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卖肉体的工作（1）

“三十六号故事”内，凌晨4点。

屋内的环境一片漆黑，即便装在天花板上的灯管中放置着大量的荧光石，也并没有被选择使用，明明已经到了营业前的准备时间，当事人却依旧这么做。

但是，这并不影响主管的正常工作，即便在无光的环境中，他都能拿着抹布精准无误的擦拭着每个应该清理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所产生的其他声响并不大，最多就是行走于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而已。

只是今日的凌晨，比起以往的日常有些混乱，在屋内，就明显能听清一位女性在屋内的某个角落不受控制的努力喘气着，如果听的仔细话，甚至还能听到一些从身体上掉落至地板上发出的汗水声。

一会儿时间的过渡后，那位蹲在角落的少女也得到充分的休息，她舒坦地伸了下猫腰，发出了呜呼的娇喘声，可惜的是这家咖啡厅的主管极为吝啬，并未打开灯光，所以很大程度上只能通过幻想来想象这位少女慵懒的姿态。

“亲爱的奴隶小姐，我把你收来当看板娘不是用来发骚！”

“给我安心的干活，蠢货！”黑暗中的某个区域，爆发出一位男性对莉莉丝行为的不满怒吼声。

正在擦拭灰尘的少羽泽，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一声声的慵懒娇喘声，出于雇佣对方的目的，再加上莉莉丝现在干的事情，逐渐让少羽泽觉得莉莉丝就是一个吃白饭的废物！

角落中的那位少女自然是莉莉丝，在坠天使遗迹求着少羽泽签订契约后，便被对方带离了遗迹之处，来到了少羽泽开的咖啡厅——三十六号故事。

一路上，少羽泽不停的鄙视着莉莉丝的种种缺点，言语中毫不客气透露着“不想要你这个废物”的意思，虽然莉莉丝每次都很愤怒，但不知道是话术问题，还是本就是一个废物的事实，她总是反驳不了对方。

哪怕是提出当对方未来妻子的优点，都被少羽泽秒拒绝，搞得莉莉丝都无地自容，甚至路程中的睡梦中，都会梦到少羽泽满脸质疑自己“为什么会与自己这个废物签订契约”的表情。

今天少羽泽再次向莉莉丝鄙视时，她又一如既往的道出了自己的种种优点：

“我能做你妻子，你不喜欢吗？！”

她的话中充满怨意，像是一位永远步无法被翻到牌子的妃子，没日没夜把夜生活的道具拿出又藏进，以至于到最后，对皇上的恩爱成了一种想要独占他的变态病娇。

少羽泽嘴角处露出了极度蔑视的一笑，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开始与莉莉丝日复一日的辩解：

“你有什么值得做我妻子的地方？”

“有啊！有好多好多的呢！”嘟着嘴的莉莉丝，气鼓鼓的向少羽泽展示自己身上令人倾心的优点：

“我有白皙的皮肤和完美的身材。”

“还会干暖床之类的事情。”莉莉丝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的说明自己有着何等傲人的优点。

只不过，少羽泽却完全感觉不到一丝诱惑力：

“嗯，说的好，这能当钱吗？”

平淡，绝对的平淡，甚至听不到一点感情，就像米饭再美味，也不会过多影响人类对于其他物质的渴望。

“我...我还有傲人的胸部！”

“你们男的都应该会喜欢这样的东西吧！”莉莉丝不顾女性的矜持，“一 丝不挂”说出了令无数正常人害臊，无数绅士为之疯狂的话语。

可少羽泽的回答依旧那样：

“恩，不错，不过我觉得胸还是平一点比较好！”

“话说，这两坨脂肪值钱吗？”

绝对理性....应该说绝对的金钱崇拜者，少羽泽是绝对不会被美色这种东西所诱惑，一想到要和女人逛街，要和女人吃饭，要为女人买好看的衣服，要和女人办一场体面的婚礼，他就顿时头疼不已，不清楚是哪个神仙要求人类要结合才能生下孩子。

雌雄同体不行吗？多方便啊！

少羽泽粗鲁的话明显刺激到了莉莉丝，身为秘密武器的法宝，竟然被贬的一文不值，莉莉丝气得都快疯掉了：

“当然值钱....啊呸，你在说什么，笨蛋！”

“你个大笨蛋！”

丧失短暂理智的莉莉丝，差点就中了少羽泽的招，丢掉了自己的女性节操。不过，从莉莉丝主动提出这方面的话题时，其实节操早就碎了一地，现在她捧在手上的，都不知道是用502粘了多少次，发着一种奇怪味道的节操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时刻嘲讽对方的少羽泽，始终保持着看待蠕虫的态度，仿佛这份傲慢的情绪是应该的，是和人要喝水一样正常的。

“我....我......”莉莉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明明以前自己是多么多么受欢迎，只需要在班级上当着学生的面微微一笑，惊叫和欢呼声总会被疯狂的挑起。

可谁知道，自己在看完一本书后，就莫名带着一些坠天使记忆来到这世界，好在有不断的冒险家会给她吃的，所以。她就一直窝在出生点不出去，但谁又能想到，半途来了少羽泽这个恶魔。

