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哀月躲在小巷子里,但也只能躲在里面,等自己身上的黑色气息慢慢消散掉,幸好它们只是晚上雀跃,白天安分了下来。
看来今晚自己要待在城外过一夜才行,不然真的感觉自己的魔王之力要搞事,再加上这个城里有教会在,被察觉的可能性很大。
处理好自身后,撤掉蒙脸的黑布,哀月向监狱走去。
“你来了!跟我来!”
而碰巧的是,刚靠近就遇到昨晚那两位……不!应该不是碰巧,就是在等自己来吧。不过,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昨晚应该过得很欢快吧。
很快!哀月就被带到一位,拉胯仿佛失去对生活兴趣的中年男子面子,阵阵哈欠声,完全不处于工作状态,这样一比,和昨晚那位真的相差的有点大。
“赎人?”强行睁开快合上的眼睛询问着。
哀月点点头:“多少?”
“轻犯5万,重犯等死。”
没有过多的交流,哀月直接交钱,而对方也是挥挥手,让他们两个带哀月去找。
“你们的监狱这么干净吗?”这是哀月走下来的最大感受。
“当然,这座监狱的人每隔一段时间会把人送到前线去,说不定出一个将军啥的,我们也得罪不起。”两位笑着说道。
而哀月估计这种事情应该真的发生过,所以才会把这里搞的那么干净吧。
不过,打仗……
“前线战况怎么样?”哀月打听情报中。
“还能咋样,就那样!”
“自从跟魔族签了停战协议,前线只能防守,不能进攻。”
不了解事情真相的哀月,完全听不明白,怎么又停战协议?又打仗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但哀月不敢问,如果这其中有什么是常识的话,哀月要是问出来的话,铁定被列入怀疑对象。
“而且据说大王子那边跟海族亲近关系失败,也真让人头痛,不过幸好与精灵族之间有模糊的关系到是牵制住了兽族,不然停战期间来个兽族捣乱,唉……”
听两位说着,哀月到是有些意外,这两位似乎知道的挺多的。
“到了,应该是这位吧……”
看着里面抱着酒瓶子,下半身在床上,而头则是在地上完全没睡相的贝琪。
这样睡,脖子不疼?还有酒瓶是什么情况?
“你们还提供酒服务?”
“当然不会了。”说着,还隐秘地伸了伸手。
这下哀月懂了,感情自己出手阔绰,他们照顾了一下贝琪,哀月也是无奈地交钱。
“下次不要走前门,走后门,那边的弟兄们好说话。”收下钱,护卫也是提醒一下哀月注意事项。
“那现在我能带她走了吧!”
“当然!”护卫也拿起钥匙,打开铁栅栏。
“嗯~”
感觉有人推自己,贝琪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当看清是哀月后,都不带准备的,直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准备诉苦。
“主人……”
而哀月眼神示意往旁边看看,贝琪也顺着看了过去,准备诉苦的心思全无,散在地上的酒瓶以及几个未吃完的下酒菜。
“别耍宝了,为了你,我一夜没睡,你到好,吃好睡好。”说着双手握拳转着贝琪的脑袋。
让她最后一丝睡意在疼痛之下全无。
“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错哪了?”
“我不该打人!”
“蠢货,是把人拉进小巷子里打啊!”
听的外面两个人感觉怪怪的,不过,反正城市的维护也不归他们管,随便了。
一脸委屈的贝琪,在被教训了一下后,跟在哀月的背后离去。
“怎么回冒险工会还记得吧!”离开监狱后,哀月示意贝琪带路。
昨晚虽然是因为黑气流露,不方便回冒险工会。但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回不去,哀月相信自己在没人带、没指路的情况下,绝对不知道走哪去。说不定,一回神,自己在城外也说不定。
而现在哀月爬上贝琪的背,趴在上面准备休息,说真的,有点被贝琪背习惯了。
“魔核没事吧。”哀月在贝琪耳边轻语道。
欸!这是关心我吗?
“应该没事了吧……”
“应该?”
“怎么说呢?魔核是被修复了,可是开的口子似乎还在。”贝琪也是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是吗,要不使魔……”
“不要!”贝琪立马抗拒道。
“我明白了,你自己小心点。”哀月也没逼贝琪。
见哀月没有强硬上,贝琪也是缓了一口气,步伐继续向冒险工会走去。
冷清清的街道,两位静走着。
。。。。。。
“喂!你听说了吗!那个自称神偷的家伙,笑死我了,被人扒光衣服丢在地上,哈哈哈哈……”
“知道、知道,还说什么自己进过国库!怕不是在梦里!笑死我了……”
“欸?那个?我是谁?”
