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操就那么重要

妃梦楼

老鸨：听说四皇子最近颇得圣上器重，以后说不定会继承太子之位，等他登基为帝，你可就是皇后娘娘。

陆钟灵：我又不在乎这个。

老鸨：做皇后都不在乎？这可是天下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陆钟灵：别人想要的未必就是我想要的。

老鸨：你啊，就是脾气倔。

陆钟灵：脾气再倔，却也不得不屈服。

老鸨：做了皇后，就是别人屈服你，而不是你屈服别人。

陆钟灵：你想得真简单，哪怕是做了皇后，头上还不是有皇帝压着？

老鸨：因此，你才更要和四皇子处好感情。

陆钟灵：有时候我在想，我和他之间有感情吗？哪怕就是一点？

老鸨：当然是有的，俗话说日久生情，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

陆钟灵：有些男女，哪怕是一辈子住在一起，也注定是一对怨偶。

老鸨：钟灵，这种话说不得，你来我这里喝酒本就会让四皇子不高兴，若这些话再传到他的耳中，只怕是……

陆钟灵：只怕他不要我？

老鸨：额……

陆钟灵：不要我才好，我倒落个自在。

老鸨：可你已经是他的人。

陆钟灵：贞操就有那么重要？

老鸨：当然重要啊傻丫头，妃梦楼里的这些姑娘，正因为失去了贞操，人尽可夫，哪怕被赎了身，也只能做妾，做不了正室。

陆钟灵：真可怜……

老鸨：她们何尝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偏偏……

陆钟灵：你是我见过的最有人情味的老鸨。

老鸨：大家都是女人，活着无非就是讨一口饭吃，何必彼此为难呢？

老鸨放下鸡毛扇子，拿起酒壶倒酒

老鸨：原先还想着，等我死后，就把这里交给你接手，看来已是不可能。

陆钟灵：我希望接手妃梦楼的人，像你心肠这么好。

老鸨：我也正在培养接班人。

陆钟灵：嗯，一定要慎重。

老鸨：等一下喝得差不多，我派人送你回家吧，你爹应该挺担心你。

陆钟灵：可我今晚想留在这里睡。

老鸨：这不合规矩。

陆钟灵：在这里，我才能睡得踏实一点。

老鸨：在四皇子那也睡不踏实？

陆钟灵：我……

老鸨：懂了懂了，四皇子毕竟是男人，又年轻气盛。

陆钟灵：老鸨，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老鸨：说句让你听着可能不太舒服的话，我还挺羡慕你。

陆钟灵：羡慕我？

老鸨：是啊，你年轻漂亮，而我呢，人老珠黄，早就过了与男人卿卿我我的年纪。

陆钟灵：我爹那边……

老鸨：你爹那边你已经尽了心，我也感激你。

陆钟灵：可我还是没有劝服他。

老鸨：你以后嫁到皇宫，你爹一个人在宫外多可怜，我就是想替你好好照顾他。

陆钟灵：我明白你的心意。

老鸨：这世上总有许多的求之不得。

陆钟灵：正因为求之不得，才让人念念不忘。

老鸨：钟灵，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陆钟灵：本想努力让自己开心点，可是，总会发生一些事。

老鸨：拥有喜怒哀乐的人生，才算是圆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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