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话：

我扛着方梦瑶回到出租屋门口，走过阴森的走廊，每一扇门背后总有一双双眼睛跟随我们，年少老幼，无一例外都带着恐惧，但看到方梦瑶就掩盖不住贪婪的光芒。我警惕他们随时从门后面冲出来，把别在腰间的折叠刀露出来，他们有很多人就畏惧着退却，关上门窗口，但有的还饥渴地盯着，仿佛不肯放弃猎物的狼群。

他们在家憋到疯了，没有美女丝袜他们就无法外出获得补给，这时候看到有人扛着一个活生生的妹纸回来，都心动得想要抢夺，只要有了妹纸就能源源不断制造出防御病毒的丝袜，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就有了一层保障。

我无所畏惧，雇佣兵我都搞定了，更别说一群普通老百姓。

道路的尽头杵着一个肥胖的身影，她背后是窗户，外面的光照进来让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我看她的体型就知道她是谁，能在这栋楼拥有这种猪王一般的身躯，只有包租婆了。

她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说：“包租婆，让一下，我要回我屋子。”

包租婆叼着一根烟，“你这小子又干了什么坏事？居然从外面抢了一个妹纸回来，你饥渴是一回事，但也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啊。”她顿了一下，肥胖的脸上眼睛挤成一条缝隙，“把妹纸交给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嗤之以鼻，刚刚干掉一大堆雇佣兵，心累得很，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只想回屋子里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根本不想和她废话，直接把折叠刀掏出来，光影闪过，刀锋在包租婆的面前闪过，吓得包租婆脸无血色，“你……你要干什么……杀人灭口嘛？”

我扫了扫掉地上的蜘蛛，它已经被砍成两截，绿色的汁液流出来，“刚刚有只蜘蛛爬你肩膀，我帮你解决了。”

包租婆浑身哆嗦，把香烟掐灭，换了一副嘴脸，满脸横肉的脸上堆满笑容，“哎哟小火汁真是谢谢你啊，我看你也是个直男，不会照顾妹纸吧，让她先住在我那里怎样？”她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压低声音说：“你也知道最近我们小区出现了好几例感染病毒的，大家人心惶惶，谁不想家里有个妹纸当储备粮啊，难保不会有坏人惦记上，放我家绝对安全，挖了个地窖，把妹纸藏里面绝对安全，不怕她跑掉！”

她家有地窖，还能藏人？怪不得之前深夜老是听到有男人的哭嚎和包租婆的怒骂，估计是包租婆在折腾包养的小白脸。这年头有点帅气的小火汁都想找个富婆包养，连包租婆这种天启坦克都有人愿意啃，常常在夜晚听到他们的求饶，“富婆不要啊我不能再来富婆快乐火了……”“富婆你饶了我吧富婆快乐球我受不了啊啊啊”……

由此可以推断包租婆把小年轻都藏地窖里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拉一个上来教他如何开坦克。

我对她的黑历史没兴趣，毕竟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变态的人到处都是，不缺她一个。我冷冷扫视了她一眼，包租婆识趣，乖乖挪开了身体。

我走进屋子关上门，听到包租婆低声嘟囔，“拽什么拽啊，你这个死穷逼，去酒吧捡尸有什么好得意的，看你就是小水管，干起来也是给妹纸打针……”

我懒得理会包租婆，她自讨没趣自然就离开了。回到狭小的出租屋，我把床上的杂物扫掉，空出一片地方让方梦瑶躺，然后找出医疗箱给她做伤口应急处理，包扎止血缝伤口，再打针降温，忙活完这一切后方梦瑶的状态才好了不少，脸上回了点血色，呼吸变得均匀顺畅，接下来的时间是要慢慢等她恢复就行了。

在出租屋安然无恙度过了三天，方梦瑶期间醒了好几次，但意识模糊，我为了她点吃的，她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唯一一张床被方梦瑶占据了，我没有睡的地方，只好靠在床边坐着，累了就趴在床边打个盹，饿了就吃方便面，大多数时候我在昏暗的环境里看着天花板，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梦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凭借这几天的经历总结了一下：我在一个名为哥谭的城市，深冬时节爆发了涩状病毒，蝙蝠侠死了坏人全部出动，同时感染了病毒的人在街上乱窜，整个城市都乱了套，期间还有雇佣兵穿梭在大街小巷忙活着什么。

这应该是第一层梦境，我们得在这层找到关键点突破，进入到下一层，但我苟活了这么多天，却不知道自己该要干什么才能通过这种考验。

我看了看方梦瑶，她熟睡的脸带着晕红，可能是做噩梦，眉头紧皱，长睫毛时不时抖动。她比我更加聪明，而且在我失忆的一段时间里她可是一直在调查，她应该知道得比我更多，但只有等她醒来了才能知道。

忽然我手机哐当一声响动，我打开微小信，那是一条专门艾特我的朋友圈，一张白色的喜庆图片，许薇穿着白色的婚纱和肚子挺得**的余良在教堂下亲嘴，还配上文字：

我们今天结婚啦！！！

我猛然一震，手机从手中滑落，觉得心里空了个洞，风呼呼地吹。好像有什么东西永久地失去了。我摸着自己的心，很是好奇自己明知道这是梦境，一切都是假的，怎么还是会有这种感觉，我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各种负面情绪，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假的。

这TM都是假的，许薇才不会嫁给那头猪！！！

我把脸埋在双手里，像是要把自己的脸揉得柔和一点。这时候我听到床上传来响动，我转头一看，方梦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子，拾起了我的手机，她被蓝光照亮的脸蛋拉起一丝微笑，“原来所有的源头都在这，这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她说得云里雾里，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她下床站起身来，俯下身子用芊芊素指点着我的额头，“看你一脸苦逼的，好像被狗熊拿去擦屁屁的小白兔，别伤心了，跟我走，姐带你去打爆新郎新娘的婚车车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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