询问情况。
当她看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名为杜恩的男人后一脸惊讶,“啊,阿里佐先生,这不是杜恩先生嘛,他这是怎么了?”
于是,我跟大伙把故事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我还是有些紧张。在讲到杜恩突然抽出短刀要攻击我时,我将那把被我拗成“锥子”的短刀放在了桌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人发出惊呼:“这是怎么做到的?”显然是被我的操作吓了一跳,而看到我胸前的“三阶上段”徽章,更是惊讶。
“反正就是这样,不能让他在旅店里待着,所以我把他扛到了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道歉道。
“不不不,没事的。”接待员小姐笑着道。“杜恩先生是桂雾(Katsuraki)先生的同伴,我找人联系他把他接走吧。”
“桂雾先生?”这个人的名字怎么和我那个世界的命名习惯这么相似,不管了,谁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命名习惯呢。
现在我只想回去,喝完我那杯酒。
“那就麻烦你了。”之后他们怎么处理杜恩我就不管了。
说着,我小跑离开公会,在寒风中小跑跑回温暖的旅店,回到了吧台前。
“唔,冻死我了。”
“这就回来了,那人怎么样了?”老板问道。
“听他们说会有认识他的同伴接他走。”我这么说道,随后拿起酒杯饮了一口等待我已久的酒。
“好喝!”
如同蜜露在我舌尖化开却又有酒精的冲感,浓度不高,很适合我,不错,很不错。
“好喝就好。”老板笑着,擦起了手中的杯子,忙活了起来。
我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
桂雾……桂雾……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很在意。
以后说不定就会见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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