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过往

寒室的偏院里气氛一片沉闷，蓝家家主蓝曦臣脸上是少见的严肃。

待叶秋霜知道消息赶到寒室的时候，只见蓝曦臣正坐在床榻边盯着床上昏迷的女子，虽然脸上端着严肃，但一双眼睛却柔情的似是能滴出水来。

屋子里挤了不少人，蓝忘机、魏无羡、蓝思追、蓝景仪，还有被魏无羡特意找来帮凌羽裳换湿衣服的阿胭。

蓝忘机和魏无羡对视了一眼，虽没有说话，但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蓝曦臣自冷泉带回凌羽裳之后，他的神情就变了。

之前他看凌羽裳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疑惑，但是从冷泉回来之后，他再看向凌羽裳的眼神里好像又多了很多东西。

叶秋霜抬步想要进到屋子里，却被身边的环儿拉住了。其实叶秋霜也明白此时她不应该进去凑热闹，但是一看到蓝曦臣的样子，她的心就火烧火燎的难受。

许久，医师撤回了诊脉的手，蓝曦臣方才抬眼看向医师：“如何？”

医师神情复杂：“回宗主，凌姑娘内伤严重，虽不波及性命，但是灵力溃散，想必，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

魏无羡一听灵力溃散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医师：“医师您说灵力溃散？那金丹呢？可会影响她日后修习？”

“公子莫急，金丹完好，只是调养需要时日。”

屋内的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而此时蓝忘机则有些不解：“裳儿在冷泉修习不是一日两日了，怎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医师抚了抚自己的山羊胡：“凌姑娘体质特殊，每每在极寒之地修习时总是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不能被打扰，今日之事，恐是在修习之时受到了外界惊吓导致。”

蓝忘机看了看魏无羡：“怎会？我布下的结界明明是与三……”

蓝忘机话说到一半，突然蓝曦臣抬眼看了看蓝忘机。四目相对，蓝忘机好想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闭了口。

但话已经出口，不说完更是惹人怀疑，幸亏一旁的魏无羡反应及时，赶紧接了一句：“你明明已经加固了结界，裳儿在冷泉之时别人无法进入。”

二人说话间，医师已经开好了药方，思追和景仪跟着医师去抓药，阿胭也跟着一道离开了屋子。

一瞬间，屋子里除了昏迷的凌羽裳，就剩下蓝曦臣蓝忘机和魏无羡。

“忘机。”

蓝忘机还在为刚刚差点说错话心虚着，这会听到蓝曦臣叫他，赶紧回应：“兄长。”

蓝曦臣自听到凌羽裳没有问题之后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这会便再次温润如玉地看着蓝忘机：“你刚刚是想说，你明明是按照三年前的样子布的结界，是吗？”

蓝曦臣话一出口，蓝忘机和魏无羡瞬间惊呆了，二人震惊地看着蓝曦臣，半晌，蓝忘机方才吐了一句：“兄长你……忆起来了？”

蓝曦臣深叹一口气，目光再次转回到凌羽裳的脸上，他抬手将她额上湿漉漉的碎发拨到一边：“这丫头给我下忘情散，你们俩竟也帮她瞒着我？”

蓝曦臣说着，思绪飞回到刚刚他赶到冷泉时，他随着朔月一路追过去，正赶上刚爬上岸的凌羽裳步子酿跄地往回走着，蓝色的衣襟上全是血迹。

脑子已经开始混沌的凌羽裳看到蓝曦臣，一时间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涣……涣哥哥。”

蓝衣……

赤脚……

涣哥哥……

蓝曦臣的脑海里霎时被塞满了许多他不曾想起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将他过去的那些记忆中的碎片全都拼到了一起，还不待他做出什么反应，凌羽裳双腿一软，直接晕倒在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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