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追忆当年

一座山丘上，一对神仙眷侣在这被桃花雨包裹着的古城里初次相遇。

一袭淡桃色的仙衣男子注视着额心有着鲤鱼印记的少女，如瀑银发长长流泻。

武陵仙君：你叫什么名字？

夜风吹乱了少女的碎发，红衣短裙下是一双袭人的长腿，两束麻花辫在晚风里不安地摇摆，她的小脸上写满了羞赧。

乔燃：乔燃……

诸葛孔明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他心中悸动，那背影，不就是乔莹的吗？

她说，她叫乔燃。

诸葛孔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一幕。

诸葛孔明伸手想要触碰，面前的少男少女却突然如泡影破裂，只余下这片带有璀璨行星的永恒般的夜幕。

他湿润的眸光远扬，银月残辉渐渐洒落眼底。她的背影，就像带着光与热的星星，即将消失在他的夜空。

乔莹，你去了一个我无法到达的地方吗？

记忆有时候给予人幸福，可幸福的记忆，有时候令人痛苦的无法呼吸。它代表着一道遥不可及的背影，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他还想随她一起化为轻烟飞散，可凄凉苦涩的声音将他从这虚幻的梦境中唤醒。

乔莹：孔明哥哥，醒醒！我是乔莹啊，求求你，不要睡了好不好……求你……

撕心裂肺的抽泣声回响在冰冷的仙府正门前，诸葛孔明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虚弱的暗沉眸子在看到她时，瞬间变得明亮温柔。发辫间的双臂，泄露了他有生以来的首次恐慌。

他不敢轻易放手，生怕一旦松开，她就此消失。

乔莹：孔明哥哥，你怎么了？

大乔的脸颊像火烧一般滚烫，她不著痕迹的将诸葛孔明推开。

诸葛孔明：你回来了，太好了……

诸葛孔明的嘴角是怜惜的苍凉笑容，他的长睫上挂着豆大的泪珠，在月光下泛着星光。

见他有所回应，大乔总算露出凄然的笑。

乔莹：是的，我回来了，让你久等了。

大桥的喉间发酸，她强忍着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绯红。

诸葛孔明将脑袋深埋进她的肩窝，无声地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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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孔明：你是说，你我的前世是神？

诸葛孔明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所说的这些，他不仅感到陌生，还觉得好似天方夜谭，如果不是她的口吻那般笃定，他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然而她没有，字句都回应得格外认真。

乔莹：是的，今日我落难时有贵人相救，他是个妖怪，寿命很长，六百年前的仙魔大战他就参与其中。并且乔燃前辈就死于那场战斗中。

诸葛孔明一脸茫然，他突然回忆起梦中和乔莹如此相似的女孩，她说，她叫乔燃。

神，对一个凡人来说是多么遥远与虚幻的境界，他既不修仙，也不论道，满腹诗书的她，毫无仙风道骨的潜质。

他怎会是神？

别说有一星半点的印象，那样的身份对他而言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她的诚恳态度让他不得不相信了这不切实际的说法。

大乔托腮，一脸回忆状。

乔莹：我记得江东的长老们说过，600年前，为了让乔燃前辈带着记忆重生，一位叫武陵仙君的仙人献出了他的魂魄助她重生，最后却以失败告终。你该不会就是失去了掌管记忆的魂魄的武陵仙君转世吧？

他就是梦中那个银发飘逸的仙衣男子？

这么回想起来，还真有些相像。

诸葛亮却说

诸葛孔明：凡人的短短阳寿，不过只是仙人的无疆仙寿的须臾一瞬。你知道天界的仙法吧？仙人不能沾染七情六欲，不管多受仙界重任，也会被撤去先职和法力，放逐回人间。

诸葛孔明扬唇淡笑，又道

诸葛孔明：若上辈子就因为这仙职与你分离，那我以后再也不要做仙人了，只要待你重生，陪你一辈子就好。

大桥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微微红了脸

乔莹：那可是一百年一次的灵魂转世，不知道会附到哪个人的身上，况且世界这么大，你又如何能找到我？

诸葛孔明：风霜不掩其情。我会感应到你的心在何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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