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夹雪,吗?”我不禁淡淡的笑着感慨道。
“有时候天气预报还真是乌鸦嘴呢,真叫人烦心啊,下雨什么的。回家后又不得不洗衣服了呀,明明是中午才换上的。”她,我的“妹妹”,雨生雨女用手护住头抱怨道。
“嗯?天气预报本来就只是对未来的天气做出最大限度的预测的一项服务啊——是服务啊拜托。像你这样埋怨,气象局的人也太可怜了吧!”
“某些信息多余了吧?身为全年级前三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哪里轮的到你这个全年级前一百零三名在这里卖弄口舌?真受不了啊,你这样的。话说你怎么还没死啊?”
她用看着虫子般的眼神瞪着我,啊,真恶心啊,就像这种感觉,对吧——才怪呢,喂喂,好过分啊这样的,就算是我那比石墨烯还要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要受不了了啊,呜呜,想哭,不,是已经哭出来了——毕竟是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风呢,然而我却还在蹬着自行车爬着坡,冷风一股又一股的刺向我,眼睛又酸又疼,因干燥而裂开的我的嘴唇早已失去了知觉,双耳更是在麻木与疼痛的循环中备受煎熬。暴露于寒风面前的双眼,也不得不用眼泪来做出抵抗了啊。
但是,这又如何?在极端的自然环境面前,人类却是惊喜与好奇多于恐惧和厌恶的。可是,我实在不能容忍啊,这个明明是坐在我自行车后座上、还趴在我的背上的女人,却还恬不知耻的不停的对我恶语相向。那个说“男人天生就是为女人遮风挡雨的存在”的人,你过来,我觉得我们有好多共同语言可以讲,真的,我可是从来都不说谎的呦。
“我说,你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恩之心吗?我好歹也是……”
“打住,打住,‘男人天生就是为女人遮风挡雨的存在的呦’,你连这句话搜不知道的吗?你还真是无知呢,雨生同学。要不要让我来给你好好补习一下呢?只要你肯叫我老师的话,啊!是你的话,果然还是对老师这一存在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的对吧?你可以不用忍受,完完全全向我发泄的呦,谁叫我是你最最最可爱又最最最心胸宽广的妹妹呢?”
“真的怒了哦!还有,心‘胸’宽广是多余的。”
“啊呀,刚刚,你的脏嘴貌似吐出奇怪的发音呢,雨生雨人先生。在书架上精心摆放的白色的塑料小人视线正前方左偏上53度方向一尺左右的地方,那里的墙面上私自开的暗格里,放着钥匙对吧。”
是的,惊讶,已经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沉默。钥匙都被找的了的话,那么箱子也,,里面的密藏也,,啊啊啊,神明大人啊,我已经不再看见您的荣光了,我已经不愿再背负着对您的信仰了,我的理想,破碎了,我的世界,毁灭了,神啊,但凡您还有一丝怜悯的话,就请予我以启我示吧,接下来,我该怎么活下去呢?呐,你说啊,你这个临阵脱逃的无能神明。呜呜呜。
“喂喂,还活着吗?啊啊雨人哥哥,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想到这件事对您打击这么大,要是你就这样离我远去,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不,雨女大人才是,是小的意志不够坚强,竟害得大人胆心,这边才是真的应该剖腹来谢罪了呢。”
“呼,啊啦阿啦,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真是可爱呢,这幅样子,乖,乖。”
被摸头了。
啊,我到底都在干些什么啊!不不,冷静冷静,为了将来,为了以后能扳回一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忍耐,忍,忍。半藏吗我是?
嘶嘶嘶。“好冷。”我缩着身子逃也似的从浴室直冲向我的被窝——虽说也是冷的,有美少女暖床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轮不到我的,当然,我也不想不想看到“死亡”之类的东西就是了。
嘶嘶嘶。等等,不对啊,啊啊啊好冷好冷好冷啊啊啊。可恶啊,为什么啊?这也太奇怪了吧,明明我早就打开屋子里一切供暖设备的,就算天再冷也不至于将一切热源都无效化吧。
嘶嘶嘶。“额。”雨生雨女,我不由得在心里深情的用力读出这个名字——望着墙上不知何时被打开的窗子里不断涌进的寒风,盯着不知何时被断开的空调电源,触摸着毫无温度的暖宝宝,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雨生雨女,你个混蛋!”
呼,一番做功之后,披了被子的身体也不再有之前那么冷我不由得松了口气。那么,是该考虑考虑明天的任务了,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可是延续千年的智慧啊,嗯,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正义之光照耀大地,消灭一切罪与恶,使强者不能压迫弱者”。
真当我深入思考的时候,我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件异物。啊,我的脑海中,仿佛闪光一束光,就像曾经丢弃的东西又出现你眼前,惊讶,失措。你,早已没有任何关于它的记忆。我缓缓地将身体前倾,眺望着原本不应存在于那里的“异物”——窄而小的蓝色礼品盒,里面会是什么呢?我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好奇心,不,那更像是某种使命感,在迫使我将手伸向系在盒子上的红色的缎带。完全没有犹豫或迟疑,我轻轻松松就将盒子打开,以及,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连裤袜。
“作为圣诞礼物来说,这未免也太,恶趣味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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