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二)

魏无羡、江澄二人走后，源泠用余光扫了一眼蓝湛，从他面前走过。

忽的，蓝湛拽住了她的手臂。

源泠：夜深了，我想早点休息。

蓝湛：是不是你？

源泠狠狠甩开了蓝湛的手，忿忿道:

源泠：你什么意思？

蓝湛虽对此事有疑，可仔细想来，时间、动机皆不对应。

蓝湛：魏婴是不是教了你什么。

源泠：呵，他能教我什么？

源泠：蓝湛，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自下山以来，我和你的关系一直都是在好与不好之间来回着，真怕有一天它会破如镜碎。

蓝湛：阿泠……

源泠：蓝湛。

源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源泠：蓝湛，我和你不同……

蓝湛追问道:

蓝湛：有何不同？

源泠：我……你是泽世明珠，而我……只是个普通人。

蓝湛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仇必报，不择手段……

蓝湛：然那又如何？

源泠：如何？大抵是这世上的事你认为对的，我却不尽然。

蓝湛：阿泠，你！

源泠：就像方才，你们因聂氏一众弟子之死来质问我。可我却觉得这是误打误撞最好的结果。

两大据点必然要攻下，流血牺牲也是必然，然我用少数人之死换更多人生还，这是我的做法。我认为是对的，可你呢，蓝湛？

源泠：回去吧，蓝湛。

源泠的声音很轻，落在蓝湛心上，他瞬觉两人之距愈来愈大……

议事厅

聂明玦：此次由我亲自前去刺杀温若寒，只怕是生死难料。

源泠：聂宗主。

聂明玦：你有话可讲？

源泠：能否活捉温若寒？我想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聂明玦：那是自然，源二弟之死我定会查明，给你一个交代。

源泠：谢聂宗主，然……我还有一事想……

聂明玦：你想和我同行？

源泠：正是。

魏婴：阿……

魏婴：江澄，你拉我做什么？

江澄：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有些事只能是阿泠亲手去完成的。

江澄认真的语气让魏无羡想起了江氏夫妇二人的惨死，一时间也没了言语。

蓝曦臣：源泠，可否借一步说话？

源泠：泽芜君，请。

蓝曦臣：明日不夜天之战，多加小心。

源泠：谢……泽芜君。

蓝曦臣：不夜天战后，可有何打算？

源泠：带舅舅尸骨归家。

蓝曦臣：之后呢？

源泠：或许会留在那里，或许……或许会游历四方。一切皆有可能。

蓝曦臣：来我姑苏蓝氏如何？

源泠微微一愣。

源泠：再说吧。眼下我只想查清舅舅的死因。

源泠：泽芜君，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他们还在等我。

蓝曦臣：嗯，去吧。

魏婴：哎，阿泠，泽芜君和你说什么呢？

源泠：他问我明日一战后有何打算。

江澄：你有何打算？

源泠：先带舅舅的尸骨归家。

江澄：以后呢？

源泠：(笑道)自然是江湖任我闯啊。

魏婴：阿泠，那你算我一个呗。

源泠：再说喽。

魏婴：哎，阿泠，你等等我呀。

蓝曦臣：忘机，方才可有听清？

蓝湛：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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