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让我想想……啊，真难，要说的太多了。”

“时间很多，你可以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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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了。”

“说吧。”

“你杀不掉我的，没有人能杀我。”

“很好，还有别的吗。”

“我死了以后，也许过不久，‘组织’就会再回到我手上。”

“也许吧？”

“你看上去好像不在意。”

“本来就不在意，快点吧，说完好动手。”

“没有了，但记住，我是永生的。”

“呵，我会记住的。”

“这个世界需要维持平衡，而‘组织’就是维持平衡的重要道具，没人能够打破平衡，除了我之外也没有人知道如何维持平衡，我活的每一个时代都有人想要处心积虑杀掉我，但是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就算你也一样，很多时候你们——不，我们——以为自己正在做的事很正确，但恰恰相反，每个人都在破坏平衡。”

“继续。”

“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就像你不在乎我一样，你是出于自己的意志来杀我还是仅仅是个刽子手？”

“两者兼有。”

“好吧，这不重要了，‘组织’的运作会由我的心腹接手，对了，小心点，那个家伙的存在是个不安定因素，我不知道他会破坏平衡还是怎么着。”

“我会看着的。”

“没有人能看好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自我、最真实。最可怕的怪物，他能看透一切，他是个禁忌的存在。”

“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我知道，但我相信他的组成部分里面有‘人’这个成分。”

“万幸的是我们不久后就可以摆脱他了，在十几年之内，他注定会消失，他的存在会被抹去。”

“说完了吗？”

“差不多了，感谢你听我唠叨，动手吧。”

“你值得尊敬，但是注定会被世界所抛弃。”

“我早有觉悟。”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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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安息。”

沾满鲜血的利刃收回，只留下尸体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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