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父母的双眼无神,显然是已经被人控制,只能盲目往前走。而那个假的程秋则是吓了一跳,表情倒是像极了阿秋,看来平时就已经盯上她了,特意等到生日这一天动手。
“水牢术!”小弥抬手一挥,施展法术。她是水系法术的大师,能自由操控巨大的水流,甚至让河水改道,海水倒灌。四海龙王在她面前都是弟弟。
瞬间,那个假阿秋的眼耳口鼻均喷出水来,而且这些水并不往地面流,而是悬停在对方身体各部位,将其包裹起来,形成一个水球状的隔绝空间。
“呜呜呜!”那假阿秋没想到小弥有这一招,伸手想要刨开覆盖自己整个脑袋的那些水流,然而毫无作用。
“显形!”小弥喊到,因为对方这痛苦的模样,还是阿秋的样子。
“嗯嗯。”几秒钟时间,对方外表发生变化,身形缩小,四肢变粗,脸从白嫩的少女变成黑黑的壮汉。
是一个形似侏儒的男子,颈部有一个特殊的纹身。
男子在水球中想转身跑,但双脚竟然也浸在水里,刚迈出去一步就滑到在地。
他见逃跑没有用,奋力爬起来想要朝小弥攻击,但整个人被水包裹,跟**控的木偶,动作缓慢而又滑稽。
小弥轻轻挥手,一股水流在那男子脚下腾空而起,将他封在半空。不过,小弥给他留了个用来呼吸的口子。
小弥没有杀生的习惯,对于任何种族,即使是恶鬼或者邪魔,她也没兴趣消灭。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存在是天地万物间必要的一环,都有其用处。
就好像西方教派的观点,因为有天堂,所以人们会学着向善;而因为有地狱,所以人们也会避免为恶。
善与恶,有时候甚至彼此依存。
此刻,她也没空理会这个人,因为高楼上方响起异样的声音。果不其然,他们从另一面对程秋下手了。
“嘛,不知道是被重视了还是被小看了。对方懂得用调虎离山,却又不知道我原本是可以轻松干掉两边的人的。”
不过,如果不是我的话,他们抓一个十六岁的姑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还是说,他们发现我的身份了?小弥来不及细想,
她一个飞行术飞回阿秋卧室。有一个双手像蝙蝠翅膀一样的人,已经用挂在腰间的绳索,绑住阿秋,准备往外飞了。
“给我回来吧!”
小弥抬手一个小范围飓风术,从外面召唤来一阵狂风,好似一堵墙,将那人硬生生从窗户外拍回了卧室。
嗯,她也是风系法术的大师。
那人跌回来,见势头不妙,尖叫着用细长的双手向小弥攻击。结果被小弥抢先一步,一拳打过去,撞倒在阿秋卧室,鲜血立马从脑袋顶流出来。
他歪着的脖子上,也有跟那个矮个男子一样的奇怪纹身。
“好熟悉的纹身,好像在哪儿见过。”
小弥走上前,然而正当她准备审问那人时,那人恶狠狠地盯着她,之后面孔扭曲,双目的神采逐渐消散,而整个人也开始变黑,最后消失。只在地面留下一滩只有小弥能看见的黑印。
自杀了?难道楼下那个也是一样?她飞身下去,看到地面有同样的黑印,被她刚刚的水牢术的流水覆盖住。
“我并没有杀他们吧?那个水牢术中的人,只有嘴巴可以动。难道跟电视里那些失败的刺客一样,嘴里有一咬就破的剧毒胶囊?”小弥想着。
程秋的父母因为被控得太久,精神疲劳,穿着睡衣倒在小区路面,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所幸动静不是太大,又是深夜,并没有引起小区怎样的响动。小弥用法术将阿秋还有她父母传回房间床上。不需要剔除这一段记忆,等他们睡醒,只会以为是场梦而已。
用这样的阵势来夺走一个十六岁的人类女孩,同时还用十几个妖兽守护法阵,这背后的势力,可不单单是连环杀手那么简单了。
而且那个奇怪纹身,小弥始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这时,远处她布下的结界有了动静。有几股充满妖气的个体,突然出现,又突然间消失。
看来,那边的法阵布好了,只等这边的祭品送到。不光如此,凭着那些妖气的消失,说明那个想要阻止法阵的人,大概也出现在那边了。
为了赶时间,小弥口念咒语,一个传送术,传到那位于闹市区的一幢高楼内。
早已经过了零点,繁华的都市也终于疲惫下来,熄灭万家灯火,在雾气与晦暗月光中,沉沉睡去。
屹立于闹市区的一幢高楼,内部一旁黑暗。只有在其中一处,如同礼堂一样的宽广房间中,贴着墙,摆着一圈长明的蜡烛。
小弥直接传送到此。她的传送术,一是可以传送到提前设好结界的区域,一是可以传送到已经接触过的人或地方。就跟打电话一样,必须知道对方号码——当然也可以“乱拨”一通,那到时候就不知会传到哪里了。
礼堂中间,一个完整的法阵,刻在地板上。外面,有几个人影,一闪而过,似乎没有注意到小弥出现在黑暗中。
看来的确是为阿秋准备的法阵,这些妖兽已经在这里设置好了一切,就等着抓女孩的队伍回来了。
小弥趁着没人,仔细查看法阵,是一个巨大的圆形,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六芒星,总之不像是东方教派的符号。
她对这些外来符号不是太了解,或者说,除了抽卡得来的技能,小弥对大部分知识都不太熟悉,包括历史,外语,数学,等等……不过有人应该知道,她想着,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这时,外面突然发出一阵阵怒吼,还有刀剑相击的打斗声。
来了,那个男人来了。
小弥跳到一边,突然心跳微微加速,居然有一点点热恋女孩等待心仪男子赴约的心动感觉。
那股久违的灵魂气息,让她如此熟悉,甚至有一种跟胸口那灵魂残片共鸣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外面的声音停息了。礼堂大门吱嘎一声打开。
黑衣男子,带着一身伤痕,还有才包扎好却又裂开的绷带,斜拖着黑刀,靠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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