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图书馆 14

“哼，然后就遇到那个卖糊饼的老公公了，不！是老头子。”

九特第一次听夜羽喊别人“老头子”这种称呼。就算是一直想拿她的血去祭祀石头的长老，在夜羽的嘴里喊的好像也是尊称……

九特闭着嘴，在里面咕噜咕噜地问。

“你在说什么？”

“……咕噜咕噜咕噜。”

“把嘴巴张开说话。”

“他把你怎么样了？”九特快速说完，又闭上。

“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然后就骗我去家里。说是有食物，看我的衣着是贵族人家的小姐，那些糊饼不是卖给贵族吃的。”

“你跟他去了？”

“我不清楚嘛。”

九特往后一扭头，小声说了句：“还真有理……”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

回过头，“我是问——接下来呢？”

“等着我的那边，就是那几位长老。”

听到这里，九特突然产生疑问。“不对啊，既然石头在你身上，他们没有的话，也就不用想着祭祀了啊。不是么？”

“是哦，”夜羽忽然想起，“在伯爵城堡里，我把血珀交给了伯爵大人保管，为什么会出现在火长老手里？”

“这个火长老是什么人？感觉哪儿哪儿都有他。”

“他是五位长老的……相当于是这里的老大，首席长老。”

“明白了。”九特悄悄捏了捏夜羽细嫩的手指，揪着心地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夜羽摇摇头，“不是我逃出来的，他们准备的。哼，才不是等着我的食物。是火堆，引血的沟槽，总之很大场面的仪式。应该是整个巫师族的人都来了。”

“如果是那样万众瞩目死掉的话。嗯……感觉比在这里死掉要风光多了。”

“虽然听上去不像是什么正当言辞……”夜羽想了想，觉得九特说的也有他的道理，“嗯，也许吧。”

“哈，你终于肯定我说的了。”九特激动地兴奋起来。

夜羽把头靠近，轻吻一下。

歪着身子，依偎在九特的怀里。

喃呢道：“听我说完嘛。”

“好。”九特冷静下来，搂着她的胳膊。

“九特昨天见到的那个我，真的不是我。说起来像是做梦一样，但的确是她救了我。我相信她说的。她是神，而且是帝神的女儿。”

听见神这个字眼，九特又开始躁动起那颗不安分的心，但被柔软的身体温暖在胸前，也不再想着多嘴了。

“她像白昼一样地出现族人面前。有想反抗她的都被挥手间打败。族人开始对她畏惧，全都叩拜她。而她却说解救我是有条件的，需要借住我的身体来供她在人间寻找一个人。”

九特边抚摸夜羽柔顺的黑发，边继续倾听。

“然后第二天啊。”夜羽直起身子从九特怀里做起。

“第二天怎么了？”九特问。

“就来到这里了啊。诺比暴力学院。”

“啊？那你没有记忆么？”

“完全没有，好像现在的身体一天是她的，一天是我的。”

“所以说，我昨天见到的是那个说自己是神的家伙？”

“应该就是了。”

“这么说你不是人格分裂？”

“怎么会？”夜羽抬起一拳。

揉揉胸口。虽然不是很痛，但也是九特活该……

“干嘛要来暴力学院呢？”九特开始胡琢磨起来。

“大概是她掐算准了要找的人会来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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