“我还会撒娇，帮你掏耳，然后再卖萌之类的....对，我还是个坠天使，是一个稀有种族！”

“怎么样，我当你妻子足够了吧！”莉莉丝已经找不出身上可以拿得出手的优点了。

原本只想逃出少羽泽魔爪的她，不知不觉中想要证明自己是有用的，由此现在她脑子里只想成为对方的妻子，只想对方承认自己是有用的。

“嗯？这些没用的有点你以前说过了。”

“也就是说，你那牙膏终于被挤完了吗？”

“所以到头来，那些优点都不能变的钱，是这个意思吧。”

“呵呵！”始终不动心的少羽泽，百无聊赖表达着独属于自己的看法。

随之，他拿起抹布，特地擦拭了三遍的椅子，并在上边放了快被阳光爆嗮三天的特质坐垫缓缓地坐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黎明的光线也隐隐照亮了这件屋子。

屋内的莉莉丝，也终于在隐约中暴露在模糊的光线中，虽然大致样子还没看清，但那件破旧不堪，十五天一直没有换的衣服还一直穿在身上，不知道是放弃了女孩的洁癖，还是没有衣服可以换，强行忍住了洗澡这方面的事情......当然，为了保持屋内的干净，今天的莉莉丝已经被少羽泽用“主仆命令”强制洗澡了。

另一旁的少羽泽，则穿着干净的白色主管着装，还有被洗了数遍的红色靴子，以及全身上下，一点都未能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污垢细节。

这两处的对比，形成了较为强烈的对比，明明彼此的性别摆在那，却还是如此。

角落处的莉莉丝听闻后，也是白了对方一眼，闭上嘴，转过头，不选择再与少羽泽过多交谈，单看架势，是莉莉丝的完全败北。

可作为主管的少羽泽，却从来忘记鞭尸与补刀：

“说来说去，你也就那些东西，那些我甚至都不愿意渴望的东西。”

“你知道吗？”

“你整整消耗了我十五天的餐费，还有总共加起来，数天的口水量！”

“你可知道，这些物资放在其他处，是能赚多少钱！”

“多少钱啊！！！”怒吼逐渐化为平静，在其之上，也慢慢转变成无奈，在每一个思考的瞬间，他都后悔为什么要把莉莉丝这家伙带回来。

尤其是契约上边还签订了不能对她的衣服出手，这让少羽泽感到无比愤怒，因为从结果来讲，他去了一趟遗迹非但没有回本，还带了一个要吃穷自己的家伙？

沉默的氛围在彼此的交谈中开始蔓延，少羽泽不知道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少次了，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解开单方面解开契约，强行拿走那件穿在她身上的衣服。

可是呢，他并不清楚这个坠天使有什么后招，甚至有可能她就是在装，就是在等自己解开契约后立刻攻击自己。

当然，身为主仆契约中的主人一角色，少羽泽当然可以下令让她消除所有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攻击。

但万一对方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跟自己定下主仆契约的呢？

谁知道她事先把自己催眠了，让自己忘却能对付自己的方法，等到解开契约后，说不定再以某种奇怪的方式得知，然后当场干掉自己。

“......”少羽泽保持着沉默，巨大的压力已经让他心脏濒临崩溃，从来都是坑别人的他，怎么会料到有一天被一个白嫖怪赖上了。

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小金币从口袋忍痛的，为一个陌生人离去，他就恨不得剁了莉莉丝的皮。

“算了...你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等会儿后，你还是能派上点用场的。”少羽泽终于还是“承认”了对方有那么一点点的价值，即使，这只是为了鼓舞对方，能让在之后做出点可以抬得上面的价值。

只是，少羽泽没有意识到，他的一番客套话，在莉莉丝耳中成了歌颂天神的圣歌，成了教堂中的唯一圣经。

“我真的...真的有价值吗？”

“快！快告诉我，我能干什么！”

“我能为你做什么吗？！”激动到语无伦次的莉莉丝，向着疯癫的状态一点点的发展。

来自少羽泽无数次的否定与鄙视，已经让莉莉丝都认为自己真就是个废物，毕竟在对方眼里，在对方三观里，自己确实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这对于一个在地球上活成女神的她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所以她才想证明自己，哪怕成为对方的妻子，也证明了自己是有用的这么一个事实。可事实总是违背现实，从少羽泽那得到的，依旧是否定，来个更深层次的否定。

莉莉丝也因此开始抑郁，甚至在某个时刻，她真就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物。

在这种极端的状态中，突然在某一天得到少羽泽本人的亲口承认后，即便是最微弱，最可以忽略的，她也是无比的激动，激动到可以忘却女性的矜持与羞耻，礼仪与修养。

看着激动满满的莉莉丝，少羽泽百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莉莉丝激动成这样，激动成就这点出息，他就觉得刚才说的鼓舞话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不过也罢，既然做了那就是做了，眼下应该做的，是要一些事情做准备，在此之前，少羽泽还是马马虎虎回复了莉莉丝的作用：

“等下，你只要为了那个，呃.....出卖肉体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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