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佚史》虽然看起来是荒诞不经,难辨真伪的野史,但未必是空穴来风。
西海会遭逢此祸,看起来确实是天界这一场天火所致。为拯救西海万千海族,西海六公主素渔川从容赴死,也算死得其所,令人钦佩。
只是阿犀为何会说是自己害了她?难道素渔川之死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亦或是西海这桩陈年旧案另有玄机?
润玉的心紧紧揪了起来,生疼生疼的。他紧紧地攥住手中竹卷。
他实在难以想象,若换作是他,要眼睁睁看着阿犀在自己面前灰飞烟灭,该是多么令人痛彻心扉之事。
强迫自己压下那些杂乱的念头,润玉复又细细分析:
若仅仅因为祭司杀人剖心就连降三天三夜的天火作为惩罚未免有些奇怪。
可这中间,究竟藏着什么隐秘之事。
润玉将竹卷慢慢放回架子上,电光火石间,猛然想起阿犀曾经说过一句话。
她说自己闭关之时身上并未携带辟界梭,这离恨天,她暂时回不去……
如此说来,三清天与各界之间应有结界作为阻隔,那么素渔川又是如何与阿犀结识的呢?
润玉只觉得事情越来越超乎他想象,若想将阿犀留在身边,着实是一件不简单的事。
……
润玉返回璇玑宫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七政殿内,他提起一支蘸满墨汁的笔在纸上分别写下灵犀、素渔川、天界几个字,想要结合自己今日在披香殿内所查到的记载梳理一下这几者之间的关系,他将将要落笔的瞬间却又停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下手。
润玉的内心十分复杂,脑子里也有些乱糟糟的。
目前他所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将几者之间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除了阿犀之外,如果还有人可能知晓当年西海内情的话,只可能是他了。
润玉坐在书案上怔怔出神,这时,他耳边突然传来了邝露的声音。
邝露:殿下……
润玉猛然回神,见来者是邝露,问道。
润玉:何事?
邝露急急摆手。
邝露:没……没事。
润玉偏过头,继而对邝露命道。
润玉:既然没事,那你退下吧。
然而邝露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润玉不解的问她。
润玉:怎么还不走?
邝露在一旁小心地看着他,犹豫了半天轻声问道。
邝露:殿下回来的事需要告诉灵犀仙子一声吗?
润玉捏住笔杆修长的手指紧了紧,少焉颓然叹了一口气,喉间有些涩然的开口。
润玉: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邝露有些纳闷,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
邝露:冬鹤,你说……殿下是不是和灵犀仙子吵架啦?
邝露一手喂着眼前的白鹤新鲜的果子,一边自言自语。
冬鹤抬起他那高傲的鹤首瞄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默默吃果子。
邝露喂完手心里的果子,拍了拍手,索性坐在了璇玑宫大门的门栏上,双手托腮作思考状。
邝露:你看今早殿下不知去向,也没知会仙子一声,即使现在回来了也没让我去通禀仙子一声,实在是太反常了……
冬鹤垂下眼眸,用他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邝露的脸颊,好似是在安慰她别担心。
邝露有些欣慰的抚了抚冬鹤身上光亮的白羽,感叹道。
邝露:真希望殿下和仙子早日和好。
忽而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邝露:真是的,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我都忘了你不会说话。
不知何时站在邝露身后的润玉轻声握拳轻咳了一声,着实吓得邝露魂不附体。
邝露忙不迭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确定它还安好之后,心中万分懊悔,自己对着冬鹤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被殿下看到了没有,面红耳赤、羞羞答答地行礼。
邝露:殿……殿下。
润玉:嗯。
润玉不在意地说道。
润玉:邝露,你替我沏一壶茶送去七政殿。
邝露:啊?是。
邝露一愣,而后急匆匆好像逃也似的奔向璇玑宫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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