旁边还有一个人阴阳怪气学了起来,引的周围大笑起来。
“你们笑归笑?等下亚里伯爵来的时候安静点,这次起码有十位以上的盗贼入侵他家,估计现在对于比赛地点放他家,怕不是气炸了。”
“谁叫他快保不住自己家族的地位了。”旁边的人立马跟道。
“你这话当他面说,看会不会把你弄死。”
“哼,我才没那么傻,他伯爵没了,至少有个男爵,我才不想给他送人头,嗯!这不是暴食姬吗!”说着说着,开始打招呼。
而路过的哀月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看周围人默认的样子,这它喵又是个什么鬼称号。
“话说,暴食姬你昨晚出去,是不是也去参与了一手?”
“参与?”
“当然是参加他们盗贼比赛,放心,我们不会把你供出去的,昨……啊!”
见这位越说越把哀月归于盗贼的一份子,哀月还没反驳,就被傍边敲了一下脑袋。
“你见过哪个盗贼出去办事,让别人看到她出去的?”
“我这不是忘了吗,敲那么重干嘛?那你说暴食姬去哪了?”
“问她咯。”摊摊手道。
哀月此时也是明白,为什么昨晚那家盗贼那么多了,原来是在比赛啊!自己还进去凑了一波热闹。
为了洗清嫌疑,不蹭这一波热水,哀月开口道:“玛丽!”
话一出,又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暴食姬,你该不会晚上去找玛丽吧?”对方有些被惊吓道。
“怎么了?”
见对方这副模样,搞得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挑战地狱难度一般。
“暴食姬,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我还是在这提醒一下,千万不要小巧那个人偶,那玩意起码有凶级,也就是大队长级别的实力。”
生怕哀月不明白等级制度,加了一个对比的对象,同时这也是冒险工会里的人,不想接调查玛丽事件的原因。
毕竟没那个实力去接,这不是找死吗!
看着周围人认可地点点头。
贝琪也替自己没死,捏了一把冷汗。
“老板,来一壶酒!”
此时,有些憔悴的南寺走了进来,而端酒上来的却是老板娘。
“老板昨天跳河,因污染水源的罪名,被带到监狱里去了。”同样一脸憔悴的服务员走了进来,跟老板娘报告道。
“那死鬼,又干这种丢人的事。”老板娘有些头疼地扶扶头,仔细一想不对,一拳敲向傍边的桌子,可怜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那死鬼,还敢去赌!”一脸杀气地挤开服务员,冲了出去。
……
为老板节哀!
“南寺,这么憔悴,昨晚又被哪个女的榨干了?不会是昨天下午找你的那位吧!”
为了气氛不那么尴尬,之前找哀月的那位,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南寺。
“别瞎说,我昨晚忙了一夜,不对!你加个‘又’是什么意思,搞得我去过那个巷子似得。”说着,眼睛瞄了一下哀月,而周围的人用微妙的眼睛看着南寺。
真的!最后一句不加,说不定还真的信了你的话。
“罢了,你这家伙,就只有为女孩子办事才那么积极。”
“嗯!我是差别对待,可是这次不一样。”南寺摇了摇头。
“不一样?能说说吗?”
南寺想了一下,瞄到连哀月都有在意的目光,开口道:
“也不是不能说,一位大人物昨晚被玛丽袭击了,上面又来对我施压了。”说完,一脸难受地捂住头。
“大人物,南寺你要不出去躲几天,玛丽的事还不要深究的为妙。”见南寺不说出大人物名字,傍边的人开始劝到。
“我也想出去躲几天,不参与这件事,可是如果我出去,就别想回来了。”
“别想回来?你在说笑吧!难不成压你的还是那……位……”
本来不信的,在南寺绝望地点点头也止住了话语。
“真的?”疑问道。
“真的!”说着,快哭的南寺直接灌酒,苦酒入喉心作痛。
之前他被委托,完全不想深入调查,只想擦边调查,顺便把资料分享给那个叫伽丽的,看能不能培养出感情的火花。
但谁能想到,昨晚一个大人物遇害,完全引发上面注意力,被迫工作,他踏入小巷子里,真的害怕听到铃铛声。
“所以说,身为盗贼还是不要太知名好。”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南寺,要不你隐姓埋名,躲个几年,换个名字又是一条好汉。”
“不行!”
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舍弃自己努力的成果,刚有点气色却要把它毁掉。
这时,整齐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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